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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卧榻之侧,容卿睡睡

贺国公哪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再问道:“可和你娘说过?”

宋瑞顿了下,晓得自己被看透了,只好坦白回答:“母亲不甚赞同。”

“你娘是对的。”贺国公点点头,对被迫入宫的女儿充满愧疚,可对这个血统尊贵的外孙并不特别喜爱,他的性子样貌都像那个善于虚与委蛇的皇帝,不太像豪迈直爽的贺家人。

“不瞒外公,孙儿也有成就大业之心,只愿还我大绍盛世。”宋瑞态度义正严词,话理冠冕堂皇。

“呵,话说得可真好听。”贺国公讪然一笑,故作沉吟状,说:“你想当太子、当皇帝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

“瞧你急躁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你打什么主意吗?”

“外公教训的是。”

“你说你当个富贵王爷有什么不好,何必非要去争个你死我活?”

“可是外公,我不争,不表示别人不争,宋珑和他的保嫡党恨不得把我也往死里整。”宋瑞理直气壮。

“唉,也罢。”贺国公不禁叹口气。

宋瑞说的没错,如果宋珑有意大位,必定忌惮贺家势力,龙子夺嫡他曾经见识过一次了,不在乎见识第二次,当今皇帝也不是干干净净的坐上位子,只是这次和贺家扯上关系。

一般百姓人家兄弟不睦,顶多闹一闹分产分家,可天家兄弟阋墙,大多是血肉相搏你死我亡,并且累及许多无辜者,宋璋和宋琥这回逼宫,凭白害死多少性命。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话可不是说假的。

假使贺家卷入皇储之争,他相信自己确实有能耐拱自家外孙上位,可那又如何。

贺国公捻须忖度好半晌,才说:“如果你能说服九郎帮你,这事应该就不难办了。”

“外公此话当真?”宋瑞双目发亮。

“九郎有能耐带走宋琅,到时如果你连宋珑都斗不过,还当个屁皇帝!”贺国公直白嗤道,年过七旬的他鹤发苍苍,仍声若洪钟中气十足,尽管已位居皇亲显贵,私底下还是不改满身匪气,不忌市井粗口,常自嘲自己是个大老粗,并不以此为耻。

“外公说的是。”宋瑞卑恭附和,神态阿谀逢迎。

“少拍马屁,老子不吃这一套。”贺国公挥挥手,最不喜他这副唯唯诺诺的德性,就算是外孙,同样流着贺家一半血脉,小曾孙女都比他有气慨多了。

“外公,那孙儿就直言了,您说九郎可带走宋琅,这话是何意?”

“带走就是带走,能有什么意思?”

宋瑞稍稍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贺国公瞪他,真想朝他的脑袋呼一巴掌,怒道:“贺家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绝对不做背后下手的小人!”

“是孙儿想错了,外公息怒。”

“哼,你若是为了争那张椅子而残害手足,跟宋璋那个畜牲有什么两样?”

宋瑞闻言怔了下,不由苦涩一笑,竟应不出话来。

认真想想,他之所以想争那个位子,其实有些意气用事,他希望父亲和母亲能对他刮目相看。

话正说到此,贺容玖就来了。

“爷爷。”贺容玖先向贺国公抱拳拱手,再朝宋瑞施揖礼。“末将参见三皇子殿下。”

“都是自家人,表弟不必多礼。”宋瑞微笑道,私下称贺容玖为表弟以示亲近之意,贺家第三代以九郎最为出色,如能为己用,无疑如虎添翼。

唯一的问题是,贺容玖和宋琅最为交好,既使宋瑞是他的表哥,可态度同对待他人一样淡漠,喜怒不形于色,令人不知如何才能讨好。

然而贺国公的话,让他更坚定的想拢络贺容玖,以便达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