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眉头皱得更紧。

“啊呀，看来你知道了。”卢娜平静下来，发现了giotto的视线之后一脸的无所谓。

“这条裙子怎么样，好看吧？”她弯腰捡起洋伞，在原地转了个圈。

“难不成你……”

“是啊，就是那样。”卢娜的笑容灿烂，“那些趣味烂到极点的老爷子把我买下来了。”

“毕竟，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现在早就已经饿死了。”

“还有什么想问的？刚才的表演还满意吗？”

她的表情突然一变，像是变戏法一样，眼睛又再次带上了泪珠。

“不要，不要这样……卢娜、卢娜我好怕……”

话音刚落，她又再次“噗”的爆笑出声。

“我啊……”她数了数手指头，“大概才卖了十几个小时吧，可是已经学到了好多好多东西呢。”

“啊，就是那个吗，本性一样的东西吗？”她故作俏皮的问着，然后自己点了点头。

“……”giotto没有说话。

眼前的这个孩子，已经完全扭曲了。

感到悲哀吗。

不。

他像是已经有些麻木了。

“giotto先生呀，”卢娜的语气恢复了正常，“从头到尾，我憎恨的，就只有你啊。”

“妈妈，就是自卫队给杀死的，作为首领的你，应该要承担起全部的责任吧？”

她咧起嘴角。

“谁管那个什么魔女去死啊！！早知道之前就直接把你杀掉了！！！你怎么还没死啊！！”

她笑着大喊。

“肯定很痛苦吧，giotto先生。”

“你的眼神，跟刚刚得知妈妈死讯的卢娜是一样的呀，肯定，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她语气柔和。

“活该。”

一切都是因为你啊，giotto先生。

要不是因为你，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对吧，都是你的错。

所以保护不了重要的人，才会如此痛苦。

女孩这么说着。

“……！！！”giotto瞪大了眼睛。

原本像是死水一样的内心像是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阵阵波澜，然后逐渐演变成巨浪，将他整个人吞没。

对啊。

也许真的，全部都是他的错也说不定。

要是，他老老实实的走原本的路，老老实实的当他的伯爵的话……

可是、可是那样的话，战争就不会停止啊……

我是在救人啊。

内心的声音微弱的反驳着。

真的，是这样吗。

giotto的眼神有些空洞。

你救下的人，足以偿还你犯下的罪吗。

为了保护别人，就要牺牲自己重要的人吗。

一开始，想要保护的不就是身边的人吗。

现在这算什么。

一旦做出了牺牲，人们就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了。

现在这算什么啊？

回答我啊？

恍惚之间，giotto看见了两个自己。

他看见自己披上了另一层自己的外皮，看见自己的内心像是被滴入了墨水一般，有什么东西逐渐晕染开来。

“我、卢娜什么都没有做错吧？giotto先生。”

卢娜充满恶意的笑着，看着明显发着愣的青年，想看他崩溃的模样。

“卢娜是，无辜的吧？”

青年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般，那双无神的眼睛看向了卢娜。

随后，他在卢娜瞪大了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笑。

“是的，”giotto柔声说道，“卢娜，你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