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危张着嘴巴倒在地上，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眼泪鼻涕都流的到处都是，口水也从嘴角溢出，在无尽的黑色里等待黎明。

他闭上眼，等待十秒，再睁开，还是黑暗。

他再闭上，等待十秒再睁开，如此反复，对每一个下次都抱着希望。

只可惜他的希望没有降临。

他只是在孤独与恐惧中听见了林零的声音。

林零说：“侯危，听说你今天又不听话了是吗？你到底还想不想和我一块儿出去旅游了？你忘记你说的只要你听话，我会吻你一下了吗？”

这是真的，并不是林零瞎说。

侯危大个子喜欢林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在这几年里，侯危本着小孩子的单纯，给林零送过无数的花，那是他偶尔出去在路边采的，侯危还送过可爱的蜜蜂和蝴蝶，那是侯危在外面游玩十分钟时抓到的。

侯危总是将自己有的所有东西都给林零，或者说给那个拥有漂亮眼睛的人。

现在拥有这双眼睛的人已经换了一个，或者用侯危的话来说是找到了真的想要找的人，但是他无法解释也没有办法去和过去告别，他只有五岁，虽然看起来不止，可想要他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是不可能的。

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疯狂与偏执。

于是侯危在听见林零说话的声音时就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对着空气，不知道看向哪里，喊道：“小林？林林？”

“嗯，真乖，告诉我，你还听不听话？”

“我听啊。”侯危说，“我很听话，可是你说我听话就可以放我出去找他，你说谎，说谎是不对的……”

林零从扩音中传来的声音失真的厉害，也完全丧失了往日对待侯危时刻意的温柔，他说：“我没有说谎，只要你听话，什么都会有的。”

“真的吗？你们都在骗我，那你们放我出去啊！我要出去！”侯危突然的站起来，浑身一震，将身上的铁链全部震碎，碎片顿时砸在合金墙面，将墙面砸出许多坑来。

站在监控室内的众研究员皆是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好像差一点儿那些碎片就能砸在自己身上，给自己砸的头破血流。

林零当着所有同事的面，不能对侯危太凶，他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温和的形象，绝对不会在这里破坏掉。

而且他就搞不明白了，这个侯危到底中了什么邪？！非要见那个虞木樨？

“好，冷静一点，侯危……”林零感觉自己嘴巴都说干了，这要是以前，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说，林会长你还是省点儿吐沫吧，直接告诉他明天他想见的人就会全程二十四小时做他的玩伴不就好了？”乔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见林零的窘态，不发表一下打击人的言论都对不起他这么多年被压一头的憋屈。

“什么？”林零微怔，微笑着问，“我并没有接到通知说小虞先生会过来。”

“那你现在接到了。”乔治将研究资料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懒洋洋的说，“就在刚才，上面打电话过来说是小虞同意做顾问了，不用感谢我，我也只不过是稍微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