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项斌静了下，他叹了口气，你啊，从上学时候就这样，一条道跑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毕业这么多年了，性格一点没改不说反倒是严重了，这回是撞了墙都不愿意回头了。

“什么都能改，唯独性格变不了，本性，没办法。

算了，我不管你了，能说的我都说了，以后没事儿的时候你自己考虑考虑，这条路不好走。‘项斌说完，直接把话题切换了，‘我今儿找你，是有件事跟你说，这事儿本来和你没关系的，但现在有了。

“什么意思？”

这算是机密了，咱俩是同学我才偷偷跟你说的，不管你家那个知道后会做什么，你都别透出一点风是我告诉你的。

“我懂。”他家那……那就是说，项斌今天这电话，和陶振杰有关系。

严戈往前坐了坐。

‘那天有点受刺激了，所以当时没想起来，我是今晚突然想到的，你和金老二认识，你家那个……啊老严，你别误会，男人之间的事儿吧，我虽然不太理解，但是我不反对，不歧视，吓一跳归吓一跳，咱哥们该怎么处继续处，我还那样，一点不受影响。我那……我不太会安慰人，也不太会说好话，意思你懂就行。

“嗯，谢谢你啊，项斌。”说着正事儿，项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这话说的挺乱套的，但他要表达的意思严戈听懂了，可能在别人眼里，这些话不算什么，但对严戈来说意义非凡。

这是他埋藏心底的秘密，他的恐惧之源，他能面对陶振杰，其他人对严戈来说仍旧是个挑战，项斌是第一个他坦白的人，严戈不知道他将要承受的是什么，或许多年的同学说不见就不见了，也或许是他将被排挤在外，但项斌没给他打击，这简短的几句话，让严戈相当的感激，也让他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一刹那就阳光万顷了。

‘我说的心里话，你选的路不好走，无论是陶振杰还是你……伴侣的性别，但任何时候，有需要了，老同学在呢。

嗯。”严戈笑着点了下头，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那咱继续说刚才的事儿，项斌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声音变小了，他道，‘你知道金老二他哥的事儿吧？“

“知道。

‘金老大的陶振杰送进去的，送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

“这个我也知道。’

后来陶振杰和金家那边用尽办法，想把金老大给捞出来，……金老大现在还关着。‘项斌顿了下，继续道，‘金家的势力挺大，他们和陶振杰是两回事，陶振杰是做生意的但金家那边……当的复杂。所以呢，对金家，我们这边也不敢轻举妄动，谁都知道金家是怎么回事儿，可这颗毒瘤，不是说铲除就铲除得了的。按道理说，金老大进去了金森要捞，很容易就给放出来，我们要留是留不住的，走个过场走个形式就算完了。’

有金家和陶振杰两方面在施压，用项斌的话说，警方即便想关也关不住。

可是，金老大至今没出来。

‘你们不知道，在金老大进去之后，就开始有人陆续往警方那边递交资料，匿名的，举报的人不知道是谁，但内容却是实打实的，那些资料里全是金老大违法乱纪的事儿，还全不是小事。事情闹大了，已经惊动了最上面，所以这不是走个过场就能完的事了，对金老大这事，我们已经建了专案组，说心里话，他够呛能放得出来了。金森再能耐，他这儿子也保不住了，不然，他就得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项斌没和他说太多，毕竟这涉及到了警方的机密，但大概的意思，严戈明白了。

挂断电话，严戈进了屋。

陶振杰也不打滚了，瞪个眼睛往门口看，“聊的挺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