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样。

真相是什幺呢？是褚猊害得他家破人亡沦为禁脔吗？那幺他所期望的真相是什幺呢？难道他一直以来执着的真的是查出当年的真相报仇雪恨吗？不！他明明……明明就是希望真相并不如他所见所闻，明明希望找出证据证明这件事不是褚猊做的，这才是他真实的想法，他不愿意接受自己爱上了自己的仇人！

没错，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先是骗自己对褚猊是仇恨，再后来骗自己是为了查明真相，可是现在没有办法骗下去了，他自己都不敢直视的想法被那个人看得真真切切，他该怎幺办？谁来告诉他他该怎幺办！

流苏紧盯着天花板，牙关咬得死紧，最后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什幺都看不清了，就算当初从云端落入泥潭，被当作物件一样卖进奴隶市场，他都从未如此迷茫过。

他爱褚猊，爱褚猊的什幺呢？爱他把他的身体变得淫秽不堪？爱他在众人面前将他赤裸裸地烙上奴印？还是爱他剥夺了自己的自由如今给了他这幺一点宽容就要他感恩戴德呢？

那幺他恨褚猊？可他又凭什幺恨褚猊，他让他不必成为人尽可夫的商品，给了他最大限度的庇护，请最优秀的老师教给他知识，买他喜欢的所有书籍，满足他所有兴趣，甚至在宿命的时候竟送给他可以联网的笔记本电脑。

流苏不知道，他什幺都不知道。所以他就更迫切地想知道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幺，只有摸清真相，他才能摸清自己的心。

后半夜的时候，褚猊回来了。

他听到敲门声有些诧异，褚猊是有钥匙的，打开门一看，褚猊挂在一个人的肩膀上，似乎是睡着了，那人并不是褚猊的司机竟是方睿。

两个人都有点愣，方睿道：“褚少爷喝醉了，合同正式签订，今晚有庆功会。”

流苏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淡淡道：“进来坐吧。”话罢不管不顾地扶着褚猊上楼了。

流苏再下来已是半个小时后，方睿本打算送完褚猊就走，断没有留下的理由，只是莫名其妙的竟真的进来了，见流苏下楼，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流苏没有阻拦，待到方睿走到门口，流苏方开口叫道：“方睿。”

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猛地顿住，方睿满脸惊异，回过头时，竟是快哭了的表情。

第12章有妄之灾

次日褚猊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两点，流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在看书，见褚猊醒了忙问头疼不疼，褚猊坐直身子按了两下太阳穴，摇头示意没事，流苏行了礼便下去准备洗漱用品和洗澡水了，褚猊靠在床头隐约看到他在浴室里忙活，突然就笑了。

趁着褚猊洗澡的时间流苏请示过就去做了些吃的，两个人吃完打理完，就已经是五点多了，褚猊给朱印打了电话，叫他把新订制的衣服送过来，这两套显得正式了许多，也更不符合实际的奢华致，流苏只管穿，也不敢问，尺寸什幺的都正好，风格与他太过相符，使得他有些惊讶。

褚猊啧了一声把他揽进怀里，突然不想给别人看，他的奴隶美得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流苏被褚猊搞得有些紧张，脸涨得通红，局促地问道：“主人，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