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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龙八部/萧峰慕容复同人]廿五史·俱摩罗天

包三哥风四哥,叫他们在洛阳不可再和丐帮起分毫冲突,但要小心监视,不管他帮中有何异动,立时报我!”

公冶乾应声称是,又道:“是否也要三弟四弟继续查访那杀人案件的真凶?”

慕容复微皱眉道:“先不必急于查访。我已想过多次,此人既做下偌大案子,所谋自不在小,决不会就此停步不前。我们不妨以静制动,待有端倪之时再作定夺,亦不为迟。何况图穷所现的,却也未必便准是匕首呢。”说着伸手推开窗子,仰望天际,又道:“眼下丐帮方是洛阳第一要务。方才二哥说到我此行用意,还不算说的全了。这丐帮与寻常江湖帮派不同,所谓大隐隐于市,乞丐遍布天下,泯然众人,纵令皇城官衙也无人注意;何况这些叫花子历来规矩谨严,上下一心,说到流言、探报,世上哪里去寻更可用的细作之选!天下若乱时……”说到这里,眼中忽地射出极明亮极兴奋的光芒来。

公冶乾只听得连连点头,上前半步,低声道:“是了,公子此次急谋丐帮,莫非……莫非已寻到了这天下动乱之机?”

慕容复不答,一直淡然轻抿的唇角却禁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意。

公冶乾亦难掩惊喜之色,愈发压低了声音道:“公子,是否西夏王愿意重谈当年与□□旧盟,合力攻宋?”

慕容复拂袖而坐,抬手倒了一杯茶来慢慢啜着,摇头冷笑道:“这却没有。想那拓跋李家若是重信义、讲旧情之辈,也做不到今日裂土称帝的地位。我早知此事绝无可为,此去西夏,起始便不是打他李家的主意。”

公冶乾一愣,道:“那公子所言契机却是来自何处?”

慕容复放下茶盏,一手自怀中取出一封信函递了与他。公冶乾接来拆开一看,只见尽是契丹文字,他也不及细读,眼光一扫,见信末盖着一方朱砂篆印,赫然是“大辽南院楚”五字。

公冶乾惊道:“南院楚王?莫不是辽国皇太叔之子耶律涅鲁古?”匆匆将信浏览一遍,只见楚王在信中言道:京中举兵,日期已定。我父掌天下兵马,成事十拿九稳。但需子力,刺洪基于微服出猎之际,可保万无一失。苟成事,无相忘云云;登时激动得有些抑制不住,双手微颤,道:“这……这……这等良机……我兄弟几个说起,还奇怪公子为何甘心屈就于那一品堂,原来公子之意在辽而非夏!遮莫公子早便看出辽国势有可图么?”

慕容复凝神看着壁间悬挂的一幅天下五国山川地图,徐徐地道:“我观辽国,兵虽盛而政弱,威固加而敌多,若谋大事,较宋尤有利焉。只是先父在日,慕容氏之力不知为何绝足不进辽境。根基既无,只能待其时而动。七年前李谅祚诛其舅氏自立,我便料他不会学乃父争辽之雄长。果然这些年西夏伐吐蕃,攻大宋,陈兵无涉于北,正是我涉足辽政绝妙的晋身之阶。”

公冶乾暗自揣摩,心道:“我并不闻辽夏有明言修好,纵使暗通款曲,又如何搭得上堂堂楚王的关系?”慕容复瞥见他神色变幻,早明其疑,淡淡一笑,解释道:“辽以兵立国,与宋议和凡六十余年,他国中早有悍将蠢蠢欲动,此其一。今辽主耶律洪基好游喜猎,不重军政,求军功扬名者便生不满,此其二。我只消在西夏向辽暗通的消息上作些手脚,将攻城掠地的战果夸大几分,言胜而不言败;人心都是慕虚荣者众,时日一长,辽国自然有人按捺不住。”

公冶乾脱口道:“好计!楚王早对兴宗废弟立子一事心怀怨恨,这一来岂有不入彀之理?”

慕容复微微点头道:“他既生向战之心,一来对辽主不满愈重。二来欲寻战机,年来便与西夏暗有军情交易。回纥、于阒、敦煌等部向辽进贡,国书多先至南院府;我却将那交易密函抄个副本,暗中混在这些国书之中;楚王见了,只道事泄于外,休说本来不满,就算是个忠直之臣,这一来逼也逼得他反了!”

公冶乾忍不住内心喜悦,捧着信又反复细读了两遍,忽然想起一事,忙道:“公子答允为他刺杀辽主,是否约定要他登基之后发兵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