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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兄长的权限(兄弟 3p)

好像暴风来袭的寝室,这都是我干的吗?

还好,没有把菜头的电脑给砸了,心里调侃着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开始行动,拾这一团混乱,真是,看来等一下不出去都不行了,要买新的被子,外面还在下雨,真是运气背的时候喝口水都会呛着,走路都会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到…嘀嘀咕咕的小声自言自语,半个小时之后寝室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等菜头他们那几个懒的要死的回来之后一定要记得敲诈一顿,这星期的卫生我一个人包办了,他们当然要付出代价。

尽量把思维从哥哥们身上扯开,我要等待机会,抓紧时间,一定不能慌乱,不能自己乱了阵脚,快步走向“堕落街”,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刚才的一身燥热和汗水早已经凉了下来,衣服里有一点不舒服,湿冷的感觉粘腻的附着在身上,开始挑选我的新棉被。

抱着一堆东西回寝室,路上遇到菜头和罗成,把手中的东西分给他们一多半,三个人慢吞吞的回寝室,让我郁闷的时候两个小时之后我发现自己头开始发晕,试试额头的温度,看来是发烧了,几百年没病过,阴沟里翻船,早知道刚才不应该出去吹冷风,吞了“感康”爬上床休养生息。

正要睡着的时候突然间想起朱言恩说的哥哥们安摄像头的事,神经质的又跳了起来,在菜头他们的鬼叫声中,惊异的目光下,开始翻找着一切我认为可疑的地方,连床底下都没有遗漏…

在我连续一个小时不停息的劳作下,寝室差不多被我检查遍了,不过我还是怀疑,因为要是微型摄像头的话,以我这种没有经验的人可能根本找不到吧?

身体越来越沉重,还是不想放弃,最后菜头受不了了,“靠,小衣,你发什么神经,要找什么告诉哥们,我们可以帮着你找。”一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碰~”我撞在了桌子角,“小衣,小衣…”意识越来越遥远,最后终于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第三十一章

睁开涩痛的眼,有些不知身在何地的看着天花板,好像是自己房间,旁边有人凑近,“依然,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实际上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但是听到这个声音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那群浑小子,我记得我晕过去前叫了一声不准告诉我家里,这又不是什么大病,把我往校医院一扔不就ok了。

一只清凉的手摸上我的额头,“热度已经有些退了。”是二哥的手,看他有些憔悴的样子不会一直守在我身边吧,“哥,我睡多久了?”无力的问,“大半天了。”二哥手从额头上放下之后没有回去,反而在我脸上摸个不停,靠,不要看我是个病人就乱吃我豆腐,使劲的想把脸从他的手心中溜出去,但是每每都被二哥随后跟过来的手给阻止了,最后头晕得我只能放弃了,爱摸就摸吧,反正不会少块肉,自暴自弃的想着。

吊瓶挂在床头,把手抬起来看了看针头,撇撇嘴,真够夸张的,不过是个重感冒而已,吃点药就好了,搞这么严重干什么?

“依然,医生说你神压力过大,睡眠不足,饮食也不正常再加上着了凉才会晕倒,你怎么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无言的瞪着天花板,你问我这些是不是太好笑了,我会这样是谁造成的,现在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我为什么会生病?

二哥站了起来,俯下身,不发一言的吻住了我,我一动不动的随他吻着,反正如果他实在要做什么以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办法阻止,浪力气,闭上眼,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也许是生病的缘故吧,我只觉得自己很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累,所有的神经都告诉我自己累了,现在不想挣扎只想就这么躺着不去感受外界的一切,我需要休息。

二哥在我嘴巴上厮磨着,既没有打算进一步,也没有打算放开,我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干什么,嘴巴上极温柔的吻,让我有一种倒错感,似乎自己是被需要的人,似乎被期待了很久,有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从相连的地方渗透了过来,慢慢的布满我的整个身体,好像可以感受到那种极深刻到绝望疯狂的感情,不自觉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入头发中,二哥伸出舌头舔干净我的眼泪,“别哭,别哭,依然,二哥不会伤害你,别哭啊~”喃喃的在我耳边重复着这句话,眼泪不受我控制的不停从眼角渗了出来,觉得很羞耻,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停止…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哥,你们不能只当我哥吗?”

二哥停顿了下,直起身体,坐在床边,手还在我脸上流连,一丝苦涩的笑在他嘴角绽开,“如果可以我也只想这样,可惜我和天都做不到。”

“为什么你们会对我有这种感情?”对自己的弟弟有爱情不是很奇怪吗?

二哥思考了一下,很明显这个问题也困扰者他,“不知道,只知道我们爱你,想要你,看见你对别人笑会生气、会愤怒,不能想像你有自己的情人,家庭甚至是小孩,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她们…”

打了个寒颤,他怎么可以把这么恐怖的事情用这么理所当然,慢条斯理的语气说出来,甚至是毫不考虑就想到了这么绝的做法,而且看起来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我的直觉告诉二哥是认真的。

喝了点粥,又吊了瓶水,加了有安眠药作用的药物让我继续昏昏欲睡,把头埋进被子里,已经吊完水了所以可以蜷缩起来,有些朦胧,我的脑子里好像有些画面闪过,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小手一边拉着一个比他大很多的小男生,两个小男生虽然很不耐烦,却也没有把手挣开,甚至在小孩手快要滑出去的时候紧紧的握住,小孩很快乐,小脸笑的如同朝霞般灿烂,嘴巴蠕动着好像在说话,我很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楚,最后只能疲力尽的放弃了。

后来的几个镜头都是类似的画面,小孩腻着另外两个大点的孩子,理所当然的霸占着他们的宠爱,一刻不停的跟在他们后面,小脸上总是满满的笑,胖乎乎的手脚,这就是所谓的泡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吧,我有些羡慕的看着这些离我很远的事情。

将睡未睡的时候,感觉一直陪在身边的二哥手伸了过来,把我的被子稍微拉开了一点,露出我小半个头,让我能够比较顺畅的呼吸,闭着眼,我继续睡我的。

开门的声音,“天,你回来了,美国那边的会议?”

大哥冷静的声音传来,带着他特有的寒意,“开到一半休会。”

“还真是你的作风。”

“依然没事吧?”大哥大踏步的走进,我不自觉的开始有些僵硬,“没事了,已经睡了。”

大哥的气息笼罩在我的上面,“他还是这样睡?”大哥微微有些无奈的说,“是啊,像个蚕宝宝,很可爱不是?”二哥,你的形容词能不能稍微确点,像我这个样子睡觉的人多了去了,可爱?恶寒…

“天,你已经三十六个小时没有休息了吧,睡一下吧。”

“唔,是有点累了。”大哥的声音却是透着疲惫。

细索的衣物摩擦声,我更紧张了,大哥干嘛在我房间换衣服,难倒他打算睡我床上,“天?”二哥有些疑惑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也好,我下去准备晚饭,你睡吧。”

大哥抢走我手中抓住的被子,毫不客气的钻了进来,放软身体,随他想怎么样,小心的尽量放轻动作的躺下,手指把我脸上的头发拨开,凑了过来在我额头上吻了下,然后下移,印在我嘴巴上,好像怕惊醒我,动作很轻,大概比被蚊子叮一口稍微重一点吧?!

手横了过来,松松的搂住我,药效发作我真的睡着了,就半靠在大哥身上,好像以前也有过的感觉,应该是上次去美国的时候吧,还有后来他们一定要陪睡的时候。

醒过来的时候,我又感到那种拘束感,手脚好像被人绑住了,动弹不得,叹了口气,果然不是我做梦,大哥真的回来了,真丝衬衣的触感,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味,淡淡的香味,起伏的心跳都告诉我这个事实,考虑了一下是不是应该吵醒大哥让他放开我,还是算了,继续躺着吧,老实说我还是很怕我大哥,明明和二哥一模一样的脸就觉得他要稍微恐怖点,果然不喜欢笑的人都给人难以亲近的错觉。

紧搂住我的手臂丝毫没有空隙的让我靠在他身上,实在很难受,稍微动了动,立刻僵住,某个热热的东西顶在我的小腹,虽然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但是汗水还是慢慢的滴下,大哥动了动,有些烦躁的说了句什么,最后下床。

警报解除!长出了口气,脸上涨的通红,手脚都在发抖,没有人抢夺我的空间,舒展四肢,还是这样最好睡。

第三十二章

身体总算没有那种晕痛无力感,清爽了不少,坐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有那么一小段时间很恍惚,好像确定似的环顾四周,看到熟悉的东西才会安心,才能定位自己的存在,挠挠蓬乱的头发,三两下把自己打理好,虽然已经请了假,但是这点小问题总是缺课也不太好。

下楼,平时这个时候肯定不在的哥哥们居然都优雅的端坐在客厅,各做各的事情,有些犹疑的脚在使劲的催促下终于踢踏着下了楼,脚步声使哥哥们抬起头看着我,“大哥,二哥,早。”不经心的打着招呼,呼,王姨照顾生小孩的女儿去了,今天没有美味的早点,看来只能啃干面包了。

但是餐桌上摆着一些早点,没有猜错的话,是哥哥们给我准备的吧,拖开椅子,豆浆还是热的,这一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餐饭,这时候食欲来了,立刻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满足的打了个嗝。

“依然,身体还没有全好之前,这两天还是住在家吧。”二哥在我出门前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从家里到学校走路大概要半个小时,不想坐公交车,在路边慢慢的遛达着,也许什么都不去想比较好,机械运动总会让人很放松,思考是一件非常烦躁的事情。

不知不觉到了朱言恩的研究室,掏出钥匙看门,他不在,太好了,静静的坐在那张宽大的皮椅上,稍微调整着靠背,让自己能比较舒服的半躺在上面,这么静谧真好,周围仿佛可以感觉到灰尘漂浮,很远的地方有钟声,有叫喊声,有各种不同的声音,但是离现在的自己很远。

一双手臂松松的环抱住我,抬起头,是黑黑的头发垂下落在我的头两旁,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包围了,挣开,“今天没课?朱教授。”

“依然,别叫这么生疏,还是叫我的英文名,rex。”有些圣洁感觉的清透音质,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笔很快的在光滑的纸上划过,留下一串串字符,写完之后递给朱言恩,“可以吗?”

朱言恩抬起头,最后耸耸肩,“如你所愿。”

“谢谢,雷克斯。”非常真挚的感谢他的帮助,“不过alina是个背景不简单的女人,你确定吗?她可能会对你不利。”

敲着桌面,不利吗?无所谓!

漫不经心的说,“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我会担心,天然、自然可能会做出不可预计的举动,你可能会被alina狠狠伤害,她的手段是你无法想像的,这样还没关系吗?依然,一定要这样两败俱伤吗?”

抖了抖,突然站起来,握紧手,冲着那个说话让人烦的要死的男人大声吼叫,“那你让我怎么办?让我怎么办?让我怎么办?…”一遍一遍的质问,问的是他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