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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到明朝考科举

府学讲课,见那些学生一年进不了几次官学,甚至有只来分一回丁祭胙肉就走的。那样不用心的学生,纵岁科两试能考在一二等,到举试时又如何能过?”

他们府城学生虽然不敢比太子的课业,但也该没事出几道题考较学生。就是那请了假外出的,也该在请假的时候预留下题目,等他回来上交……

两人聊起教学来,真是越说越投契、越说越周密,倒把他们文人本业的诗词酬唱忘到天外去了。

虽然陆举人心系教化,说到兴起能把诗词忘了,但不搞教化时,他还是很纯粹的一个才子诗人……

虽然不大风流,那也是才子诗人。

看了李东阳的竹枝词后,他自然也是诗兴大发,写了两首次韵的竹枝词回来。崔燮知道他心里仰慕李大才子,便把他回的两首诗抽出来,放学去跟李老师念书时,请老师顺便点评一下。

有评最好,没有也能说李东阳看过他的诗,算是全了陆举人的心愿了。

李老师也经常指点后辈学诗,除了崔燮这个弟子外,身边围着一群年轻诗人呢,也都肯替人家点拨修改。是以崔燮拿过去的诗他也认真看了,而后大笔删改,连次韵都改成了更灵活的依韵,将那诗改得面目全非。

但改过之后,诗中景致就更清晰许多,仿佛真能看见陆举人家乡细雨微凉,满目麦苗青青,农人在桑园麦田间劳作的画面。

李东阳还深通音律,清清嗓子,低低地给他唱了两句:“春尽田家(竹枝)郎未归(女儿),小池凉雨(竹枝)试衣(女儿)。园桑绿罢(竹枝)蚕初熟(女儿),野麦青时(竹枝)雉始飞(女儿)。”

写在纸上是一种感觉,唱出来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崔燮原先读着这诗只觉着是韵调稍活泼一点的、白描风景的古诗,听人唱出来,倒有一种婉转低回的情味,像是唱着小女儿的情思似的。

这诗也是唱的,曲也是唱的,李大佬会不会填曲子呢?他不觉凝神思索,怎么才能说动老师修改曲本,给自己的新戏刷层金漆。

李东阳兴致盎然地唱完了,回头见学生一脸沉思,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对这两首诗删改过剧,遂给他解释了一句:“和诗难,次韵尤难。若单为和诗依韵而伤了诗趣,则强和之不如不和。诗之趣不关义理,你那西席诗中典故义理太多,倒失了竹枝词的真趣,非大削大斫不能救。”

怎么改都行,陆先生能得他这样的大家删改诗作,估计也只有高兴的。

崔燮笑了笑,说道:“学生亦觉着先生改的诗更清丽动人,想来陆先生见了也该是喜欢的。学生只是于诗词一道懂得太少,也是头一次听先生唱竹枝词,心中大感意外,一时有些失神了。”

李东阳微笑道:“这有什么可意外的,古时的诗都能入曲而歌,后来诗曲失传才衍出了词,词失唱而后又有了曲……如今也只有吴越还有唱诗的了。我自来爱诗,也会一些吴越的曲调,只是唱得不大好,不是在你们这些弟子后辈面前也不肯献丑。”

崔燮连忙表扬他:“先生歌声悠扬动听,哪里不好!学生也是读过几年书,大小见过些世面的人,还不曾听说别人有会唱诗的便连懂得诗词入曲的才子也只见过先生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