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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浮世(肉)

陆松离开前多看了温玉鹤一眼,心觉这男人真是难缠,不是决绝不活了?竟还生出一线希望,虽然暂时察不出原因,也和王晓初脱不了关系吧。

这两日王晓初把店里的事都交代过一遍,实在放不下心,陆松做了一个替身偶给他,那人偶化作陆道长的模样代为看店,三个人才在城门那儿雇了辆马车上路。陆松提了两个大竹篮,盖着红布和盖子,温玉鹤不时想伸手去掀盒盖,王晓初阻止了几次都不听,车里闹哄哄。

「要吃。」温玉鹤闹起孩子脾气,他本就生得俊美无俦,现在逐渐有了情绪,眉眼间转盼多情,风韵万千,又少了以前那天生威仪霸气,让王晓初更觉得可爱又无奈。

「好、好,晚点吃好麽?你师兄说一篮是要供山神的,我们去人家的地盘得打招呼,礼貌要周到,不然没得玩儿啦。你别再闹啦。」王晓初一面哄一面挡温玉鹤的手,温玉鹤虽然痴傻,身体倒还记得从前学过什麽功夫,一时间两人竟在马车里施展擒拿。

王晓初到底还是赢不过深藏不露的温玉鹤,开始居下风,余光瞥见陆松指间闪烁银芒,陆松不耐烦吸了口气,单手拈诀就要制人,王晓初看了急忙哄温玉鹤说:「你乖你乖,你再闹的话那头鹿要拿针扎你啦。」温玉鹤停手,看向陆松指间拈针,露出极为惹人厌的笑容讥讽:「一个大男人,拿女人的针线玩。羞羞──羞羞脸,哈哈。不对,不是男人。你是鹿。死马?鹿?嗯、马鹿?」陆松脸色越发阴沉,冷淡低吟:「你快让他住嘴,我怕我一掌拍死他。」王晓初尴尬陪笑,拉住温玉鹤哄说:「你不要再乱扯啦。他是你师兄,你要有礼貌啊,敬老尊贤啊、不是,我是说那个……」这话无疑提油救火,王晓初根本不敢再看陆松的脸色,把温玉鹤护在身後隔开竹篮。

温玉鹤也笑得很开心,指着自己胸口说:「湿胸,哈哈。他是哪边的?哪边?长得不像啊。我这麽好看,他那麽丑。我又不是鹿。」王晓初快哭了,大叫一声然後说:「都别吵啦!我们来唱歌!」接着开始在马车里高歌,他一开嗓,车里另外两个男人都安静下来,原因无他,他好学勤勉,学什麽都能很快拿到诀窍,唯独唱歌是其罩门……前面驾车的马彷佛也遭到无形魔音的鞭打似的,慌忙跑起来,车子有些颠簸。陆松的针最後扎在王晓初的哑穴上面:「求你住口。」比起温玉鹤胡言乱语,王晓初的歌声更令人难以消受。王晓初清了下嗓子,不再纵情高唱,一回头温玉鹤好像又恢复之前那完全呆愣失神的模样,双眼无神望向前方,口中喃喃:「要死掉了。死掉了。」王晓初深受打击,回头问陆松说:「真这麽难听?」陆松抚顺额际发丝,汗颜回答:「单论直通九霄、下达黄泉的程度,确实堪比古琴……我还以为、鹤鸣已经够难听的了,没想到天外有天。」王晓初听他一讲就明了,想当初他第一次听到鹤在鸣叫时,心中的憧憬也有些破灭,那样美的生物,叫声怎麽那麽「惊人出众」。

马车内风波平息,车子来到一座山脚,陆松把马身上的缰绳卸除,由去吃草休息,再带人往前走一段路,拜过一座以树洞为庙的土地神,之後跟他们讲:「这里还不算山里,不过这土地与山神有交情,得先与打过招呼。真正的山神正在长眠,入山不得喧哗。有些人跑来这儿大声吵嚷,都会先被怪山魅给捉去拾了。山神睡着都是由其他家伙来管,们可不讲理的,谨慎为妙。」王晓初点头称是,拉着还处於失神状态的温玉鹤往山里走。陆松说的,其实也是许多地方的规矩,无论是山或海都相差无几。尤其一些修行有成、道行匪浅的家伙多半有自己的属地,一般不轻易四处走动,也对突然出现的修炼者怀有戒心,为惊扰对方,陆松才事先做了一些「准备」,进门递拜帖是其一,其二就是他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