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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覆水难收(NP)

意思。更何况。。。”江信突然沈默下来,有些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更何况什麽?”曲幸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小幸,你怎麽呢?”江信有些担心的看著曲幸,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

“没,我只是担心楼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曲幸不动声色的掩藏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恢复了平常那个江信熟悉的曲幸。听了曲幸的话,江信好笑的揉了揉曲幸的头发,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楼主,你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像没事,好不好?”曲幸白了江信一眼,忍不住抱怨道。江信的笑容僵在唇边,拍了拍曲幸的背,“走吧,回去了。事情总有办法解决。”

江信身上还带著伤,曲幸说什麽也不肯让江信骑马。最後,江信拗不过曲幸,两人只能共骑一匹马。曲幸紧贴著江信的身体,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温度和气息,下腹一阵燥热不安。江信的心思一直放在刚刚的事情上,并未发现曲幸的异样,曲幸赶紧用内力江燥热压下。

两人才回到天仙楼就被师宣带人给截住。师宣是第九楼的第三把手,也是一流的杀手,是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江信和苏妄还未因为应雪天而闹僵时,这小姑娘会时不时的过来找他。

“放肆,我们没必要听你们第九楼的话。”曲幸站在江信跟前,冷冷说道。手已放到腰部,准备随时拔剑,不管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放过对江信无礼的人。

被曲幸护在身後的江信再次感叹,当初只会哭鼻子的小鬼真的长大,已经懂得保护人。

“小幸,你先让开。”

“可是。。。”曲幸不肯让开,依然挡在江幸跟前。第八楼的英们也陆续的赶了过来,护在了江信身旁。看著情况越来越混乱,江信抚额,这麽下去恐怕会变成第八楼和第九楼血拼。他的第八楼主要是以情报集为主,根本不是都是一流杀手的第九楼的对手。这样只会两败俱伤让应雪天称心如意。

“够了,你们都退下。”拿出了楼主的威严,江信大喝道。

“楼主。”

“楼主。”

身旁的属下不解的看著江信,却没有半个人让开。江信看到他们这样,心里的怒火直直的往上窜,很不爽的看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属下,“我叫你们退下你们没有听到吗?还是说你们想要造反,不再把我这个楼主放在眼中?”

“属下不敢。”

江信话说出口,除曲幸外所有围在他身旁的第八楼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不敢?”江信低吼,“既然不敢,那就通通都给我退下。”

“楼主,你就不用再为难他们。”曲幸有些看不下去,出言解了众人的尴尬,“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楼主你的生命安全,所以不可能让你轻易被这些人带走。”

众人感激的看著曲幸,还是副楼主最了解他们的心思。

“小幸,你也退下。”

“我不要。”曲幸连想都没想就拒绝。这个时候的他,又恢复了孩子一样的任性。江信有些无奈的叹气,他总是拿这个孩子没辙。要是换作平时,他一定睁只眼闭只眼的包容曲幸的任性。现在这情况比较特殊,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想象,更让他不安的是那些人竟然都是被九阳神指所伤,他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把事情解决。总觉得,应雪天挖了一个很深的洞等著他跳下去,若是不跳下去更大的阴谋还在後面等候著。

那是种无能为力,完全被别人牵著鼻子走的无助感,江信无比的痛恨这种感觉。

“曲幸。”江信连名带姓的直呼曲幸,脸色非常难看,“退下。”

无论语气还是眼神,都坚定的不容反驳。曲幸还想说些什麽,见到江信有些陌生的面容时,咬咬牙,赌气一样的退到一边。

“随便你,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了。”曲幸很聪明,这点毋庸置疑。然而,他毕竟也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一直承受不属於他年纪的职责和隐忍,也会有崩溃的一天。

“你们呢,打算让我动手你们才肯退下吗?”无暇顾及曲幸偶尔为之的孩子气,江信对著跪在地上的众人道。副楼主都已经退到一边,他们还能说什麽,只好不甘愿的也跟著退到一旁。

“江楼主,得罪了。”师宣一脸歉意的看著江信,“我们楼主已经在刑堂等候多时。”

(鲜币)覆水难12审讯

第十二章审讯

天仙楼的刑堂是专门负责关押和审讯背叛天仙楼的重型犯人和对天仙楼造成危害的危险人物。对於背叛者来说,进了刑堂之後就被标上背叛者的标签,刑堂就成了人间炼狱,休想再出来。

天仙楼隶属第九楼,由第九楼楼主苏妄直接管理。江信从没去过刑堂,一来是因为他不喜欢刑堂阴深深的环境,四面八方都被黑布遮挡住,好像一切都属於黑暗;二来是他不喜欢看到那群背叛者的面容。江信一边往最深处走去,一边自嘲的笑著,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以犯人的身份进入这里。两旁是被关押著的犯人的惨叫,杀手向来无情,对於背叛者更不会手下留情,这些被关押的犯人现在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江信了解,迎接自己的说不定比这更加的残忍,黑暗尽头高高坐著的那个男人只需要一句话旧可以把他打入无边的地狱之中。这麽短短的一段路程,对於他来说却又无比漫长。身後的师宣一个劲的在身後道歉,俏丽的面容信誓旦旦的说著她相信自己。对於这小姑娘天真的言语,江信爽朗的笑了,心情却是一片阴郁。连相处不久的小姑娘都相信自己是清白,那个和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男人为何就不能多些信任?这还真是如同被人当众甩了一巴掌还要让人难堪。

巴掌吗?江信不自觉的模著自己的脸,仿佛脸上还能清晰传来那种刻骨的疼痛!他差点都要忘记,那个男人的的确确有甩过自己巴掌。

“到了。”师宣温柔的声音把江信拉回现实。这是一间不算很大的密室,到处都是审讯用的工具,除了苏妄和押送他进来的师宣等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苏妄高高在上的坐在太师椅上,从江信进来之後,他就没正眼看过江信。冰冷的眼神扫过师宣等人,长袖一挥,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师宣担心的看了眼江信,终究还是退了下去。

关上密室的门之後,这狭窄的封闭的密室里就只剩下江信和苏妄两人。

诡异难耐的气氛让江信有些喘不过气,这个向来胆大天不怕地不怕的血性汉子忽然像个胆小鬼般低下了头,看著自己的双腿发呆。苏妄从太师椅上站起,一步一步慢慢走进江信。安静的密室内,苏妄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无比清晰,那清晰的脚步声就像是平静无波的水面忽然被仍进了小石子一般扰得江信很不安稳。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苏妄,他不知道他打算做什麽,不知道他会怎麽对付自己。

与应雪天无关,从很早的时候,他和苏妄就已经开始渐行渐远,他越来越猜不透苏妄上扬著的唇角在想些什麽。

“!当”一声,苏妄将腰间的天雨重重摔在地上,摔在江信的脚边,冷冷道,“这把天雨宝剑还你,背叛者的东西苏某不屑使用。”说完,连看都没看江信一眼,人已经回到了原先的太师椅上。

江信有一瞬间没缓过神,好像被丢弃的不是那把自己差点丢掉性命才找到的天雨宝剑,而是自己的自尊和滚热的心。微不足道的就像只蚂蚁一样被苏妄践踏在地上。

江信缓缓蹲下身,他的动作很慢的就像是枯槁的老人般,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的捡起天雨,手指却不小心碰到天雨的剑锋。天雨原本就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江信的手指险些被削断,血立刻就流了出来,沾满了锋利的剑。江信仿佛听见了手中天雨沈重的悲鸣声。

被主人丢弃的剑和被人践踏的心,不管是天雨还是他,都一样可怜又可笑。江信并没有处理手指上的伤口,任由鲜红色的血液不断流下。他站起身,倨傲的看著居高临下的苏妄,冷笑,“苏妄,无凭无据,你凭什麽说我是叛徒?”

“无凭无据?”苏妄单手撑著下巴,不予知否的撇嘴,“刚刚我在十里坡已经说得很清楚。江信,你是不是想让我再重复遍?”

江信站著的地方已经满是鲜血,黝黑的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江信却一点也不以为意,满不在乎的又往前走了几步,“真是笑话。单凭他们身上的伤又能证明什麽?”他抹了抹脸上的汗,继续道,“苏妄,你和杨都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我听义父提过,你们只要看别人用过几次就能学会别人的招式。我的九阳神指你看过可不止一次。再说了,你所谓的人证也全都是你第九楼的人,我又泽的那麽知道这是不是你们串通起来陷害我的阴谋?”

“你的意思是为了陷害你,我不惜牺牲我那群属下?”苏妄脸上还挂著笑,眼神却无比冰冷。这让江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而手上传来的血腥味和天雨冰冷的触觉却让他又一次毫不畏惧的对上苏妄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眸。

“事实上,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情。除非你能找出别的证据否则我绝不承认,更不会认罪。”

“江信,你未也太过自视过高,你以为你值得我们如此大周章甚至牺牲那些信得过的属下就只为陷害你?”

熟悉苏妄的人都知道,苏妄笑得越是好看就越是生气。此时的苏妄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好看,代表他已经气到极致。一直以来,他印象中所熟悉的江信总会跟在他的身後,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现在站在他跟前的江信是陌生的,陌生完全不在他的掌控。这种完全没办法掌控的感觉让他的胸口莫名的烦躁不安,很想将这样的江信毁灭。

看著苏妄,江信的心猛的一抽。努力的握紧手中的天雨,不断提醒著自己就像手中的这把天雨剑一样,他和他已经形同陌路,毫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