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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秦时明月]横贯四方

韩非扫视了一眼不远处堆叠的尸身,眼中未见半分怜悯,干脆地转身离去。

“我曾闻善骑者坠、善水者溺,不知善谋之人,又是个怎样的结果。”

一晃十日过去。段成死后,他的几个儿子争夺封地家产,自己闹得不可拾,再无左右朝堂之力。公子非也如约再次上书,向韩王安概述当今之势,力主君权不可旁落。韩安极受触动,虽表面还是犹豫不决,暗中亦开始计划削弱三卿中势力尚存的陈氏一脉。

“可惜君上近来身体每况愈下,朝会也常常无法举行。”卫庄拈着一枚黑子,沉吟道,“然而今上至今没有立嫡,这可是国之根本。不知非叔对宗室里的几位后生小辈有何看法?”

“我听说韩诸公子中,横阳君最贤。”韩非从棋盘上提吃数子,搁置到一旁。

“公子成?苍天……看来非叔说韩国无救,当真如此。”

“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侄儿今日在宫中见到了横阳君等几位公子;还有一位红莲殿下,倒是十分有趣。”卫庄寻思片刻,又按下一枚黑子。

“红莲?我记得她是蛇姬的女儿。听说她出生那日,夏宫外菡萏池的红莲一夜盛开,宫里都传说此女生非凡人,日后必定贵不可言。”

“哦?差点便要应了此说,”卫庄嘴角噙笑,道,“有人要将她送给秦王呢。”

“秦王?”韩非摇头道,“整个韩国都快成了他的囊中物,他又怎会在意区区一人的得失。想必是朝中那些蠢货无计可施、才想出这么个拖延时间的手段。”

“我倒觉得,她和其他公族子弟不同,就这么送走了,有些可惜。”卫庄望着棋盘出神,突然长吁道:“不成,这局又输了。”

韩非警觉地抬起头。“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他蓦然想到了一处,上下打量卫庄道:“小子,你该不会”

卫庄纵声大笑,“非叔你想到哪里去了。国难当前,庄又岂是惦念儿女私情之人。”他双手发泄似的把棋盘上的黑白二子搅得一团糟,然后起身请辞。

太庙之事,进行的颇为顺利;只怕段氏的党羽仍不甘心,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卫庄一面在心中暗暗数着朝堂上的几个需要留心之人,一面在出城的官道上纵马狂奔。忽然,一道锐气劈空而来,几欲插入他的咽喉。

间不容发之际,卫庄在马背上猛然后仰,让那暗器贴面飞过。他听得前侧方又是几道破空之声,干脆滚落下马,同时拔剑斜劈只听一声巨响,不远处道旁的一棵苍天老树被剑气懒腰劈断。树上轻飘飘地落下个白色的东西来,在半空中轻飘飘地点了几下,又飞身窜上另一棵树去。

那是只鸟?还是……人??

卫庄不敢怠慢;这等轻身功夫实在是匪夷所思,明明被攻了个措手不及、还能在半空从容转向,轻如飘絮,迅如飞箭。他旋踵向那刺客逃窜的方向急追,迎面又射来不少暗器,速度太快形状难以辨识,然而卫庄还是仿佛看见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着一点点黑紫的光泽,应是带着剧毒;可惜鲨齿一击挥出,吞吐的真气便如厉风一般将它们尽数扫落,根本近不得身。

卫庄眯着眼仔细瞧了瞧,发现地上散落着许多琐碎的白花花的东西,似乎是鸟雀的羽毛。

那天晚上,卫庄提了一个小人回到农庄。他的脸色黑如锅底,头发上黏着两片白毛;可惜无人敢和他说。

他手中的战利品,看上去不过七八岁年纪,长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脸蛋儿活像从一整块白玉里雕琢出来的一样,说不出的清丽脱俗。偏这小人儿的头发和眼珠子都是一种蓝中带紫的异色,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