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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色天下(肉)

其余的三人抱住宫主,喂他喝了解毒的丹枫玉露,再扶他盘膝坐正。各人腾出一只手,抵在他后背,把自己的内功毫无保留地输了过去。

子钥这位历届最年轻的夜游宫宫主,虽然年纪与一般弟子相差无几,可在功夫修为上却绝非同一等级。三名弟子讶然发现,宫主的内息仿如一个无底洞,他们几个合起来那点功力,简直连“塞牙缝都不够”!

趁着疗伤的机会,星宿将帝君已安全回营的消息禀告了宫主。子钥听后,如释重负。

为了隐藏身份守在帝君身边,他不得不改变了一下容貌,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凡些。现在媚毒被压下,无尚神功的威力顿时显示出来,子钥完全恢复了原本的面目,比起跟在帝君身边的时候,那副规规矩矩的模样不知俊美邪魅了多少。泛着墨紫亮光的发一直拖到臀部,一双清盈紫瞳好比天上无瑕明月,紫月之名便是由此而来。他端坐在地上,随意的姿态,已有一宫之主的架势。

朱雀七星深知宫主脾性,刀下留情,尽管差点把那老城主剁成肉泥,毕竟还留着他一条贱命,没让他立刻死去。老城主深深悔恨,在知道这美少年就是夜游宫宫主的一刻起,他不该心存侥幸以为自己能逃掉,而应第一时间自绝性命,那样一来,就不必经受当下生不如死的苦楚。他的身体被四把刀剑钉在树干上,浑身坑坑洼洼,骨架子上已没剩多少肉,脸皮也没了,两颗眼球就由几根脆弱的神经线连接着,要掉不掉地悬在眼眶里。

子钥满意地笑了,拾起地上一串小石子,在手心抛上抛下地把玩。一高兴就把其中一颗随手扔出去,内功高到极致,已能撒豆成兵,每一颗小石子划过树上的身体,都带走一块血肉,引发阵阵惊天动地的惨叫。玩着玩着,子钥自己都觉得无聊,就算真的把那淫贼碎尸万段,也无法洗净自己所受的耻辱。他射出最后一颗石头,了结了那人的性命,随后暗自运功,再度将容貌遮掩起来。

知道宫主又要回到帝君身边,七星宿面面相觑,也不敢说些什么。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终于忍不住:“宫主,您身上的伤……不如先回夜游宫吧?”

子钥淡然一笑:“不了,我得赶回如诺军营。迟了回去,那人会担心的。”

七星替自家主人打抱不平,有人愤然道:“帝君要是怜惜宫主,也不会独留宫主在此,遭人羞辱!那帝君根本呜呜呜……”其它人手忙脚乱地捂上他的大嘴巴。

子钥听了倒没恼怒,只是神色一暗,“我是他的侍卫,保护他本是我的责任。难道还要皇上反过来保护底下侍卫不成?”这番话不知能不能说服别人,反正他就说服了自己,释怀了不少。

“宫主您别介意,我们都是担心您的安危,所以才……”

“我明白。只是……”子钥转头,对着其中一位弟子说,“心宿啊,下次你们出来,能不能带上一套比较普通的衣服呢?”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飘逸的白纱,皱眉埋怨:“这身衣服实在太惹眼了……”

众人一片沉默,宫主又第一千零一次将他们的名字弄错,大家都见惯不怪了。那位弟子哭笑不得,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心里咕嘟:您又不是每次让我们遇上都刚好被人xxoo的……

正文第四十三章

云凡动用了前世龙神的力量,凡人的身体不胜负荷,回到军营的行宫,他还一直高烧昏迷,这可吓坏了底下的人。内务总管顺子看着帝君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人色,急得眼泪直掉。他自小跟在帝君身边当侍童,还从没见过主人现下这副虚弱模样。御医们更是接二连三地给帝君号脉,却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归结一路上奔波劳累,后来又浇雨受了风寒所致,于是命人煎制了祛寒退热的药。

云凡再次醒来,已到了晚膳时分,出了一身虚汗,烧就退了。消息传布下去,行宫里的紧张气氛才缓解下来,顺子赶快命人将御膳呈上。云凡看着来往人影带动着房间内烛光摇曳,只觉浑身说不出的疲惫,一点胃口都没有,索性吩咐顺子备了几壶美酒搁到浴池边上,自己则想好好沐浴一番,洗去满身倦怠。

顺子古怪地看他一眼,却不敢说些什么。伴君多年,他深知皇上向来不好酒,除非是心情很不好的时候,就会把酒当水喝,任谁也劝阻不住。不能明言相劝,顺子只好低声嘟囔了一句:“才刚醒来,就空腹喝酒……”云凡知他担忧,也不怪罪。

身上的汗迹粘乎乎,实在难受,三下五除二地褪掉衣服,云凡“扑通”一声扎进池水里。龙性好水,当皮肤被氤氲水汽蒸成粉红色后,心情总算好了些。在大池子里游了几个来回,他自水里钻出个头,就看见顺子像个小母鸡一般谨慎地候在池边目不转睛地盯牢自己。这家伙,难道还怕他在洗澡时淹死不成?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云凡笑着斥诉:“顺子你也退下吧,让朕独处一会儿。”

顺子看看他,又看看池边上的酒瓶,有些执拗地立在原地。云凡没好气:“退下!朕自有分数。”脸上敛了笑意,语气也变得强硬。顺子叹了口气,只得跺跺脚,无奈离去。刚要退出殿门,帝君突然想起一件事:“顺子!子钥回来了没有?”

顺子恭敬答曰:“回皇上,下臣还没见靳侍卫的身影。”

自他咬文嚼字的回复里,云凡知道这家伙生气了,心里有些好笑。他挥挥手:“下去吧,若是子钥回来了,叫他来见朕,有事跟他商讨。”

“是!”顺子退出殿外,替他关上大门。

云凡伏在池边,自斟自饮。他心里藏着事情,不沉重,想找人说说话。子钥之于他,一直像个影子般存在,谁也不会对自己的影子多加注意,然而,一直伴随自己的影突然不见了,那孑然一身的感觉还真叫人不习惯。美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微醺的醉意让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烦恼也远去了。

不知独饮了多久,烛光忽然轻轻晃动一下,水池边无声无息就多了一道洁白身影,低沈的声音响起:“属下回来晚了,请皇上恕罪。”

孤独感一扫而空,云凡嘴角上扬,游到子钥身边,仰头看他:“回来得刚好!来,陪我喝一杯。”不知是不是因为醉了,语气甜软,竟有两分撒娇的意味。

子钥低头看着他,眼底一抹掩饰不住的温柔,胸口却同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几欲咳血,无尚神功的内息又开始剧烈翻腾,子钥用手绞紧了胸前的衣服,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今日连番打斗,属下身上污秽,请皇上允许属下先回房沐浴。”

云凡奇怪地瞅瞅子钥身上的白纱这不已经换过衣服了吗?

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注意到对方的异样。云凡比较任性,行事只随自己心意,他伸出湿漉漉的手,拽住子钥手臂,笑道:“你要沐浴,又何须回房?在这里岂不更好?”哗啦一声,把人一下子拉下水池里。

子钥没有准备,一头栽到云凡身上,冲力太大,直把云凡压倒在水底。子钥在水里张开眼睛,只见身下的人赤身裸体,皮肤红粉菲菲,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体内顿时真气乱窜。子钥实在无法压制情欲,自己固然难受,他更怕被帝君知晓自己的秘密。待升上水面,他迫不及待要离开帝君身边,没想到两人的长发早已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他往后一退,两人都被扯痛得龇牙咧嘴。“慢……慢着!子钥,你别动,让我先解开……”云凡话没说完,但见子钥抬起食指一划,将纠结的发一刀两断,然后远远地退了开去,立在水中央脸色苍白地别开头。

云凡不明所以,子钥避恐不及的态度简直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他心里不爽,于是存心戏弄子钥一番。游到酒壶搁置的地方,斟了酒自顾自喝起来,想了一下,拾起池边的一方纱巾朝子钥的头脸扔去,语气不善地命令道:“过来!给我擦背。”

子钥一怔,“皇上,我……”他目光恳求。

云凡却硬起心肠转过头不去理他。见帝君态度强硬,子钥只好忍着真气反噬的锥心疼痛,慢慢踱了过去,用纱巾蘸了水给他的主上擦着背。

云凡悠然自得地品着美酒,并没发现身后的人一边侍奉着他,一边用衣袖悄悄拭去嘴角不断淌下的鲜血。待浓烈的酒香再也无法盖过血腥味的时候,云凡才悚然大惊,猛地转过头去。

子钥对他歉意微笑,身子一软,缓缓落入水中。

“喂!子钥,你怎么了?”云凡一把捞起他,摸到了他的手脉,轻轻一探就知道不妥。他横抱起子钥,飞身越出浴池,把他轻柔放在自己床上。云凡随便披了件衣服,刚要喊人传唤御医,子钥却拉住了他一方衣角,虚弱地说道:“没事……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旁人……帮不上忙的……”说罢,又兀自喘息不止。

云凡担心他不知哪里受了伤,低头细心审视他的身体。白纱蘸了水已尽是透明,完全遮掩不住底下的风光。窥见子钥满身隐约的青紫,胸前的乳珠还欲火不息地妖娆挺立着,云凡头皮有些发麻,双手小心翼翼地朝子钥前襟探去,想要察看究竟。

子钥察觉他的动作,马上用手死死护住衣服,气若游丝地拒绝:“不……皇上!不要……求你……”

云凡结结巴巴地说出心中猜想:“子钥……你你……你是不是被人给……给……”下面的话已说不出口。心急手快的云凡急于求证,方向一转,一下子拉开了子钥的双腿,伸手往他下体一探。

子钥“啊……”地大叫一声,满脸红霞,眼中泪光盈盈。

摸到子钥的后庭完好无损,紧窒干涩,云凡才松了一口气,定下心神,笑道:“那个……我以为你被那老城主给……哈哈,还好还好,误会一场。”说罢又觉得不对劲,子钥身上的欢爱痕迹该作何解释?反向思考,灵光一闪:“子钥!你不是把那老城主给强了吧?”

子钥一听,一口血几乎就狂喷而出。

云凡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不愧是如诺引以为傲的暗影首领,在兵荒马乱的战场上仍不忘给敌人最惨痛的打击!”继而又替那老城主感叹:“子钥你也太狠了,也不想想人家老城主活到这把年纪多不容易啊,你怎么就把人家给……”

云凡纯粹酒后胡言乱语,子钥却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忍无可忍,从床上一跃而起,手一伸捂住云凡喋喋不休的嘴巴,腰部一用力反身将他压在身下,怒喝:“你该死的说够了没有?!”

云凡被他的气势震慑,一时呆住,忘了反应。

“你这混蛋把我当什么了?”子钥狂性大发,一手狠狠地拭去嘴角咸腥的血,俯身一口咬在云凡脖子上。

云凡吃痛回神,大叫:“慢着慢着!子钥……你先别闹……”

子钥已气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自他脖子一路咬到胸膛,每一口都是宣泄,毫不留情地咬下,直咬得云凡鲜血淋漓,他如泣如诉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