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可没有你们年轻人那么坚固。我开始相信，亲爱的乔什百老汇才是最适合你的舞台，听说有电影公司打算翻拍《罗密欧与朱丽叶》，也许你可以去试试。”

“算了吧，我对谈情说爱一点兴趣也没有。”

乔什之所以觉得奇怪，是因为试镜场地明显是个私人住宅，一般来说，电影公司安排的试镜场地一般都在酒店或者咖啡厅，像这种被安排在私人住宅的少之又少，乔什才刚刚到达目的地，心情就忍不住有些忐忑，虽然他不知道试镜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但看到这样的架势，也可以想象试镜的场面会是什么样子。

最重要的是，阿尔帕西诺已经确定会出现。

乔什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碾压。

即使他刚刚捧到威尼斯影帝的奖杯，可阿尔帕西诺这种闻名已久的演技派相比，他的表演稚嫩得如同婴儿。

越走越近，面前这座私人住宅的全貌也就落入了乔什眼中，远看这座房子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可是近看，住宅的前后排列错落有致，花圃和围墙的搭配深谙建筑美学的技巧，颜色与颜色相衬，整座房子静谧中却又含着独特，乔什先是感慨了一番它的美好，随后却忍不住叹息:“我究竟要赚多少钱，才买得起这样的房子？”

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乔什一直负债前行。

买车之后，他就再也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乔什了，他得养活自己和他的车，几万美元经过几个月的消耗的很快不见踪影，更糟糕的是，为了让自己在威尼斯和多伦多留下印记，乔什几乎掏空家产为自己购置了价格不菲的服装，幸亏最后的回报还算让他满意，否则乔什一定会狠狠唾弃奢侈浪的自己。

“大概……500万美元？”身后忽然传来的男声让乔什转过头，阿尔帕西诺那张绝大多数美国人都不陌生的脸瞬间映入视线，乔什张着嘴巴，忽然而来的兴奋让他尝试着张嘴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帕帕……”阿尔帕西诺忍俊不禁，“可爱的小伙子，我可不是你的爸爸。”

“哦，拜托阿尔，能别欺负我手下的新人吗？”阿诺德凯恩斯看不过眼，插口道。

“阿诺德你这家伙还是这么没有礼貌，我以为你已经退出好莱坞了呢！”阿尔帕西诺笑眯眯地给了阿诺德一个拥抱，他那张在镜头前总显得冷肃的脸此刻既温柔又和煦，却并不显得突兀，即使被媒体形容成“又瘦又凶的矮子”，在亲人面前，阿尔帕西诺也只是个正常人。

“阿尔，你了解我，我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倒。”阿诺德笑了笑，“这是我和你提过的乔什沃尔特，他打算试镜《闻香识女人》的那个角色。”

“我知道，不过你别想我给你开后门。”阿尔帕西诺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眼神在乔什身上徘徊了两圈，又重新落到别处。

乔什抿着唇，神色自若。

阿诺德凯恩斯却在这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阿尔，他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而且这是你征战奥斯卡的力作，我会让它被破坏吗？”阿诺德挤眉弄眼的样子让阿尔忍不住露出笑容来：“你说了可不算。”

他淡淡瞥了乔什一眼：“今天来试镜的可不止你一个，年轻人，你做好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