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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求亲一百次

当下最要紧的是安儿的身体,想这些有的没的毫无用处,袁父愣完了神,又去探了探拍拍自己脑门,赶忙出了房间,去打水回来给孩子降温。

唉!孩子伺候了他多少年,这回轮到他照看病中的孩子,个中滋味甚是难言……

过不了多时,袁母领着梁大夫急匆匆回来,直往少安房里去了。那梁大夫被拉着一路跑来踉了好几回跄,心下叫苦不迭:这阵子究竟是咋的了?咋每日都有人得急症,还都是些小产啊重伤的大症,他已然接连被拉着狂奔了好几回,再这般下去,这把老骨头就该散架了。

只是,埋汰归埋汰,作为本村最权威的医者,他的责任重大,救人刻不容缓,散架便散架了吧,袁家这娃娃本就已够可怜的……

湿帕子敷在少安额上,热度却是没散去多少,少安依旧昏睡着,袁父早急成热锅蚂蚁,等大夫到了,便急急求助,谁知话还未讲完,便叫大夫与孩子他娘赶出了屋子。

这等跟当年自己妻子生产如出一辙的解状况袁父不愿多分神去思虑,只盼那屋中给孩子检查身体的二人能快些结束。

似是过了半日之久,少安的房门被打开,梁大夫挎着药箱,一张严肃的老脸露出来,与他说了孩子的情况,

“少安那孩子是积劳过度,又饮了许多的酒,一直没歇好,这才病倒了,无大碍,稍后开了方子,你随老朽回去抓药即可。”

袁父听了皱眉,追问:“无大碍?可他脸上明显有受伤的痕迹,会不会身上也受了内伤?”说着,便要越过大夫进房去。

对方拦住他,带着往外走:“莫急,有些话老朽还要给你交代清楚,咱们移步去厅里。”

开玩笑,那里头袁氏正给孩子换衣物呢,岂能叫这家伙进去撞见!

这头忙着照料病中的袁少安,另一头,正上演着一幕名为恼火气愤与懊悔无奈交织的大戏。

今日早晨,一夜未合眼的耿秋月天一亮便爬了起来,想着出门去好生散散心。

过了许久,从泗水河边散心归来的耿秋月,途经梁大夫家院子前,远远瞧见袁家大娘急冲冲跑了过来,神色很是焦急。

秋月见状,当即便有了猜测,躲在树下等了一忽儿,见袁大娘领着梁大夫急急忙忙出来,快步走着快速说着:“梁大夫快,安儿全身发热病得不轻呢!脸上还有淤青,也不知哪个天杀的下狠手伤的她……”

人走远了,声音渐弱,到底是全数入了秋月的耳,令她颇为心虚的抖了抖身子,咬咬牙啐一口袁少安那娘娘腔娇弱不禁打,心头浮起的淡淡愧意也顿时消散。

等回到自家院中,还未进门,迎面撞见一脸懊恼神色的姐夫。对方见了她,如释重负,快步上前拉了她躲出院外,如实道出心头所虑。

“秋月,姐夫昨晚做错了件事,一定要向你说清楚。”

见他一副难言的苦闷懊恼,一个大胆的猜想顷刻跃入秋月的脑海。

果不其然。张顺德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解释道:“姐夫不晓得是你住的东厢房,昨晚把袁小哥送去了你房里……是姐夫糊涂没问清楚……昨儿夜里……你没出啥事儿吧?”

张顺德也是觉得自己甚无辜。这一般人家的东厢房,不都留给长子住的么,女儿就算再得宠,也该是住西厢房的呀,他的妻子秋梅不就是?可谁能想到独独在这耿家,一家院子的东厢房没给儿子住,也没给长女住,竟是给了二女儿住!他理所当然的将人送入东厢房,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