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呆。看见人来，也只是转动了一下眼睛，并不想理会。

“我听家属说，你想出院是吗？”黄医生走了过来，和蔼地问他。

沈慢慢坐了起来，看看黄医生又看看乔瑜，最后摇头：“没有。”那是乔瑜自己的决定，他还没答应。

两位医生默默看着乔瑜，他们默契地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跟沈随便聊聊天。然后黄医生发现，这次谈话中沈变了。他变得油盐不进，并不配合，也没有让自己康复的欲望。

送走两位医生之后，护士小姐拿着药过来，让乔瑜给沈吃。

乔瑜看着手上的药物，这些都是治疗类似症状的处方药，说实话，他并不太想给沈吃。

“你想吃药吗？”他拿到沈面前，让沈自己选择。

目空一切的沈，当然移开视线，对哪些药丸不感兴趣。

乔瑜从善如流地说：“那我扔了，反正你又没病，只是想法比较另类而已。”

听着他的分析，沈在暗处悄悄翻了个白眼。在乔瑜绕过来给他喝水之前，恢复原样，他听乔瑜说：“你该喝水了，少量多次。”

就着乔瑜的手，喝了一点水，沈躺下来准备休息。

“为什么不考虑出院，难道你觉得住院很爽？”乔瑜还惦记着刚才沈拆了自己的台，他不太满意地说：“你住在这里就跟猴子似的，谁想来观察你就来观察你。”私心里，他很不喜欢这样。

“……”沈没什么反应，他背对着乔瑜眨了眨眼睛而已。

“沈，你应该快点考虑。”乔瑜忍了忍，没把医生的计划告诉沈。他甚至推波助澜，让沈的爸妈提前出现。

就算平时感情再不好，听见自己的大儿子生病住院了，沈林华和沈太太还是第一时间赶过来看望。

“医生，我儿子是什么病？”两口子来到医院，碰见医生就问。

黄医生再一次给沈的家属解释了什么叫做抑郁症，以及这例病症的特点、注意事项等等：“病人的康复很需要你们的配合，我们必须针对病人的情况来做一个讨论。不过会耽误各位家属不少时间，希望你们把时间安排妥当。”

“抑郁？”沈林华瞪大眼睛，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来到沈的床前：“他在睡觉？”躺在病床上的沈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沈太太向他摊摊手：“唉，我喊了两声，就是不搭理我。”转头问医生说：“医生，这个抑郁症究竟要怎么治疗？”

黄医生接话：“在这里谈话会打扰病人休息，我们到隔壁去。”

沈家夫妻俩犹豫了一下，跟着黄医生走了。从头到尾，并没有理睬在病房中照顾的乔瑜，当然乔瑜也没有理会他们。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沈醒了过来。正好黄医生也带着沈家夫妻回到病房，沈林华看到沈的第一句话就说：“一点小小的情绪就闹得进医院，你真是长进了。”

“林华。”沈太太拉了拉丈夫的袖子，想叫他别这么说话。

沈林华却憋着一肚子的气，他从黄医生口中得知的东西，让他对沈失望透顶。什么抑郁症，不就是太软弱，连自己的情绪都开导不过来，这还是个人吗？

“……”沈刚醒来就面对这个场景，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他平静地跟乔瑜说：“送爸妈出去吧。”

“沈，你是个成年人不是小孩了，你闹成这样就是个笑话你懂不懂？什么抑郁症，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没事尽想些什么了你？有大把的正事等着你做，结果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沈林华句句指责，说他从小到大没让人满意过，就这样还好意思觉得家里人亏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