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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动起一角,地上的人儿鸳鸯交颈青丝缠绵。

锦黛慌忙低下头,脸颊的红晕却已经漫到了耳根,隐约听见似是宁相的声音,绵柔沙哑的和平日里判若两人:“锦黛姑娘,你来。”

小步行至亭前玉阶,强作镇定的尚仪女官垂着眸回话:“婢子在,宁相请吩咐。”

宁君卿艰难的挪开身上的人,阳茎从后穴滑出,来不及闭阖的嫣红软穴大汩的涌出湿湿黏黏的水,淌湿了身下雪白的软毡。

丞相美人难堪的咬紧了下唇,勉强用锦帕拭净了狼狈的私处,而后寻到一旁散落的衣衫颤着身子的穿上,还未痊愈的伤腿泛起一阵儿钻心的疼。

鹜自沉睡的皇帝陛下衣着完好,却只是腰间的束带散开,宁君卿拢好自己的前襟,愣了下又伸过手帮祁系好锦带,这才叹了口气开口:“锦黛姑娘,你在陛下身边多久了?”

指尖紧绞着衣袖的尚仪女官惊的连忙跪下:“回宁相,已十载有余,婢子是看着陛下长大的,今日…婢子什么也没看见。”

宁君卿撑着身子向后靠坐在亭槛边,微蹙了长眉,情事过后慵懒沙哑的嗓音异常温柔:“今夜下官不曾来过宫中,守卫和宫人那里劳姑娘心了。”而后抚着屈起的小腿,唇边漾起一抹苦笑:“…下官大概走不了了,还要烦请姑娘为下官备辇。”

翌日清晨,皇帝陛下在紫宸殿龙床上悠悠转醒,盯着头顶的床帐猛地一把掀开锦被坐起来,入目的明黄里衣束的齐齐整整。一早候在帐外的尚仪女官轻步上前,隔著明黄纱帐福身行礼:“陛下可是要更衣洗漱?”

祁墨金色的眸子明灭不定,疑惑道:“昨夜,朕……”

锦黛垂着杏眸微微一笑:“回陛下,昨夜陛下在揽月亭醉的不省人事,婢子和几个宫女了好大功夫才把陛下带回殿里呢。”

祁扶着额,回想起昨夜耳边隐忍撩人的吟喘,被情潮染上绮丽波光的柔瞳追随着自己,水润的唇瓣吐出示弱的央求,匀亭修长的双腿紧紧攀上……

…果然一晌贪欢,原是梦中……

早朝宁君卿却是告了假,祁坐在龙案后看着金殿上那个空了的位置,咬着牙面色阴沉。记起昨日看到那人不顾伤腿骑着马追出城去,心头就只剩下了窝火。

朝堂上文武百官小心谨慎的瞥着玉阶上的陛下阴郁火大面色不善,约莫着,果然是伏天人易怒……

中秋,南楚送来昌乐公主欲行和亲之举。

祁坐在麟德殿龙椅上,眉都没皱一下就下旨十日后行册封大典。宁君卿捏着玉杯的手指僵到无以复加,垂着长睫咽下口中酸涩难忍的南楚贡品果酿,还真是…苦的很……

[十三]

九月初,琼华宫霜叶初红。

流云暮霭渐浓,一点儿一点儿将沉着薄红的天边染成了清透的酞青蓝。

华丽奢靡的龙船画舫缀着数不尽的红绸宫灯,在长天夜色里漾着清波,碾碎了太液池盈盈点点的星月流光,迤逦着一尾华贵雍容的宫乐弦歌,缓缓驶向碧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