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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倾余生

,靖王的确是很敬重,可绝谈不上亲近。经常连饭都不愿留在苏宅吃,还催着他们离开,大约是对苏先生江湖人的身份有顾忌?

萧选听了呵呵大笑,摇头道“这个死心眼的傻小子”。沈蔡二人如何听不出他言下褒大于贬,都暗暗替靖王松一口气。

当然皇帝陛下和他的两位尚书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知道靖王不愿大臣们留在苏宅吃饭的真正原因

苏宅招待他们席上必然要有酒。

可梅长苏不能喝酒。

萧景琰在席上不止一次注意到他偷瞄酒尊酒壶,一开始还觉得他这么个清明明月的才子馋酒馋成这样有些滑稽,也挺可爱。可是几次之后就看不下去了那些人不但毫无自觉,还总是问他“苏先生怎么不喝啊?”“苏先生怎么不吃啊?”

凭什么他要就着滋味寡淡的汤汤水水看你们大鱼大肉觥筹交错!?

靖王殿下一怒之下,把带朝臣们来访的时间全都放在了午后吃过午饭再来,聊到晚饭时间正好告辞,苏先生也该休息了。

当然他自己回府后又立刻从密道过来吃晚饭,则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以至于梅长苏都找不到说辞拒绝须知古往今来所有的客套说辞都是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两个人一搭一唱才能客套得起来;所有委婉曲折的暗示,也要对方识趣才行。

否则像一个说“殿下去而复返,不知有什么要紧事?”另一个说“没有要紧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一个说“药膳清淡,恐委屈了殿下,况且也不是胡乱吃得的……”另一个说“没关系,我和甄平他们吃一样的就行”。

这对话倒要怎么继续下去?

梅长苏勉强尝试了两次之后,干脆放弃挣扎,横竖不过多添一双筷子的事,何苦多口舌去冒那又被他一句话堵得面红耳赤的风险。

倒是甄平在意识到靖王五天之内来了八趟苏宅之后,将练功房里的木人都拆了三个。

“他到底想干什么!?”

甄舵主十分失态地冲着黎舵主咆哮,黎舵主抬起袖子抹抹脸上的唾沫星子,无奈道:“我哪知道他要干什么?”

甄平愤怒地去砸第四个木人,黎纲捡起一只落到脚边的断手抱着,沉默了半天后犹犹豫豫地说:“我觉得……靖王对宗主……别是有那个意思吧?”

“什么意思?”甄平停手瞪着黎纲,大有不打木人要过来打他的架势。

“唉……”黎纲愁眉苦脸,斜举着木头断手防他真的扑过来打架,“我说不好。总觉得他和宗主之间……怪怪的……和从前不一样了。”他长叹一声,将那木头断手朝甄平怀里一掷:“你管他要做什么,横竖我们听宗主号令行事就行了。”他边说边朝练功房外走,“况且我觉得,有他时时来和宗主谈谈说说,宗主的心情似乎比平时要好些呢。”

甄平不语,转身继续一拳一脚地砸着木人,在黎纲踏出门槛时才闷闷地说了句:“我就怕……宗主现在心情越好,将来……越会失望难过。靖王,他始终是要立后纳妃的啊。”

黎纲顿了脚步低下头,片刻后低声道:“这些事,宗主难道不比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