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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为奴(H)

廷不敢抬头看帝王的面色,心中也早已平静。无非是一次又一次的惩罚罢了,如此这般都不知过了几载,自己也年纪渐长,估摸着也不再得帝王喜爱了。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李珩治倒是也不严厉,只轻描淡写地问着。

廷只觉得膝盖钻心的疼,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是摇了摇头一言不发。这倒是让李珩治傻了眼,何时那温柔恭顺的床奴,也学会了顶撞。

“莫不是真看上了塞北王,想要另攀高枝吧。可惜他不要你,早已回塞北了。廷,你就死了这心吧。”

廷仍是不语,不知上头的人是如何认定自己想要伺候别的男人,想要另攀高枝。他抬起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帝王,第一次觉得心爱之人如此模糊。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殿下不会再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了呢,究竟是怎么两人走到了今天这步。

廷想不透,也不想想透了。

倒是这一望,让李珩治心里莫名其妙地惊了一下。想来这小床奴顺服的姿态,不过是长年来伪装,竟是骗过了自己,也骗过了所有人。如今看来,不过是笑话一场,李珩治不耐再与一个玩物较劲。既是不听话了,那就不留便是了。

“你是哑了吗?”

“陛下……”廷垂眸叹息,也只是喑哑地唤了一声。

“若朕送你离开,你愿意吗?”

这句话如惊天之雷一般,敲醒了廷,离开……帝王的床奴,除了身死,就没有离开的一日,如今自己也要成了那无名尸中的一具,归于尘土了罢。廷撑起身子,死死盯着帝王,却见帝王脸色毫不作伪,竟是真的愿放自己自由?

可自由,真的有吗?这副只会承欢的残损身体,还有那坏掉的双腿。自由不过是新的牢笼,关着自己生,关着自己死吧。如此想来,到是了结了心事。

“陛下可还记得奴的生父,叛贼安王。”压抑在心中数年的秘密,如今也是时候说出来了,“那年奴同生母获罪没入宫中,八岁那年净身时差点丢了性命,是陛下救了奴一命。奴想着若是此生有幸得以报答殿下大恩,定不负陛下恩情。”说罢,向着李珩治磕了头,“如今,陛下不再需要奴了,奴愿陛下龙体安康,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呵,罢了,你以为朕不知晓你那点心思?朕会放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太监在身边近身伺候?当初不过看你生的特殊,留你一条狗命罢了。李廷你可知,为了你一条狗命……”李珩治想说,朕的生母就那样没了,可他终究没说出口,经年的故事,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可提的呢。

如今,死去的人早已白骨森森,活着的人就一辈子带着怨憾赎罪吧。

李珩治挥挥手,自然有人将廷拖了出去。临别前,廷望着陌生的帝王,觉得不过是几年时间,竟像是过了一生。

一年后。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