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级序号一标一目了然，三是主次分明，重点非重点学渣也能看懂，四是超级学霸的笔记，零错误率。

比如陆业前桌，连续两年借他笔记，提分良师。

不过十分钟，又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陆业强撑着拧开水杯，打算以男友接的热水镇压病痛。

不过不管用，方圆圆看他不舒服，“陆业你没事吧？你别撑了直接请假吧，我给严打电话？”

陆业偏要死撑，一只耳朵还朝老师竖起，“等下课。”

方圆圆时不时地看看他，陆业向来干净整洁的笔记本上，第一次出现了几排不太工整的字体。

他额上浮现冷汗，虽然胃部绞痛，但伪装太好除了方圆圆无人察觉。

“我给严打电话吧，我们送你去医院。”

拨号的手被陆业按住，“下课再说。”

方圆圆拗不过他。

一节课四十分钟如同一个世纪一样漫长，陆业经过四轮阵痛，白色短袖都被汗浸透，手臂寒毛立起，在这盛夏竟然觉得有些冷。

英语老师拖了半分钟，在教室门外看见想往进冲的严，这个胖乎乎的老头调侃他：“哎严哪都有你啊。”

严朝老师“虚伪”一笑，“老师好！”

老头没逮住他长篇大论，轻轻松松放过他，严赶紧去看陆业，发现他嘴唇都白了。

“方圆圆，你给他请假，我带他去医院。”

陆业还想说“我还能撑会”，严不给他机会，将虚脱无力的他直接背起来，班里人这才发现不对劲，班长忙问：“陆业怎么了？”

方圆圆说：“他胃疼。”

她跟上大步的严：“我也跟着去吧！”

严说：“我一个就够了，医院里有认识的人，你帮忙请假就行。”

陆业能够真切地感受到男朋友宽阔可靠的后背，头埋在他肩膀。

到隔壁医院，挂号后由严舅妈带着两人做检查，结果下午才能出来，严扶着他到舅妈办公室休息。

陆业给父母打电话，打发严回学校。

舅妈还有工作，办公室里只有两人，严说：“一两节课又不影响什么，你这样我怎么走？”

陆业说：“我妈一会就来了，你怎么不能走？”

严让他躺床上，看着他说：“你现在就这么见外？信不信我下次干掉王一律考第一？”

陆业还在劝他回去，严说：“那好吧我走了。”

说着拿起手机出门，陆业愣了三秒，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但他身体太虚撑着坐起来时已经不见严身影。

他默默回去躺下，竟然觉得有些委屈，过了三分钟门被推开，严在办公桌上抽了张纸擦湿淋淋的双手，又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热水放在床头，坐回床边。

陆业爬起来喝了两口水，自觉理亏，严问：“这会不疼了？”

陆业说：“这会好多了。”

“刚医生说可能是胃痉挛，我查了下，饮食不规律和压力大都能导致胃痉挛。”他抓住他的手，“你压力很大？”

他又不是圣人，高考是人生的第一道坎，自上学以来的唯一目标，别看他成绩好，心里或多或少也有焦虑，陆业想。

“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