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判断无误。她苦笑道：“陛下，小女不会多嘴。只求陛下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小女一个忙。”路西法观察她的神色，像是十分苦涩，他好奇地放下茶杯，托着下巴挑眉看她：“故事说得不合我意，我可是不会帮忙的哦。”苏琳娜扯了扯嘴角，垂下头去掩住眉间悲伤：“陛下，您一定会喜欢这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里有您最爱的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断更了好几天，是我偷懒了，我在这里认错。

第24章情罪

白流岚并不算是个纯粹的妖，曾经他也是个人。可惜他犯下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错误，他不该心软地把沈玉川留在身边。

五百年前的沈玉川还是个孩子，他诞生在山里，生活在山里，从未见识过人世繁华。那个时候他遇见了落魄的富家公子白流岚。

晨光微曦，林雾沉沉，鸟儿刚从梦中醒来，相对啭啼，山岚在风中聚散无度。一身短褐布鞋的少年背着大大的竹筐，扶着拐杖走进了千年古林，来采摘草药。生人的气息引来了居住在林中的鬼怪。

螭魅是杀人无形的山鬼，可是它并不知道自己是螭魅，更不知道人。螭魅第一次见到人，怀着动物一般的好奇和警惕，没有任何恶意。悄悄跟着白流岚看了很久以后，螭魅的选择是示好，它现身在白流岚面前，手中提着一个百年人参。事实上它根本不知道那是百年人参，只觉得是比较香的草而已，可是白流岚恰好需要人参去救治母亲。

螭魅本是异气化形，没有形状，少年被这么一团有眼睛有手的气吓了一跳，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逃跑。螭魅乍听他大叫，也吓了一跳，懵了片刻，见少年跑了，忙追上去拦住他。白流岚再次被拦，命都要吓没了，双腿哆嗦得站不住，眼见走到绝路，反而暴发了勇气，冲着螭魅大吼：“你是什么东西？到底想干什么？”螭魅不懂，想了想，变成了白流岚的样子，将人参递到白流岚手里。在它看来，它变成这个奇怪生物的同类就能减少排斥。白流岚觉得很诡异，但他总算明白这个拦他的妖物没有害他的意思。

饱读圣人书的白流岚就这么结识了一只螭魅。他像养孩子一样陪伴这只螭魅长大，带它去人世行走，甚至为它取了名字，沈玉川。

这真的是个很好听的名字，螭魅欣然接受，并且一用就是几百年。有那么一段时间，沈玉川以为自己就是个人。可是白流岚长大了，他成了亲，有了孩子，很少有时间去陪沈玉川了。沈玉川终于意识到，它和白流岚是不同的生命，白流岚没有那么长的寿命和它一同成长。他迟早会抛下它。

沈玉川是山中鬼怪，不懂顺其自然，他趁着白流岚还年轻，把他变成了僵尸。这对白流岚来说太疯狂，已经超出了接受范围，他不能理解，无法原谅。

白流岚和沈玉川大吵了一场，再也没有给过它好脸色。两人虽然结伴，关系却像仇人。这样相处了近百年后，白流岚早已适应了自己僵尸的身份，他出去寻食时遇到了苏琳娜。

苏琳娜那时候不叫苏琳娜，叫琳琅。琳琅姑娘是孤儿，从小被捡进道观里，又得了奇遇，修为已达大乘期，差一步就羽化飞仙，算得上当世天才。天才归天才，却涉世未深，见到一只正饿的僵尸，自然扑上去就杀。

结果……白流岚没死。实在是琳琅姑娘气势太强，刚一走进山林就被沈玉川发现了。沈玉川在千钧一发时出现救走了白流岚。琳琅姑娘很不高兴，虎着脸满山追杀，把好好一座山毁得不像样，白流岚看不下去满山活物无家可归，主动去见了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