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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你自己送上门儿的

寄托厚望呢你可千万别这样……

辅导员甩锅系主任,他又去找那个秃子。使出了讲理撒泼胡搅蛮缠等各种手段并且循环播放数次,也没能使系主任那颗油光水滑的头颅低下来。

他出了办公室,感到一种四肢形骸俱冷的悲怆之感。看到雪白的天空,他的父母仿佛在上面对他微笑;看着阴沉的黑云渐渐覆上光明,他感到自己的前程也如此陷入黑暗;看到树枝被微风吹动摇落,感到自己的身世也如同这木叶一般,随风飘零……

他负手念了几句应景的酸诗,随后晃着脑袋,迈着孔乙己般失意蹒跚的步子上了便利店,摸出几排毛票,说要三瓶白酒,踽踽独行着离开,去了宿舍楼后的长满树木的山坡。

他曾戏言,以后不滚小树林就不上此山,现在一个人安安静静去了,找了一个僻静之处。

年少识愁滋味。先喝胀,又喝醉,再喝吐,最后迷迷糊糊看见云暮的修长影子从小路上过来。

秦中:“你走……”

云暮:“……”

秦中僵了一会儿,勾着嘴角笑一声:“我算是明白狐朋狗友这个意思了。”

云暮坐到他身边,夜风吹了一身,气质清冷:“那咱们也算彼此彼此。”

两人现在说话刺的厉害,秦中觉得自己太他妈孬种,其实这事儿怨得了别人吗?自己作死的。

他喘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人都气糊涂了。你估计知道了,老子被学校劝退,以后可就没人耽误你了。”他笑了一声,目光放在眼前漆黑浓密的林子里,“哎,先没看出来,你读书也挺厉害。”他跟云暮认识一年半了,要不是这回翻车太猛,他哪儿来的闲工夫去打听他?!

云暮嗯了一声:“刚才去宿舍找你,听你室友说了。”

“哦。”秦中应了一声。树林里无尽的黑夜密密地倾轧过来,他觉得这太寂静了,好像被锁在禁锢的墙里。

这时候他感受到文艺青年特有的装逼情绪正呼之欲出,好想念诗。他硬撑着勉强道:“咱们现在就告别吧,你个富二代都这么努力,我怎么能不努力呢。”他高考之前曾非常果断地跟一群撩闲的酒囊饭袋绝交,云暮不算酒囊饭袋,但跟他也不是一路人。

云暮歪着头看他,俊美轮廓隐在夜色里:“你是要回去再考一次?”

太丢脸了。秦中没理他了,将手里几个空酒瓶最后一次作恶扔在了插有“严禁乱扔垃圾”的树林深处,起身往寝室走,没忍住还是念了一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他听到身后的人吐出轻轻一声叹息,随即被凉风吹散。

酒醉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他揉着超几把痛的脑袋,觉得被劝退的心痛感减弱了,自言自语嘟哝几句:管他的退学就退学什么破学校老子还他妈不想读了爱咋咋地,待老子回去复读一年,说不定就上清华北大了,妈耶,这简直是人生转机……

男人越伤心越要沉着,他拾行李箱一边哼起了小曲,打算将一堆袜子留下给一众袍泽兄弟睹物思人,心里也想那几个没良心的老子好歹也帮忙顶了个锅吧,现在老子要退学了居然没有父老乡亲的十里山歌相送,太他妈让他心寒了。

门口一道阴影遮过来,秦中只看了看影子就知道是谁:“云暮,来的正好,会叠外套不?”想想还是算了,这小富二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可能会做这种活儿。

云暮蹲在他面前,歪着头看他将裤衩揉成一团扔进行李箱夹层里,淡声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秦中:“走走走,我这会儿正忙,晚上再请你们哥几个最后搓一顿,时间记得空出来。”

“好消息是,退学通告回,你不用走了。”云暮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