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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兄长的权限(兄弟 3p)

杀,我要杀,已经死为什么还要来抢志明,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我张著嘴,像上岸的鱼一样,扑腾著,满脑子都是我要死,我要死,被自己的老妈给掐死…

“现在还来抢我儿子,我恨…志明是我的~是我先爱上他的…”满脸狰狞的老妈,手劲大的吓人,我死死的抓住她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眼泪鼻涕横流,手胡乱的四处乱抓著,终于不知道抓住什么,冲著老妈头顶砸去。

全身颤抖的看著老妈不敢相信的眼神,那恢复清明的眼睛,也许是砸到头的剧痛让老妈终于清醒过来,手缓缓放开,轻柔的抚抚我的脖子,张张口,好像要说什么,却直直的倒在床上。

我猛烈的咳嗽著,被一瞬间涌进肺部的空气呛住,抹干净眼泪,木然的看著老妈头顶的伤口汩汩的往外冒著鲜血,很快的血沿著头发滴落在被子上,晕成一团,再慢慢扩大。

发愣的看著这一切,喉咙痛的跟火烧似的,我从床上跳起来,往门外跑,“砰。”的摔开门,直接跑到二哥的卧室门口,死命的捶打著门,张开口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啊~”的乱叫著,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

二哥的门很快的就打开,大哥也急速的跑出来,一把抱住瘫在地上的我,“怎么,依然。”

我一把抱住他,瑟瑟发抖,沙哑的仿佛不是我的声音从我嘴里发出来,“老~老妈,在~在我房~房里…”

二哥楞楞,然后使个眼色给大哥,大哥立刻往我房间走去,出来的时候抱住晕迷的老妈,王姨也跑过来,看著我直叫,“怎么,这是怎么?依然,啊~天啦,清韵,怎么流这么多血?”

“120,对,赶快打120…”王姨念念有词的冲到电话前,手发抖的拨著号码。

痉挛的手抓住二哥的睡衣,二哥紧紧的抱住我,好像要把我的颤抖都消除掉似的用力,丝毫不反抗也不觉得痛的靠在他胸口,手指紧抓住又松开再抓住,看著血迹慢慢的渗出来,染红二哥的睡衣。

“血。”我看著这些自己制造出来的血说,二哥看看自己肩头,“没关系,二哥不痛,依然乖,没事的,没事的…”二哥在我耳朵边上不停的重复著这句话,我听到救护车刺耳的尖叫声传来,然后是一阵噪杂的声音,接下来是车子呼啸而去的声音,渐渐的安静下来…

二哥一把把我抱起,走进他的房间,把我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上床,再紧紧的抱住我,我闷不吭声的缩在二哥胸口,听著他稳定的心跳声,终于渐渐的平静下来,我在等待。

无法再开口说话,我只能等,我伤害我妈妈,也许根本就是杀她,想到刚才的事,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呜咽,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揪住自己的头发胡乱的扯著,二哥强制性的把我的手拉下来,用手臂箍住我的身体,用脚踹著,用牙齿撕咬著,甚至用头撞著,无法控制自己想毁灭的冲动,二哥一动不动的任我发泄著,只有在痛的时候闷哼一声。

“啊~啊~”的沙哑疼痛到根本无法出声的嗓子只能发出这种极低的叫声,不知道该去恨老妈要杀我,还是该去内疚自己伤害老妈,还是该去怎么样?

眼泪直流,无法发出声音,所以更加痛苦,我想要大声的嚎叫,把所有的一切都宣泄出来,却只能哽在胸口,眼角痛的厉害却只能流出一点点的眼泪。

我该如果原谅老妈,该如何原谅自己?

二哥伸出舌尖把我的眼泪舔掉,“没事,妈妈不会有事的,这不是的错,没事,没事,依然听话,乖,别哭,没事…”

极度的空白之后是恐慌,是后怕,种种反应才浮上来,等到我全身知觉终于比较正常,理智也终于回归的时候,天已经快亮,窝在床上,头抵著枕头,耳边听著二哥和大哥在通话,最后终于挂上电话。

二哥过来,把埋在枕头里的我抱出来,“没事,妈只是受点轻伤,现在已经醒过来,乖,先睡一下,等醒过来我和去医院看妈妈。”

温柔的抚摸,终于放下心来,紧绷一个晚上的神经发出抗议的尖叫,我几乎是立刻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但是我勉强撑起身体,不行,我还不能睡,看著二哥俊雅的脸,“哥,我现在就要去医院。”

二哥看看我,摸摸我的头,“先去洗个脸。”

洗漱出来,床上放著二哥准备的衣服,套上之后,直奔医院。

病房外面一个高大的身影,是大哥,他看见我,几乎是立刻快步走过来把我拥进怀里,没有惯例的挣扎,木然的随他一阵抚弄,手指更是仔细的摸著我脖子上那一圈青紫,肿起来的痕迹,有些瑟缩的感受著大哥手指的触感,一声低语,“幸好没事。”我抬头看著他的眼,微笑起来,还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无声的张开口,对著口型说一句,“我没事。”

妈妈刚情绪太激动,所以打镇定剂睡著,头上包扎起来,脸色虽然苍白却还算平静,我看著,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伸出手去确定一下却怎么也做不到,只能站在离床一步远的地方默默的看几分钟,转身离开房间。

“哥,我要去赶火车,老妈就交给们。”

“还是要去?”

“嗯。”

“好,散散心也好,老妈我们会照顾好的,在外面自己要顾好自己…”

“…”

在脖子上系条帕子,不顾同行人异样的眼光,一上车把行礼放好,几乎是立刻爬上卧铺,裹住那散发著不知名味道的被子,缩成一团,睡吧,睡吧,睡吧…

48火车上规律的晃动和行进声,在让人感觉疲惫的同时又不自觉的陷入昏睡和意识模糊的状态,醒来之后神好很多,穿过狭窄的通道到洗漱台的地方,拧开水龙头,带著异味和淡淡的铁锈味道的水立刻流出来,使劲的泼在脸上,总算是神点,甩甩头,水珠四溅。

同行的大约有十五个人,七个女生八个男生,领头的是我们院大三的一个学长,正想著这火车什么时候到,突然背上被人拍一下,“咳~~”一口水就这么呛进去,“对不起,小迟,没事吧?”身后传来那个学长的声音,我止住咳嗽,抹把脸,“凌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他不好意思的搔搔后脑勺,“抱歉。”

“什么时候到?”

“还有五个小时,下火车后还要搭汽车,大概还要六个小时,下车我们在镇上休息一个晚上再出发。”

“小子倒好,上车倒头就睡,大半个时间就这么睡过去,人还没介绍给认识的,走走,和我去看看其他人去。”

被凌剑搭著肩,往另外的房间走去,都是些爱玩爱闹的,女生都还大方,这不一下子就熟起来,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看书的看书,玩手机的玩手机…时间过的很快。

我们的地头到,这里果然山明水秀,可惜就是闭塞,外加贫困,看我们住的这土平房就知道,两屋子,一屋住我们三个男生,一屋住同组的两个女生,看看那一块块的连红砖都不是的土砖,还好不是茅屋,屋顶是瓦片,拾完,几个人到附近去逛逛,这地方倒也不错,青竹漫山遍野,屋前一个水塘,周围是垂柳,还有红色的美人蕉,鸡冠花,指甲花,还有牵牛花藤,其他不知名的花木就这么杂七杂八的生长在一起。

桃树,李子树,梨树也有不少,现在正是成熟的季节,只看见挂满枝头的累累果实压弯树枝,第一次看到挂在树上的水果,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接著去看看我们要去的学校,一个每个年级只有两个班的小学校,附近几个村子的小孩都是在这里上学,到初中则要到八里外的镇上去上,围成一圈的平房,分成两进,大概十二间屋子,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满是裂痕的黑板,踏得坚实的泥地,阳光从木窗棱射进来,灰尘在其中起舞,今天没有人上课,我们随著在这个学校已经呆三十年的陈老师熟悉这里的环境,听他唠叨一些学校的旧事,趣闻,还有他心心念念的孩子,不知不觉就是快到晚饭时间,最后在陈老师一再的要求下,让我们去他家吃饭。

他的两个孩子早就已经飞出这个山窝,到外面发展去,留下老夫妻俩相伴度日,所以他的老伴看见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时候特别高兴,还杀一只鸡,聊到很晚,终于放我们回睡觉的地方。

一行人默默走在路上,“哇,们看,萤火虫诶~”小小叫起来,我们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看看四周,果然一点一点闪烁的萤火虫在远远近近的地方游荡,两个女生立刻来劲,扑上去就打算逮几只回家养著,我们几个男生则在一边护驾,抬头看天,空气是甜香的,天幕上的星辰似乎也特别明亮…

等凌剑发出指示,让我们早点回去睡觉,大家才意犹未尽的结束夜游,这山里的蚊子特别多,个大,嘴毒,一咬一个老大的包,洗洗躺在床上,掏出手机,犹豫著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回去,哥哥们已经打几个电话过来,我手机一直关著既没有接到,也没有打回去。

最后还是按下键,听著耳边的铃声,“依然?”

“王姨,是我,我到。”

“路上顺利吧,那里环境怎么样?是不是在山里,有没有很多蚊子,驱蚊药带没,吃晚饭吗?…”劈里啪啦一路问下去,我插嘴的余地都没有,最后只能嗯嗯的含糊过去,最后我问,“哥哥们呢?妈妈回家还是在医院?”

“自然去美国,天然在家,爸回家在医院陪著妈呢,别担心,医生都说,妈她没事,哦,我叫天然过来和说说话。”

还没等我拒绝,那边就听见王姨的叫唤声,然后是一阵脚步声,最后是好听低沉的男人的声音,“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