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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宗亲家的小娘子

衣服而已,了就了。现在风声紧,咱们别跟东宫凑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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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御令卫指挥使就把连夜查出的事情禀到了御前。

首先那条小道的确不是勤敏侯抽签抽到的那条,但他抽到的签筹也确实插在那条真正被标为“癸亥”的路边。至于是勤敏侯上山时天色太黑,以致他看错了。还是当时有人把签筹换过去故意引他走那条路,之后又换回了原位,这一点无从判断。

“勤敏侯身边没有侍卫,上山时一个人都没带,无人佐证。”指挥使如此道。

其次,那个坑的的确确不会是周边的猎户挖的。一来镇守猎场四周的驻军近来都未见有可疑人员接近,二来指挥使为追根问底,连夜带着手下把方圆五里之内的猎户全盘问了猎户们一个个指天发誓在得知陛下又要来秋后,就半点也没再接近过围场,就算自己不怕死也得想想一家老小的命啊!

指挥使说:“臣也觉得不该是猎户。就算有一个两个胆子大的,进来打打猎也就是了,挖陷阱也太容易被追查。”

皇帝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继续说,便是昨日众人陆续到了围场后,都有谁去过那边了。

“臣细细查问了,有好几拨人都去过。”指挥使边回思边说,“好几个府的侍卫歇下来后,都先三五成群地去散了一圈。有各个王府的、还有东宫的。但臣问了在附近巡逻的御前侍卫,都说没看见谁去挖过坑,想查清楚,大概只有把人都押起来审了。”

皇帝目光微凝,盯着白色的帐布,循循地缓着气。

按指挥使的说法,当下这其中有两点还待细查,一是究竟是谁干的,二,是谢迟是否看错了签筹的位置这关乎到此人是否冲着他去。

这两点想查清楚都不难,只要他下旨让御令卫去,只消从各府都提审一个管事的侍卫,事情一定问出来。

只是……

皇帝脑海中转着指挥使一带而过的那句“还有东宫的”。

诚然他觉得太子虽然不济,但并无谋逆夺位之心,此事就算是太子所为,应该也是冲着谢迟去。可事情出在围场、出在他秋的时候,一旦真的涉及东宫,朝野上下必定传言不断,何况他又已然透了要立太孙的意思,此时一旦出了岔子……

皇帝摇了摇头。

正因为他已然透了要立太孙的意思,此时才不能出岔子。

从前他时常训斥太子,是因为他指望着太子能好,能承继大统。而现在,让还年幼的元晰先平安长大才是最要紧的。在他长大之前,太子不能出事,国本不能动摇。

但凡太子还在,宗亲们总归会安静一些。太子一旦提前废黜,皇孙又年纪尚小,万一有人想豪赌一把,只怕神仙下凡也难以护皇孙周全。

所以涉及谋逆的罪名,太子连沾都不能沾,一点给旁人猜疑的苗头都不能给。

皇帝长长地缓了口气:“不必提审各府侍卫。”

指挥使一怔,抬眸看向眼前的背影,闻得皇帝又说:“此事到此为止。朕会安抚勤敏侯,别的,一概不准提了。”

“……诺。”指挥使抱拳,察觉到氛围里莫名有些异样,又轻道,“臣告退。”

皇帝没有理会他的告退,盯着眼前的帐布,不由自主地思量起勤敏侯来。

这回只好委屈他了。他年轻气盛,若知道此事就此作罢,估计难不痛快。

皇帝想起谢迟昨晚气得连上衣都没穿就出来争辩的模样,禁不住地笑了声,然后开口:“傅茂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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