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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佞臣

官桂应了一声,和秦艽坐了下来,低头吃了云吞,如他们这样的小厮,是姚颜卿身边一等得意人,在姚家什么美味不曾吃过,如今吃这鲜肉小云吞也不过是尝个新鲜罢了,毕竟小摊子上的用料总比不得府里考究。

姚颜卿不过吃了两口便撂下了碗,他本就意不在此,不过是想寻个由头过来听听这些学子对圣人增添一场策论有什么议论之言罢了。

“小兄弟可是第一次下场?”有人观望了半响,便过来搭了话。

姚颜卿虽已是及冠之年,可因是南人,虽身量高挑,可骨架纤匀,面上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瞧着便像是哪个富户之家出来的小郎君,也无怪有人觉得他是初次下场。

姚颜卿微微一笑,反问道:“阁下也是?”

那人当姚颜卿默认了他的话,笑道:“已是第三次下场了,本以为这次能有些把握,不想圣人又增添一场策论。”说罢,轻轻一叹。

姚颜卿挑眼打量着那人,瞧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便笑道:“今科不中下科来,总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

那学子苦笑一声,道:“家里为了我念书已是将能变卖的家产都变卖了个干净,若今科不中,也不必在等三年了,倒不如回家种地的好,也得拖累了家中的老母与贤妻。”

“三郎,与那等人有什么好说的,赶紧回来,一会便要进场了。”与那学子同桌的友人扬声唤道,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屑之色,像这等富贵人家养出的小郎君他见多了,下场不过是为了博些名声罢了,说不得家中早已有了安排,怎又知他们这些寒门子弟的苦处。

秦艽面色微微一变,当即怒视那人,姚颜卿则是不以为然,轻轻摇了摇头。

那学子面露歉意之色,轻声道:“那是我同窗友人,性子有些直爽,还请小郎君勿要怪罪。”

姚颜卿从雪狐大氅中探出一只手,摆了摆,又一指自己侧首的位置,笑道:“无妨,郎君不妨坐下说话。”

那学子犹豫了一下,才坐了下来,轻声道:“还未曾问起郎君姓氏,实在是失礼了。”

姚颜卿笑道;“我字朝辉,家中排行第五,郎君只管唤我一声五郎便是。”说话间,姚颜卿脸上笑意不变,目光却在那学子脸上停留了片刻。

那学子却笑道:“我年纪应大五郎君一些,便托大换一声五郎了,我姓严,名昆,行三,若五郎不嫌可唤我一声三郎,说起来也真是巧了,今科副考官之一姚大人小字倒与五郎相同,听说在家中也行五,你们倒也是难得的缘分,说不得能叫姚大人高看你一眼呢!”这人倒当真未曾将姚颜卿往考官身上联想,一来姚颜卿说的一口官话,二来他瞧着年纪也小些,又平易近人的很,实与他想象中的四品官员无一分相同。

姚颜卿笑而不语,反倒是官桂扭头笑了一下,觉得这人实在眼拙,连他家郎君都不识得,实在是白白浪了这一场机遇,也难怪连考两次都未曾有了功名在身。

如严昆这等二十出头尚未有功名在身的学子并不稀奇,参加童试者并不意味着都是十来岁的少年郎,甚至有些白发苍苍的老者,像姚颜卿这般,年纪轻轻便位极人臣的,乃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若非晋文帝有意提携于他,等他坐到御史中丞这个位置,不说四十开外,也得过而立之年了。

棚子里的学子见严昆与姚颜卿相谈甚欢,便也兴起了结交之心,走过来攀谈,不过几句话,姚颜卿便已是品出了这些人的深浅,倒有一人叫姚颜卿颇有些另眼相待,那人自称姓裴,名春霖,到真是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