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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上面的,麻烦用点力(NP)

们在一起,同性恋也可以默许。”中年女人看着面前露出利爪的青年,不慌不忙的说,“这笔钱可以给他带来的好处多不胜数,完全足够下辈子生活,而我只需要他答应劝你让苏菲怀上我们方家的孩子而已。”

“你这是在扇你儿子的脸。”方军几乎是吼了出来,面部表情骇人,“我爱他,了解他,他不可能接受你的提议,除了他,我接受不了任何人,连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他自己跟几个男人都有不纯关系,你连这点都可以视而不见,怎么就不能跟苏菲....”

“你以为我愿意?”大声打断对方的话,方军的声音低了下去,脸部线条冷冽,“放弃他还是接受他身边的那几个人,这两件事不能相提并论,妈,你不懂,你没有爱过一个人....抱歉。”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方军有些懊恼。

“我是不懂,爱情跟面包,同样不能相提并论。”中年女人风韵犹存,而眼角浅浅的鱼尾纹痕迹映出过去一些不为人知的回忆。

方军伸手捋了捋头发,又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就转身飞快离开。

酒店里何文站在窗户边抽着烟,看着窗外的城市,风吹散乱了发丝,却没能吹散脑海那些陈年往事。

手中的烟放在窗台,何文眯起眼睛,思绪飞的有些远了。

l市的冬天特别冷,那时候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有暖和的衣服穿,后来有一天出现了一个陌生女人,从此以后生活天翻地覆。

方婕,方军,只是同姓而已,何文猛地捻灭烟头,试图打乱心底的那股不知何时开始凝聚的负面情绪。

身后有呼吸声接近,贴上来一具带着水汽的身体,熟悉的气息笼罩上来,拉回了何文的思绪。

方军按着何文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两人均都一言不发。亲昵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头一次没有融合。

长久的压抑沉默后,方军抵着何文的额头,轻声说,“何文,对不起。”

“什么?”何文有些走神的脸上线条略微冷硬。

“这边的事很快就会处理完,给我几天时间。”方军声音很低,他低头亲吻何文的鼻尖。

何文捏住他的下巴,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方军脑中思绪飞速转了很多圈,却始终揣摩不透面前的男人在想什么。

他有些挫败的垂下眼帘,双臂抱紧何文,将这人固定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

“何文,下午的事我很抱歉,我事先并不知道。”青年垂着的双睫轻微颤动,投下一小片阴影,声线有些干涩,“如果你想放弃我,那我....”

“放弃?”何文霎时露出狰狞的面孔,仿佛被点燃的炸药,瞬间在房间爆炸,理智顿时没了踪迹。

“你他妈露出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干什么?才多大的事。”从牙缝一字一字挤出一句话,几乎要嚼出血来,何文看着方军的眼神凶狠,恨不得把他吞进去。

“我把后面那句话说完。”方军喉咙上下滚动,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狂暴的男人,没有半点害怕,反而轻松了起来,

“就算你想放弃我,那我也不会放手。”

何文从鼻腔发出一个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推开在他脖颈蹭来蹭去的青年,大步往放门口走,“还不快跟上。”

“好。”身后愉悦的声音伴随着飞快的脚步声。

接下来几天时间,方军几乎天天在公司忙到深夜,也不回家,宁愿开车绕着里尔大半圈去找何文。

当方军跟何文离开里尔的那天,方婕没有露面,只派秘书传了一句话,随时等着何文改变主意。

那句话差点让方军在机场爆粗口,无辜的秘书就这样全部承受了方军的怒火,非常困惑的回去交差。

在等候厅里,何文余光无意一扫,在捕捉到坐在离他几个空位之隔,有着贵族气质的儒雅男人时,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重活一世,换了个身份,没想到还会遇上这人,他脸上的表情就跟调色板上的颜料一样丰富。

那天晚上之所以会出车祸,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还真是巧了。

男人察觉到有道凌厉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视,从手中报纸上抬起头看去,在看到左侧的人时,微微一愣,“认识?”

何文扯扯嘴角,非常不善的说了三个字,“不认识。”

不止方军,连那个男人都看出了一些名堂,他索性起报纸,微微一笑,开始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齐岳。”

“何文。”不冷不淡的声音,有些恶意。

看着这个叫做何文的男人,齐岳突然挑了挑眉,摊开报纸看了看,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

“你比这上面要好看的多。”

何文在看到报纸上那张拍的模糊不清,还被后期修过,高度失真的照片后,脸色黑了下去。

而方军已不知何时起了脸上的柔和表情,犀利凌冽的视线在齐岳身上扫视,手臂不动声色的抬起,放在何文身后的椅背上,宣告着所有权。

齐岳嘴角的脸愈发明显,儒雅俊朗的面庞闪过一抹古怪深意,与方军眼神对上。

又不着痕迹的回视线,快的近乎错觉。

很凑巧的是,齐岳的座位在何文他们身后,不过在飞机上几人再也没有过任何交流。

如果说座位安排在一起还算凑巧,那么当三人离开t市机场,一前一后站在公寓楼门口的时候,不得不说这凑巧有点过了。

“我们真是有缘。”齐岳看着何文,双眼含笑,“我最近刚搬到这个小区的,这里绿化很不错。”

方军抿着嘴唇一声不吭,浑身气息极其寒冷,盯着齐岳的眼神如刀,充满敌意。

何文耸耸肩,只不过在看到齐岳跟他们出现在同一栋楼底下,然后古怪的指着他们对面的大门说那是他的新家,并且热情的发出邀请的时候,何文扯起了一边的唇角。

“还真是缘分。”何文双手放进口袋,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第45章

齐岳微微一笑,站在门口,直到对面的门砰的关上,他才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从那次以后,何文就再也没“凑巧”的碰到过齐岳,仿佛真的不过是很普通的巧合。

当方军把国内的手机重启后就看到一连串的短信提示,大部分都是各个电视台的节目邀请,还有些来自广告商。

花了一点时间投入工作状态,方军联系了其中一家电视台的编导,还帮何文谈妥了三个广告。

余下的都没有给予回应,因为他觉得何文现在还处在风尖浪口上,一个不慎,可能就会浪打船翻。

t市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过早,人们都有点措手不及,尤其是那些每天早晨站在路边等公交的上班族,个个裹着棉袄一脸无打采的冬眠模样。

何文参加完娱乐节目《零距离》从电视台出来,看到方军站在门口撑着伞,飘飞的雪花在路灯的光晕里旋转。

“怎么不在车里等我?”

方军把捂热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握住何文的手,然后又放回口袋,淡淡的说,

“车子停在马路对面,有点远,怕你看不到。”

青年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微低,在寒冷的冬天,犹如一簇温暖的火苗,在何文心底跳跃。

何文唇角微翘,深吸了口清冷的空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反握住了那只微暖的手。

两人并肩走在伞下,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声音,静谧的夜晚,有什么在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

三支广告当中有一支是食品,何文在连续吃完几大碗汤圆之后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广告在某些方面要苛刻的多。

要吃的爽,吃的满足,还要吃的帅,一整天下来,他胃里除了汤圆,几乎没有其他食物。

拍完以后他对方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别再帮我接有关吃的一类的广告了。”

方军看着何文,微微抿起唇角,有些心疼的拍着他的后背。

“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什么?”何文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刻耳边就响起方军的声音,

“就在刚才,我替你接了一支广告。”方军顿了顿才又说,“是饺子,应该跟汤圆不同,你拍起来...”

何文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妈的,你告诉我,汤圆跟饺子有什么区别?”

“晚上想吃汤圆还是饺子?”习惯了男人偶尔的暴躁,方军抿抿唇,拿纸巾擦掉他手上的水。

斜了眼旁边的青年,何文眼皮一掀,“想吃你。”

“好。”语气里透着明显的轻扬,方军双眼含笑,直勾勾的看着何文。

何文拧了拧眉头,一想到自己可悲的下半身,浑身血液就隐约有种凝固的迹象。

最近那些狗仔队追的太紧,不太方便出入医院,还是男性性功能障碍这类的病症,如果被那些狗仔嗅到什么痕迹,再大肆宣扬,那他估计就不用出门了。

十二月二十五那天,t市北区一家电影院里靠后的角落,光线很暗,环境安逸。

吕克贝松曾经说过:“在电影院看一部好电影,就像是在吻一个漂亮的姑娘,而在家里看,充其量也就是吻那姑娘的照片。”

在电影院会有一种共鸣效应,笑得时候都笑,悲伤的时候都很悲伤,这就是在家看电影和电影院的区别所在。

当然,也有人喜欢独自一人在家看电影,有时候会拉起窗帘,抱着可乐和薯条,享受那种独有的惬意。

何文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看着银幕里面播放的片段,这还是第一次在银幕里看自己,有点奇妙的感觉。

左边坐着方军,右边是宋子昱,两人都沉默着,目光落在银幕里的少年和男人身上,在看到他们盖着被子在床上那段的时候,都很淡定,至少面上是这样。

身后突然有只手拍在他肩上,何文眉头跳了跳,耳边有很小的声音,“文哥,我,宝宝。”

何文回头,就看到后面座位上带着大红色毛线帽的女生正拿晶亮的大眼睛瞅着他,还不停的给他使眼色。

寻着视线看去,接着昏暗的光线看到那张清俊的脸后,何文勾了勾唇角,对方也朝他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

然而何文并不知道在电影院另一个角落里,有个少年一直在凝望着他,目光有执着,痴迷,灼热。

片刻后,周围的喧嚣声渐渐消失,一些人为之动容,他们沉浸在路冬和辰泽唏的故事里,也有人会不经意的把自己带入其中某个角色,被尘封的过往也就随之浮现,会去回忆那些美好的曾经,也会去遗憾某一年错过的某个人。

电影的结尾是辰泽唏去了路冬的老家,两人在满天的烟花下拥抱,雪地里亲吻。

分分合合,有误会,有挣扎,也有犹豫,却没有放开对方的手。

路冬是幸运的,因为辰泽唏爱着他,从来没有放弃过。

辰泽唏是幸福的,因为路冬心思单纯,想得到的也就一个他。

电影院旁边的停车场,何文遇到了简明,似乎等了一会,嘴角噙着笑,一副揶揄的样子。

赶巧的是,宋子昱也走了过来,双手插兜,睨了眼简明,清冷的视线在沈晟跟方军那里扫过,最后停在何文身上。

几人再次聚集在一起,而这次沈晟没有缺席。

很多事发生的很莫名其妙,半个多小时后,几个人围在一张八仙桌上吃着火锅,热气充斥着整个包厢,目前看来,气氛还算安和。

“咳咳。”想着吃顿大餐的余宝被涮过的羊肉辣的直咳嗽,眼睛里快要飙泪。

妈妈的,这哪是吃火锅啊,这明明就是在吃砒霜,一个个板着脸,刚办完丧事回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