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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秦时明月]横贯四方

与列国的王城一样,赵王宫经过历代君主屡次扩建,占地越来越广,规格越来越高。环绕王宫四面有内、外两层城垣。宫室立于二十尺高的夯土台基之上,宏大庄重,足以俯瞰全城。西、北两面另有回廊和院落;台基两侧,植有树木、花草,除此之外俱是十分空旷。

李牧入宫之后,三十六骑均都被留在内、外城垣之间,仅司马尚、盖聂以及四队首领得以随同进入内城宫门。一行人拾阶而上,又在灵武殿前解剑脱履。即便如此,盖聂和范、李等人仍被殿外的卫士拦住,说未受召见者,不得擅入。李牧也对他们眼色示意,令他们留在殿外待命。

盖聂从门外窥看了一眼,只觉灵武殿内部不算十分阔大,殿内外的卫士加起来也只有十几人;倘若当真有伏兵,他自信必能瞬息闯入,保护两位将军。殿外还有另外几名护卫打扮的人,想来必是跟随其他大臣入宫的侍从。既然被留在外面的并不止自己这边几人,他也就稍微放了心。

盖聂将体内真气运行过一个小周天,然后渐渐聚拢到双耳附近,想要窥听殿内的赵国君臣如何向李牧问罪。偏在这时,身畔传来一个粗鲁又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听说足下便是赵国剑术第一的盖聂?”

盖聂顿生警惕,转过身来,上下打量说话之人。只见说话的是一名黄面长须的汉子,肩宽背阔,肚腹微微凸起,一双手掌如鹰爪一般筋骨虬结,显见外功十分强横。盖聂手中无剑,右足却不动声色地踏后半步,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岂敢。盖某不过军中无名之辈,不知这‘剑术第一’的虚名,是何人强加于在下?”

黄面大汉笑道:“足下何必过谦。在下宦者令门下食客宋四,生平唯好剑技,想和足下约个时日一决高下,不知足下可否赏脸?”说着不知有意无意,半身前倾,伸手便要握住盖聂的右臂。

盖聂又怎会让他擒住。他身体微微一侧,左手背忽然架在宋四臂下,右手同时翻转,做出双手托扶的姿态:“壮士相请,盖某本不敢不从命;可惜在下此次只是暂回邯郸,不日便要返回前线,因此”

话未说完,便听身后一人大笑道:“盖聂,你当真以为你还回得去么!”

这声音好生耳熟。盖聂一惊旋身跃起,只见一道寒芒如毒蛇吐信一般,似是同时袭击他身后的范元、李亨,倏忽又越过二人向盖聂腹心的位置直撞而来。范元连忙向后急退,李亨则腰身一摆、冲向殿门另一侧摆放着佩剑的架子。两名执戟卫士高喊着“不得行凶!”一面阻拦他人从架上取剑,一面意欲截下那个率先发难之人。

刹那之间盖聂已认出,凶器是一柄小巧到足以藏在袖中的短剑,而手持短剑袭击他的正是先前郭开门下四大高手之一,“子母风雷剑”赵北冥;此人如今断了一臂,无法使出双剑,然而他面上神情无比怨毒,招式也充满凶戾之气。盖聂不欲与他纠缠,身体一晃绕过短剑锋锐,同时左膝抬起踢向此人腰间。不想这时脑后又传来破空之声,原来是宋四双手指节微曲,抓向他双肩。盖聂身体一沉卸去力道,右腿迅猛蹬出,一击踢向此人胫骨。宋四及时躲开,背手接过另一名同伙扔过来的长剑,向盖聂头顶劈下。盖聂不进反退,蓦地切入宋四怀中,一拳击向他肩臂之间的连接。宋四侧身急避,不想盖聂这一拳却暗含着纵剑术“吞月”式中的奇诡剑意,拳势看似将老、又生新力,呼地正中右肩,发出一声钝响;关节脱臼,宋四手中的剑顿时失了准头却被盖聂握住手腕,以他手中长剑挑开了赵北冥再次袭来的短剑。

这几下兔起鹘落,端的是凶险无比。盖聂已瞧出宋四是个比赵北冥更强横的对手;他赤手空拳与二人相搏,仍占了上风。然而心中不惶恐焦急,暗道:我以为赵王总要当面查问过将军议和书信的来历缘由,方可论罪;不料这群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便在王宫内庭行凶,莫非赵王竟如木偶一般完全受郭开一党摆布?还是说郭开暗中得到秦人支持,已连赵王都不放在眼里?

他一想到灵武殿内此刻恐怕也是杀机毕露,心中便如火燎一般,竟未留意到一道长长的锁链正沿着台阶爬高,如活物一般卷向他的右腿;待到发觉之时已经晚了。盖聂以足跟为轴身体稍转,本以为已经避开,然而宋四被他一拳打中,却顺势倒地,忍痛抓住那铁索的一端扔向对手的脚踝只听“咔哒”一声,原来锁链的一端连着一只打开的铁环,上有机关,只要触及硬物便会自动阖上,将盖聂的右足紧紧扣在其中。

盖聂知已中计,连忙稳住心神,一掌切向赵北冥唯一的左臂手肘,逼他撤剑;同时一股拉力从右足上传来,将他扯得微一踉跄,几乎跌下阶去。铁索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