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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倾余生

“你都说是玩笑了,我为何要往心里去?”萧景睿斜他一眼,“你这么半天古里古怪,就是在想这个不成?”

言豫津讪讪地笑,萧景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摇头道:“言公子,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有多小气啊?”

话说出口,言豫津也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嘿嘿笑着找补:“没有没有,只是萧公子素来端方,我怕他们冒犯到你嘛。”

萧景睿回他一个“呵呵”假笑,扭头又去看雪,心里悄悄道:其实他们也没说错什么。

不一会儿马车微微一晃,停了下来,已是到了侯府。

萧景睿先跳下车,言豫津跟着下来,没提防脚下湿滑,一个趄趔撞上了萧景睿的背脊。萧景睿回手扶住他:“醉猫,小心点。”

迎门的下人上来为他们撑伞,老管家一听这话,立刻向言豫津投来责难的目光。言豫津怒道:“都说了没醉!”府门前的石狮子上已积了薄薄一层雪,言豫津眼珠一转,顺手把狮子头上的雪扒下来捏成一小团,飞快地塞进了萧景睿的后衣领里。

萧景睿被冰得一个激灵,短促地“嗷”了半声,手忙脚乱地反手去掏脖领里的冰雪。但那一团小小的雪化得飞快,早有一大半变成了雪水一路顺着背心流下去,滋味简直一言难尽。

言豫津趁此时机已经哈哈笑着撒腿跑了,边跑边嚷:“我还没你喝得多呢!凉快不?给你醒醒酒!”

萧景睿深吸一口气,忽然纵身而起,从房檐上扫了一团雪下来,攥着去追言豫津:“凉不凉快,你试试就知道了!”

两人在这茫茫大雪中你追我赶地一路打闹到房门口,全不管老管家在后头颤巍巍地喊:“小侯爷,萧公子,别闹啦!当心着凉唉!”

言豫津这一晚喝了酒,又和萧景睿打闹了一通,洗了个热水澡睡下后几乎是沾枕即着。

梦中飘飘忽忽地走进一处富丽堂皇的厅堂,桌上点着红烛,到处挂着喜幛红绸,总之是满目鲜红,晃得他眼都花了,看人皆是面目模糊。他正想着这是谁家办喜事呢?忽然一群人簇拥上来,一边七嘴八舌地嚷“吉时到啦!”“新郎呢?新郎呢?”“快来拜堂!”一边把他推着向前走。

言豫津大惊,叫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新郎啊!”可声音出口却被淹没在周围的噪杂里,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他一低头,又见自己身穿大红吉服,胸口还系了一朵硕大的红绸花,正是新郎的打扮。顿时更加着急,脑中乱哄哄地想:真是我成亲?怎么会?我这是要娶谁?

他手脚发软浑浑噩噩地被推到喜堂前,跟一个身穿大红吉服的高挑女子并肩而立她顶着红盖头,看不到面孔,而言豫津完全没心思去猜她是谁他们面前本该高堂坐的椅子俱是空的。

“我爹哪去了?”他被人按着跪下去行礼,仍挣扎着扭头四顾,“爹为什么没来?他不是要喝媳妇茶吗?”

可是他三拜成礼,仍旧没在周围观礼的人群中寻到他爹的身影。不但他爹不在,那些模糊的面孔中甚至没有一个他熟悉的。

“景睿呢?阿森呢?我成亲,他们为什么都不来?”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