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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笑魂生

着些更为艰险的阴谋在后头,杀我个措手不及。”

净然端出一杯茶敬他:“阁主暂且宽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且不说如今这皆是无端猜疑,便是往后演变成事实,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随机应变,这般早忧早虑…”他向前倾身,枯树皮一样的手掌轻柔抚过楚的头顶,“容易过早脱发,你瞧瞧,现在就已经有逐年减少的趋势…您还是少忧虑点琐事,生的这般隽秀却疏于保养,啧,阁主,您不觉得暴殄天物么?”

楚:“…”

不过这秃驴话糙理不糙,从前也是只有楚筌一天到晚监视他给他托梦的份儿,哪里轮得着他去探究对方那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出招方式?

这事只能被动挨打,况且他这段时间也实在不能空出那样长的时日来行去魄之术,只好暂且搁置。

“听说过巫蛊寨金蚕蛊么?”

他喝了口还烫嘴的茶水,转而轻手轻脚拿出一只致的小瓷瓶,那瓶子被木塞封了口,乍一看,似乎与寻常小药瓶并无区别。

净然的目光却在刹那间凝重起来,他抬头询问地看了楚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将瓷瓶拿起:“你是要我寻法解此蛊?”

楚并未直接回答,转而岔开话题道:“锦衣卫百十人皆身中此蛊,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天渊寺掌寺人净然大师”刻意将音调拉长,双手合十做了个揖:“还请多多担待。”

亏得这般严肃之事他还能笑得出来,净然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冲他晃晃瓷瓶,晃荡着颇有些臃肿的身体从座位间站起来:“茶局自己伺候着吧,我去藏书阁里头查查古籍,也是许久未曾碰过这玩意儿了啊…”

看着他一边碎碎念一边走远,楚懒懒散散往背后的橱壁上一靠,半眯着眼睛小憩片刻,这才将无处宣泄的担惊受怕渐渐藏匿回心头,长长舒了口气,探指入怀,取出秋笙那封被闲置已久的信,一时倒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涌上心头,竟不想就这般拆开读尽了。

伸手一摸,却摸到一叠厚厚的宣纸,他两人都是言辞极尽简短的人物,哪怕是山长水远寄情思,也必然将这心思凝成几句神采毕现的情话而已,这般冗长复杂的文稿,其中必定夹杂了公事。

楚将刚刚浮起的情愫先压下一半,抬手取了杯冷茶稳了稳心神,见那人将花都京城的情形描了个七七八八,说是逮到王九斯便是头号坏蛋,正在两头堵死准备在花都府衙逮出头老鼠,一切准备就绪,让楚不必太过牵挂,若是有兴致,大可在自天渊寺回南大营的路上游玩观光一番。

读到最后一个字,这封报喜不报忧的信件非但未能让楚当真放下心来,反而令他凭空生出许多无端的担忧。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是王九斯的反应。

既然对方已是板上钉钉的内鬼奸贼,素日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事必是手到擒来,又如何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四路不通,明摆着是要将人往密道里逼,如若是寻常幕僚官员,或许第一反应便是往花都总站跑,加上这地道又是他们素日里用来交流沟通的凭借,对这条小路早已无比信任,此时再头脑一热,一厢情愿地以为连城他们根本没找到集合点,便很容易像被吓傻的黄鼠狼似的,一头撞进皮馄饨里头。

秋笙设下的便是这样一个局,可他也太轻敌了。

楚闭上双眼,如果我是王九斯,此时此刻,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