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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

大跨着步上前随手抽开一支,入目的竟是一幅闺中女子的卷轴画,如是又慌忙抖开了几卷,心头发堵。

次日,皇帝陛下在宫中嚷嚷着要选妃,京中官家待嫁小姐的卷轴画都被送进了明华宫,丞相大人的婚事也就暂且搁下不提了。

[四]

皇帝陛下埋在一大堆仕女图中东翻翻西看看,最后把凡是能过眼的都召进了宫里。

成打儿成打儿的新晋秀女把明华宫装点的像是某秦楼楚馆,皇帝陛下看着眼前的红红粉粉心里暗爽。

今儿封一个贵人,在御书房当着丞相大人的面卿卿我我,明儿升一个才人,直接带到了经政阁。

丞相大人很识趣儿,只要殿门口浮有脂粉香气,他调头就走。

午后,皇帝陛下正枕着软榻打瞌睡,御书房端茶的小宫女轻着声唤道:“陛下,宁相求见。”

皇帝一个激灵马上神了:“宣!”

在看到门槛上露出衣衫下摆一角的刹那,突然伸手把榻边正在执扇的宫女拉进了怀里。

丞相大人站在殿外,空中气息很干净,没有脂粉香。于是他放心的嘱了宫女禀报,刚踏过殿坎却瞥到榻上交叠的身影,随即止了步,垂眸拱着首压下腰背:“陛下,臣有事启奏。”

皇帝陛下对着怀里快要哭出来的小宫女上下其手,不耐烦的道:“快说。”

丞相大人束在朱衣下的挺直腰背压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回陛下,岭南旱涝,知府上奏朝廷拨发二十万赈灾银两,臣请旨前往。”

皇帝陛下也不知道听清了没就急急地回答:“准了准了,退下吧。”

丞相大人后退三步调头就跨出了殿外,脚步轻的好似不曾来过。

皇帝陛下猛的推开怀里的小宫女把人吓的泪光点点,起身三步两步追出去:不对,他刚应了啥?旱涝?赈灾?貌似还有,宁君卿要亲自去?!

行至殿前长廊,太监跪了一地,远处已没了那抹朱色身影,皇帝陛下暗自懊恼。

[五]

一月后,岭南传回消息,丞相大人在恩平郡受灾最重的河道被困,皇帝陛下在御书房捏碎了一只玉笔。

两日后,坐不住的皇帝陛下正准备想法子溜出宫,岭南又传来消息:丞相大人被带着兵马前去赈灾的安远将军殷裴羽救了,只是腿受了伤,五日返京。

五日后,一大早就跑出宫的皇帝站在相府对面大街的树荫后,看着那个叫殷什么的安远将军翻下马,走至身后的马车旁,握住掀开车帘伸出来的一只白皙的手,然后…把车上的人抱了下来。

皇帝陛下脸色阴沉,握在衣袖下的拳头咔咔作响,一拳击在身侧的树干上。

于是,树枝颤了三颤,绿油油的叶片飘啊飘,最后悠悠落在了树下的脑袋顶上,与它同时,受惊的鸟鸣声响起,还有一滩湿哒哒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啪”的一声砸在了鎏金束冠上……

[六]

宁君卿胳膊搭在人的肩上,被殷裴羽一路抱进了相府的主卧。

府中下人呈上煎好的汤药,浓浓的药汁暗的发稠。宁君卿蹙着眉仰头将黝黑的汤汁喝尽了,递过手中的玉碗,用手掩着唇,竭力的忍耐着些什么。

坐在紫檀木椅上的殷裴羽接过下人呈上的青瓷茶盏,看着床上的人一副苦的难受的表情,戏谑的笑意漫上清朗的眉眼,忍不住开口调侃:

“岭南的百姓定想不到,不顾自身安危救他们于险境的灏宁相,竟是个又怕苦又怕疼的小孩子。”

宁君卿好容易舒展了眉目,清冷俊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