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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春风得意进宝楼

力,声音延绵传开,“后军变前军,撤退。”

叶温言闻言一慌,忙道,“国师,不可。”

他此刻功力暂失,无法提了内力传音。他那句话很快为兵戈交鸣之声所淹没。

叶温言耳听鸣金之声响起,燕军的阵战已经在迅速后撤。

那边陆酒冷已经再度缠上,绝别离与慕容将离手中的重剑再度缠斗于一处。

陆酒冷一番战斗下来,已经领悟到如何将至阳的内力贯注于绝别离,又如何用至阴的内力将其化成绕指柔。

慕容将离手中一柄玄铁重剑,名唤沉渊,走的是沉稳一脉。

陆酒冷这般牛皮糖的打法,让他很难受,难受得简直想吐血,又偏偏半点都吐不出来。

士气已失,再难挽回,叶温言阖目黯然一叹,“罢了。”

苏慕华到达战场边缘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场糊涂大战已经尘埃落定。

永靖八年夏至之日,望北城外大宁与北燕的这一场战,大宁五千兵马败北燕三万兵马,让后世的兵法家拈断了三千白发。

这一场战缘何而战,因何而败,都是不可解之谜。

此战后,朱应袭偷出城外的事,为朱永宁和钟拓达颇为默契地失忆了,在上呈给成帝的奏章中只字未提。

钟拓达自此战后,只得被绑上燕王朱永宁的战车,终其一生未曾背叛。

后世大宁史成帝本纪对于这一场开启了大宁复燕云序幕的战役,只留下八个字:慕容将离败也容易。

“这里危险,你跟我去找公子。”黄雀也赶到了苏慕华身旁。

春桃闲闲一笑,“凭什么跟你走?你打得赢我再说。”

“春桃”,苏慕华突然唤住了他,转向黄雀道,“你找得到叶温言?”

黄雀目光亮如星子,用力点了点头。

苏慕华断然道,“好,我跟你走。”

春桃道,“喂,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

苏慕华目中露出暖意,“画刀手中有我给他的与不留行联络的烟火令信,你们很快就可团聚了。”

春桃怒骂道,“啊呸,谁要和那个花心大萝卜团聚,老子见了他,就一刀先废了他那个到处沾花惹草的玩意,再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红是黑。”

听他说得粗俗,黄雀张着嘴,有点目瞪口呆。

苏慕华无奈地摇摇头,对黄雀道,“走吧。”

春桃见他欲走,忙唤道,“喂,等等,你跟他走,那陆家那小子怎么办?”

苏慕华回眸,笑了一笑,“陆酒冷?春桃,你若见到他,告诉他,苏慕华很好。”

这两人刚刚近乎死别了一回,转眼就要生离,一句很好就够了么?

春桃摸了摸下巴。

乌云掩月,雨点终于自空中坠落,白色衣袂在迷离的雨幕中,径自潇洒而去。

这一场战若说对谁来说是非打不可,非胜不可的,只有燕王朱永宁一人了。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由来丹陛铺白骨。若这个人能让人为其连性命都不要这样的人到底是可敬,还是可怕?

燕王朱永宁骑于马上,雨点打在他的盔甲上,他在看着旗帜、远山,还有噪杂的人群。

逃了的,降了的,比追兵还多。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打完战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