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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到明朝考科举

他父亲当京官时他年纪还小,后来又被大哥关在京里念书,都没见过官衙大门朝哪儿开的。如今随娘子回岳家小住,岂不正好跟岳父出入衙门,学着做官判案?

他躬身谢过崔燮,拾东西去了永平。

崔二带着新妇与陪嫁的家人去了岳父家,崔燮每天也只在散值后回家请安一趟。一家六口人少了三口,崔家老宅竟也没显出寥落冷清之态,反而车马不断,比从前崔老爷还在京里做官,徐夫人操持崔府时还热闹。只是这里出入的人不再有清流、名士,而是些崔榷还在做官时不敢往家里召领的妓女和乐户妇人。

崔老爷仿佛要把这几年在乡下耽搁的名士风流都找回来,挟妓纵酒,出入无忌。没有空云子道长劝着他,他又有那一葫芦的丹药做本钱,哄得那些妇人离不得他,后院里的妾室丫鬟也跟着争风吃醋,闹得家里沸反盈天。

崔和在家里实在睁不开眼,不得不投奔他大哥,跟李大公子一块儿挤在模拟考棚里做题。

崔燮散值回来,就看见向来老实苦学的小弟弟一头朝他撞来,挤出满脸眼泪鼻涕跟他告状:他们的父亲纵酒召妓,还服食金丹,家里已闹得不像样了!

崔老爷服食金丹的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后院的爱妾们。当初在迁安时他就曾不行过一段日子,后来吃了道长的药重振雄风,可也是听道长劝,有些节制的。自从二儿子成亲,他却不知怎么着,竟弄到了妾室们招架不住的地步,不知是吃了多少药!

这么吃下去,人岂不都掏空了?

那些没子女的年轻妾室不知爱惜老爷,和哥的生母可还指着他多活几年,好让儿子跟状元大哥多亲近几年。她已不怎么得宠了,劝不住老爷,便悄悄告诉儿子真相,叫他搬请崔燮来管一管。

崔燮听罢,眼中闪过一点嘲色,旋即皱起眉,拿出手帕糊在弟弟脸上,按着少年人单薄的肩膀叹道:“父亲已到了这般年纪,该重视养生保健,怎么竟又……唉,听些戏乐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常吃金丹毕竟伤身。你年纪太小,不懂这些,我得去劝父亲!”

他也不换衣裳,叫弟弟留下读书,整整齐齐地穿着官袍走回崔家大宅。

丝竹声从正院幽幽传出,伴着乐声而起的更有许多女子的娇笑,听得人心活耳热。外院里洒扫、种花的家丁都盯着那方向,听着一阵阵娇声浪语,都没心思干活了。

崔燮沉着脸进门,直奔正院,行走间有股气势散出来,吓得那些偷听老爷调情的家人们都连忙避开,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他也不理会这些下人,径自走到正院,扫了偎在崔榷身边的妓女们几眼,上前朝崔榷行礼,沉声道:“请老爷叫这些女子离开,儿子有话要劝老爷。”

他穿着青碧的六品官袍,人如初春嫩柳,俊秀又有官威,看得那些女子挪不开眼。崔榷好容易享受了几天众女爱慕崇拜的日子,见这儿子一进门,霎时又叫他落到了无人理会的境地,胸中怒火顿时勃然而起,指着他叫道:“你出去!我不曾叫你,谁许你在父亲面前这样放肆了!”

崔燮命人赶走了众乐女,硬梆梆地站在崔老爷身前,拱手劝道:“老爷若只是爱看戏听曲,我也不劝,只是我听人说,老爷竟夜夜服食金丹……这种东西于身子有损无益,岂能长用?老爷是崔氏一家之主,上要孝养祖母,下要照料儿女,当为家人保重自身,少思节欲……”

男人越是不行,越听不得别人说他不行。

崔榷抄起一把茶壶朝崔燮砸去,怒吼道:“胡说什么!岂有做儿子的这么编排老子!你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