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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到明朝考科举

醒,伏在地上哀哀惨号。

谢瑛淡淡地说:“这是你攀污皇贵妃娘娘的薄惩,此后话语中再有如此不敬处,便不只这一套刑了。”

罗祥实在怕他一不小心审出李巩是受皇贵妃指使害人的结果,忍不住自己开口,喝问堂下的李巩:“此案皇爷俱已知道了,你还不老实伏罪!你究竟受了何人指使擅改奏疏,立刻说出来,不然咱家也要动大刑了!”

李巩脸色青黑,喘气时喉头都带着血气,低头不语,竟像是打算熬刑。

谢瑛冷哼一声:“本官在北镇抚司审过多少场案子,那真有冤的此时就该喊冤,就该拿出自己未曾在场、未曾犯案的证据来。他既拿不出证据,还这样阴恻恻看着厂公与下官,必定是怀怨藏奸。”

李巩死死盯着他,简直要吐血。

罗祥看他的眼神果然不善,心里厌恶,不耐烦地说:“方才上的刑少了,再上一套全刑,看他招不招承!”

力士提着板子上来,又上了二十套拶夹。谢瑛看着李巩呼吸微弱,便虚拦了一下:“巩自陈背后有贵人庇护,下官却怕他与那贵人说自己是他熬刑不过才招承,将来那人要从这上做文章,到皇爷面前抹黑咱们。”

可是人也抓了,也打了,该得罪贵人的也得罪了。要是审不出来,他们却不只是得罪贵人,更要得罪天子了!

罗太监咬了咬牙说:“不怕,尽管打!我倒不信他在东厂里的话还能传到外头去!”

力士们上来仍把五刑上齐了,谢瑛才命人提了证人上来,与李巩对质。

周太监因着这出私改奏疏案,也叫皇上剥了随堂太监差使,只能从头熬起,心里恨死了李巩,字字都照着要命的地方说。来作证的内侍又都要在两位大太监手下过日子,还都盯着李巩的位子,盼着借此机会踩下他出头,自也都指天誓日地证实他在辛丑那日私自入文华殿,有修改奏疏的机会。

李巩还待不认,谢瑛便指着口供一处一处盘问他:“己丑日周公公回房与你说起三位大人上疏事后,你去了哪里?有何人为证?辛卯日不该你侍值时,你怎么会出现在文华殿?”

李巩此时已叫敲得神思昏昏,根本跟不上审问、指证的速度,更想不起谢瑛说的是哪一天,自己能拿什么借口脱罪,只能连连摇头喊着:“冤枉!我没有!”

谢瑛冷笑道:“本官方才问你谁能证明你不曾进殿,不曾修改奏疏,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既然没人能证明不是你,周太监与沈少监等人又力证是你,本案案情已明,你还有什么冤可言?”

他又朝罗祥拱了拱手:“下官早在镇抚司便已猜疑三位大人同时犯讳,事有可疑,便使人寻着字画高手鉴定奏疏上的文字,已证明是叫人添改过。大人不妨找人来鉴一鉴犯人的字与奏疏上是否相同,如此,人证物证俱在,他也亲口承认了没有脱罪之证,自然也再推托不了了。”

罗祥叹道:“你准备得真周全,难怪圣上钦指了你进来帮办这事。这李巩素性奸狡,背后又与人勾结,心存侥幸,确实得有份儿实证压住他!”

谢瑛笑着说:“下官不过是协理,还是大人英察明断,威严慑人,才叫这罪人自己吐口认了私动奏疏之事。”

他出门时便叫校尉去找了会鉴定笔记的人,此时都已拉到东厂,即命传进,在堂上对照笔记。这些造假书画的也都是平常百姓,进了东厂就腿软,身边又趴着个血肉模糊的人作例子,哪里还敢多想,自是人家让写什么就写什么,搜肠刮肚地寻出笔画相似出,写出了具保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