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法师烧尽最后一枝蜡烛，黄色的火焰熄灭，四周硫磺的气味哪怕是鸟嘴面具也没办法阻挡。

有什么东西在法阵的最中心向外窥视着。

法师不耐烦的跺了跺脚，一个巨大的黑影已阅而出，在堪堪扑倒法师之前停住。法师操纵着无形的手捏住对方的喉咙。

恶魔开裂到耳根的嘴巴合拢，掩住尖利森白的牙齿，它稍微踢动四肢，很快停止反抗。它安静下来，面孔像是被烧融的蜡一样慢慢变形，很快成为一张更加符合法师审美的面孔。

恶魔睁开眼睛，它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法师挑剔的端详了恶魔一会，然后松开手任它掉落到地上，恶魔挪动蹄子很快找好平衡，它看起来像是邪恶版的牧神。被召唤来的恶魔屈膝半跪在法师面前，法师将手放在它头顶，两角之间。

恶魔的尾巴悄悄探向法师被烤焦的袍边，法师抬脚踩住它。

“放规矩一点。”法师说着，更加靠近恶魔，法师的手沿着恶魔头顶向下停在对方后颈上，人类的手指比恶魔的体温要低一点，恶魔低着头想，这就像是雨水停留在皮肤上。

然后法师拢手指，恶魔发出毫不克制的惨叫。法师前倾身体，逼近因疼痛而五官扭曲的恶魔。

“这一节骨头，我把它变成了银。”

法师张开手掌按住恶魔的后颈，“你要顺从我。”

恶魔无法说话，只能拼命点头。法师满意的松开手，“现在，站起来。”

恶魔踉跄的站起来，大概是在法师的手放在它后颈的时候释放了一个束缚的咒语，恶魔被无形的链条牵扯着跟随倒退走出法阵的法师前进。恶魔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法师用力的扯了一下手中的链条像是对待不听话的大牲口，恶魔看着法师的眼睛，顺从的垂下双手。

很快他们即将走出法阵，法师的肩膀挨在门上，他看着几步之遥的恶魔，停下脚步。

有哪里不对劲。法师皱着眉，他本能的意识到有什么不受控的事情正在发生。

恶魔试探着又向他走出一步，露出一个带一点讨好意味的笑。

法师焦躁的回想施法的步骤，同时攥紧手中的链条。

恶魔等待了一会，眼睛里的畏缩和讨好逐渐褪去，它慢慢站直，稍稍低头俯视着法师。法师愤怒的抖动锁链，一道紫色的闪电沿着无形的锁链向恶魔飞去，恶魔玩味的笑着，轻轻颔首。

法师重重向后飞去，身体撞开被密咒锁死的大门，落到那之后的地板上。

恶魔哒哒的走过破碎的门，伸手扯断法师加诸在自己脖颈上的束缚，用刚刚得到的，法师所塑造的人类手指做出捏住钉子一样的手势。

法师感到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他恐惧的看着恶魔翠绿色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逐渐变大，恶魔俯下身，握住法师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放在唇边，探出分叉的舌头舔舐法师的每一根手指。

所有被恶魔舔舐过的指节，都变成铅灰色，它们还保持着手指的样子，但永远不可能再被灵活的使用了。

恶魔一一舔舐过法师的十指，满意的把其中一根放在上齿和下齿之间，一面看着法师愤怒惊恐的眼睛一面咬了一下，然后把利齿留在上面的痕迹展示给法师看，法师的手指已经完全变成了硬度不高的金属质地，恶魔的牙印在上面留下两个浅浅的凹陷。

然后恶魔一只手捧起法师的后颈，另一只手揭下法师的面具，法师的眼睛是灰色的，有一点发蓝。他看起来不太年轻了，恶魔不擅长通过面孔来判断人类的年龄，但总的来说还挺好看的，恶魔用拇指抚过法师的嘴唇，然后用手指轻易的分开法师的牙齿。法师的眼中闪烁着轻蔑恶毒的笑容，恶魔挑起眉毛吻了他一下，法师感觉到对方分叉的舌尖几乎探到喉咙里，恶魔用力吸吮了几下很快退开，法师的笑容扩大，恶魔若有所思的看着法师，也露出一个笑容。

“你对你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