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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倾余生

“可见世俗礼法这东西,也不是全无转圜余地。岷哥,你今日到了朝上,且听听陛下说些什么再做打算吧。”

贺岷楞了片刻,重重点头,重新抓起筷子西里呼噜将一碗面吃光,抹抹嘴上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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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三天中有谁比贺岷更坐立不安,更煎心如沸的,那自然是梅长苏了。

他甚至没工夫去探查去思索那个小御史是何来历,和他什么仇什么怨,而只是一门心思的担忧宫中那头蛮牛又要作何惊人之举。他知道萧景琰绝不会放他出京,也有信心他一定不肯让自己入后宫,所以他想干什么?在朝上当着文武百官坦承私情还不够惊世骇俗吗?

可偏偏这三天萧景琰都不肯私下见他,在朝上又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定要等三日后才揭开骰盅的姿态。

那日他忙完书院和中书省之事就递了折子求见,萧景琰却破天荒的不让他入宫。晚间遣了列战英到苏宅,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信我。稍安勿躁。”

梅长苏抓着列战英问了半天,后者被他逼得恨不得缩进墙角里,泫然欲泣地反复声明:“我不知道陛下想干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

梅长苏无计可施,只得听那水牛的按捺下焦虑,也端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清高姿态来不管萧景琰要做什么,总是不会害他就对了。他岂能自乱阵脚,急赤白脸地反复求见落人笑柄?

横竖不论如何,今日自见分晓。梅长苏深吸一口气,缓步踱入待漏院,对同僚们投来的或关切或同情或窃笑或鄙夷的目光视而不见,自然也没留意贺岷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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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出自白居易诗《井底引银瓶》。

6.

今天的武英殿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又哪儿哪儿都透着些不同,空气中仿佛漂浮着一些看不见摸不着,但你就是知道它在那里的东西,大约是众人不住的思绪。

萧景琰上殿坐定后,对殿门那边做了个手势。小太监躬腰贴着门边出去,片刻后进来一帮太医。

太医们拎着药箱,在群臣惊讶不解的目光中向萧景琰叩拜行礼,然后垂眉敛目地低头站在墙角。

“皇上叫太医来干什么?谁生病了么?”众人伸长了脖子互相打量,几乎要不顾殿上礼仪先窃窃私语起来。

梅长苏眉头深皱他自以为对那水牛已经十分了解,可现在却完全猜不透他要搞什么把戏?

所幸萧景琰也没打算卖太久关子。太医们站定后他便开口道:“三日之期已界,朕今日就给诸位一个交代。”

“朕要改一改大梁的婚配法令,使男子和男子也可以成亲。”

殿中万籁俱寂了片刻,随即像冷水泼入沸油般噪杂起来。

萧景琰充耳不闻,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递给身旁的内侍。

“这是朕草拟的政令。时间仓促,未能万全,便着礼部户部刑部在此基础上详细拟写完善再呈给朕看。”

被点到名的礼部户部刑部三位尚书犹自瞠目结舌,一时竟没人上前接旨,小内侍捧着那卷文书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十分为难。

其余人终于有回过神的,扑出来跪地叩首,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