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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秦时明月]横贯四方

三牲,也就是所谓的‘三牢’。此处莫非举行过某种祭祀的仪式?”盖聂道。

“虽然无法确证,但似乎就是这个以血为引的图阵,包含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卫庄道,“三具人牲,三具首级,以及我们所见到的那三个怪物,其中必有某种联系。”

“那么,能够利用其中联系,操纵那些怪物的人,便是想置我等于死地的幕后元凶。不过,此人的目的究竟是宴会席上的某个人,还是所有人……”

此时越来越多的人从大殿内逃出。有些胆大的渐渐凑近这边,望见地上的诡异圆阵,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卫庄忽然动了动脖子,朝东南面举起一只手“听,那边有动静。”

他身子一转,急速掠了过去。盖聂紧随其后。赤练、“横阳君”以及之后逃出来的几人也相继跟上。众人在距离血阵二三百步之外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具焦黑的尸体;好像被什么剧烈灼烧过一般,肌肤开裂,表面已经变成了碳。

头顶上传来声声鸟的怪叫,更令人心生寒意。

卫庄拔出鲨齿,在焦尸上胡乱拨弄了几下,挑出一件东西来那是一条看着眼熟的铜链,上面还缀着一两颗有些变色的玉石;在尸体附近,散落着几根没有烧尽的黑色羽毛。

赤练顿觉腹中翻腾,掩住了口鼻。“这人是那个巫士阚伯!难道说就是他”

“看来,这便是术法反噬的下场。”卫庄冷笑道。“自当速速告知此间主人。”

少顷,猗顿领着一群家仆匆忙赶到。他自称不胜酒力在卧房中小憩,完全没有察觉宴会之处的动静。直到望见大殿顶上的烟气,才发现事有异状。自有幸存之人将今夜的惨事和惊险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地说与他听。猗顿连连向众人赔罪,并将受了惊吓的各位宾客,包括“横阳君”与卫庄一行一一安置妥当。

隔日,公子负刍亲自登门向“横阳君”致歉。他自称错信了阚伯,以为他只是一名身怀异术却郁郁不得志的南疆巫士,却不料他竟斗胆做出这等惊天动地的恶行。卫庄与他客套了一番,并约定旬日之后再开筵席、为这一次幸存的宾客压惊,他才离去。

负刍方走,又有一人暗中造访了流沙的议事之处原来是卫庄在渡河之前便派遣出去的几名信使之一。此人受卫庄指使投奔公子负刍麾下,成为一名食客;虽然还不够资格常侍左右,但也打听到不少公子府内的第一手消息。据他所说,数日之前,在负刍与亲信议事的时候便有过一场争论,有数名公子所器重的门客都建议杀了卫庄。按照这几人的说法,卫庄此人在韩国时便声名极坏,此人阴险狡诈,野心勃勃,有好几名重臣横死之事都与他明里暗里有些牵连;如今竟还想插手李园之事,其图谋不在小;恐怕他在楚国生根之后便不好控制,不如早些除掉祸端,再慢慢拢其手下可用之人。但公子负刍却道,不论此人名声如何,如果他方来投我便被诛杀,天下士子必视我为不能容人之人,今后还有何人敢来楚国?如此,那几名门客方才罢议。

“没想到公子的手下竟敌视到我到如此程度。”卫庄沉吟道,“幸而猗顿公也算公子亲信之一。他是在下好友,想必能为在下在公子面前辩解几句”

信使道:“猗顿便是竭力主杀之人的首脑。公子拒绝后,他又私下与巫士阚伯秘谈许久,此事乃小人亲眼所见。可惜小人功力不够,未能听见他们所说详情;只听见一两句猗顿所说之话。”

“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