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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到明朝考科举

李梦阳打从进入朝廷,不,打从成化二十三年那场春闱结束,就没少听见崔燮这个名字。在他处处以才学骄人的人生中,唯有这位五元出身,只在解试时因遇上老师做考官,不能拿着个解元的前辈,能让他觉得自己的文采在对方面前无施用之地。

他是以诗词文章立世,崔燮却是出书教这群读书人的,比都比不到一路上。

而且崔燮文采也不弱于人。那几篇中试文章确实写得极漂亮,不似时下的冲淡靡弱,颇有几分唐代古文大家的质朴慷慨,合他的心意。可惜此人极少写古文,流出来的都是些时文制艺,中试之后更是沉迷于编撰科举用书,自己只在书中偶尔刊出一两段答案或是应试经验之谈。

那些书他应弘治五年乡试时都看过,然后才知道前科乡试他为何落第了。

他原以为那些什么名家笔记不过是《京华日抄》《主意》《提纲》之类的文集,书封上那些国子监、翰林名师不过是编书的胡乱借了人名加上的。他自恃才冠一世,根本不屑看别人讲的制艺套路,曾有朋友要借他看,他还作诗讽刺了那套书几句,令朋友羞愤离去,险些与他断交。

直到后来投在杨一清门下念书,被恩师送了一套《科举必读系列》,他才知道了自己的狭隘那真的就是名师,是朝廷大臣们对经义的解读。讲义之后还附了针对性的题目和答案,让人做题目验证自己是否真的读懂了书中内容。

那些答案中就有崔燮的文字,一如既往地利落明快、言简意赅,却没有中试文章里那股奔腾痛快的气势,叫人不够满足。

他有心见崔燮一面,可弘治六年他进京赴考时,这位前辈早就回乡守孝了,直到如今才回来……

李梦阳敛起思绪,问王守仁:“伯安这么问,莫非是有机会叫我见着这位崔侍讲?”

王守仁微微一笑:“不只是见,咱们读书人在一起,不就得谈文章么?和衷兄在乡间新作了许多文章,寄给我的《归田赋》才只是其中极不起眼的一篇。他有几篇文章实在是足以传世的名篇,布局新奇、内容深,发前人所未有。我读之再三,斯可谓国士文章矣!”

他说得句句真实,绝不夸张,但跟李梦阳想象出的绝世佳文岔出了十万八千里。

李梦阳读过《归田赋》,已觉着思玄而辞舒,有气象,更想知道叫王守仁夸成这样的几篇文章是什么样的。

他胸中怀着期待,慨然允诺:“只要崔侍讲相召,梦阳必推却别人,去赴他的约。”说了两句,又想起几位与自己在诗文上志向相投的朋友,问道:“可否请边、王二位贤弟同去?还有李伯徵贤弟,他是西涯公之子,与崔侍讲必定相熟,咱们一道做个文会,畅谈诗词文章,岂不热闹?”

他说着说着,仿佛看见王守仁看过来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怜悯,但那丝情绪就像是他的错觉,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王守仁嘴角仍含着笑意,应声答道:“我亦觉着边、王二位贤弟才学出众,不过李伯徵实不必请了。和衷兄进京就已到过他家,他们兄弟来往其实密切,若请了他,到文会上就不方便咱们说话了。”

他亲身体味过发现父亲是写自己最爱看的连环画的作者的感觉,不想让李兆先也体会一回了。

而且叫上李兆先也没什么用,崔燮可有原则的很,一家父子只用一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