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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误入正途

两方都故作糊涂,好似这样,陆明琛就能多活几日一样。

时间是最无情的存在,毫不留情的揭破了双方想要掩饰的

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衰落了下去。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清醒的时间,与太子长琴他们正说着话,就会咳嗽不止,紧接着就开始咯血。

最後的一段时间,老爷子不再让陆明琛喝药,两人正如忘年之交一般,在陆明琛清醒的时候,谈论这大景的庙堂和江湖。

……

这日,这座无名山开始飘起了片片的雪花,因为生病近日神情憔悴的陆明琛今日的神显得格外的好,一双点漆似的眸里盛满了熠熠生辉的神。顽疾缠身,近日来他清瘦了许多,俊目高鼻,瘦削的下巴,外面披着一件素色的道袍,青丝被一根木簪束好,剩余的乌发披散在身後,面色苍白,素衣墨发,俊得同时,越发显得冷清,没有人气。

太子长琴心中隐隐约约有了预感,平日里温和平静的眼,浮起了一层浓浓的悲伤,却又很快的被他压在眼底,以至於陆明琛根本没有发现。

陆明琛没有感觉到自己与往日有所不同,听玄清观的道童说道观的後院栽了不下百株的梅花,并且品种诸多,他忽然来了兴致,想携着太子长琴一同去看看。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外罩了一件样式简单的黑袍长袍,半敞着衣襟,露出了白皙的锁骨窝和若隐若现的胸膛。太子长琴伸手替他整理好衣裳,手抚过着他的背部,他知道那里有一个像是印章一样的胎记。

陆明琛还和太子长琴开过玩笑,说若是还有来生,太子长琴说不定可以凭借这枚独特的胎记找到他,当时还被太子长琴取笑了一番。

陆明琛偏过头,见他凝视着自己背部出神,有些好笑,转身环住对方的腰身,用额头轻轻抵住对方的额头,鼻尖对鼻尖,柔声问道:「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下一辈子我要怎麽找到你。」太子长琴笑着回答,虽是笑着,他的眼里却笼罩了一层浅浅的忧愁。

陆明琛低头吻了吻他的鬓发,将怀中的人搂得更加的紧了,唇角微微上翘,俊美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几缕淡淡的笑意,「如果还有来生,我会先找到你的。」

太子长琴一怔,点了点头,「好。」

整理好衣裳,陆明琛拉着太子长琴站了起来,两人牵着手走到了道观的前院,那里栽种着数多梅树,此时梅花已经开了,在茫茫的白色中绽放着,姿态傲然,绝艳脱俗。

陆明琛拉着太子长琴坐在高高的门槛上,他们两个人都很难得有这幅不顾及形象的模样。

一片片的雪花掉落在地上,将一寸寸的天地悄然无声地覆盖。

陆明琛抬头看着灰白色的天空,眉尖一蹙,敛起的眉宇间缠绕着一丝淡淡的忧愁,「此时此刻,京城已经过年了吧。」深山不重岁月,陆明琛住在这数月,悠闲安逸,渐渐就不去记日子了。

太子长琴微微一笑,「往年不是在京城便是在边疆,今年在道观,倒是清静了许多。」

陆明琛眉目间隐隐藏了几分倦怠,喟叹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病,我们现在倒可以去更远,景色更美的地方。」对於自己没能游遍大景的山河,陆明琛隐隐约约有些失落。

「北方的荒沙千里,南方的林木葱郁,西方的遮天大雪,东方的沧海奔流,种种美好与浩大却是说也说不尽。而天下可大可小,若心静,一片残香、一具古琴足矣。」太子长琴缓缓道。眸掩住了眼中浓重的哀伤。

「吾妻所言甚是。」陆明琛轻轻一笑,他近来神不佳,肺腑处痛楚不堪,因此太子长琴常常为他抚琴,助他凝神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