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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浮世(肉)

该是如此。不过我说能让你习武修炼,就能。」他让王晓初脱光了衣服坐在玉床上指点各处穴道筋脉,极有耐心要其熟记下来,再让王晓初服了易筋软骨的药散,一连数日都不让他出房门一步,解饥止渴就服食辟谷丹,直到王晓初连做梦都能将他所教授的内容记牢。

温玉鹤对弟子管教极严,认真时不苟言笑,起初王晓初还以为光着身子要做什麽下流之事,岂知温玉鹤忽然成了正经君子,全然不见平常惬意风流的姿态,而摆出端庄温雅的正派嘴脸。

对着这样的温玉鹤,浑身赤条条的王晓初反而生出那麽一点羞耻心,可是温玉鹤却不让他穿衣,仅在下体缠了两层薄纱。不过王晓初庆幸的是後庭没有再被塞东西或上药。

终於熬到能出房间了,王晓初才换上一袭月白色宽袖圆领的衣袍,套上同样宽松的裤子,只着白袜在屋里走动。说来也怪,温玉鹤还是没有碰他,但他并不担心自己失宠,而是相信温玉鹤另有打算。

温玉鹤却又恢复先前爱捉弄人的性子,戏谑回答他的疑惑说:「我固然是贪你的美色,因此怜爱你,可仅仅如此亦迟早会乏味无趣。将你这样天资聪颖的孩子交给那帮秃驴是暴殄天物了,所幸遇上了我,怎能不好好调教一番。晓初,你我来日方长。」王晓初一时还没听懂,等温玉鹤笑着走开才明白那男人分明是拐几个弯笑他草包,尽管是事实,还是让他觉得不甘心。於是他也发奋了一阵子,那些天来找他的颜萍羽和东莺都对他另眼看待,也指点他琴艺、武艺或是书法。他启蒙晚,还不会做文章,练练毛笔能得到他们几个夸一句就了不起了。

偶尔颜萍羽、东莺两人会带着王晓初四处走走,蓬莱宫似乎是在一座高山上,常年云雾缭绕,景色绝美,他们俩就像王晓初的兄长那样护着他,在离宫不远的地方游玩赏景。

秋季清晨出游时微雨无声,匹练抹林,轻绡蔽目。东莺和颜萍羽都各自撑了把伞,一个伞上淡描柳树,一个绘有萧瑟芦花。东莺看向王晓初,王晓初却挨近颜萍羽的伞下,颜萍羽一手自然揽过王晓初的肩膀,东莺动了动嘴却没讲什麽,无奈莞尔。树密林掩,山景幽深,王晓初走到脚酸,还不到正午就原路折返江雪居。

一进大门就看见温玉鹤在四面通风的大堂里品茗、看书,刚从外头回来的三人齐声喊了声宫主就站在原地不动,温玉鹤慵懒的应了声,眼尾睐向王晓初,并且朝他勾了下食指。王晓初草草脱了鞋袜踩上走廊就到厅堂里,跪在温玉鹤一旁按指示看着棋盘,接着拈起一粒白子落在棋盘上。温玉鹤浅笑,也落下一黑子,接着将圈起的白子连连吃尽,然後出声道:「茶。」王晓初点头,转过上身提茶壶要倒茶,心想:「还真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我们在外头跑一天还都没喝一口水。」茶端到温玉鹤面前,温玉鹤却不接,反倒调侃王晓初说:「你喝吧。想来你是比我渴了。」少年一脸诧异,疑道:「宫主怎知我口渴?」「你想什麽全在脸上。」温玉鹤笑着念他,挥手让那两人随意退下,留着王晓初指导棋艺。王晓初虽然聪明,反应快,又鬼灵怪,可是对不关心的事情毫无耐心、浮躁,下棋时毛病多,一开始占了上风就得意忘形,老是掉进温玉鹤设的陷阱里,连输几盘局之後就皱眉嚷着要温玉鹤再多让几子给他。

温玉鹤轻弹他额头,不觉带着宠溺的语气说他:「就你这修为,让再多手都不够。」王晓初揉了揉不怎麽疼的额头,温玉鹤知道他在装痛,笑着欣赏一会儿演技,他给温玉鹤添茶,温玉鹤浅抿一口之後目光落在他玉白好看的手腕,温柔握住他的手,指腹在细嫩的皮肤上摩娑,就像在体会上好美玉的触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