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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无解(18)

英滢突然道:“叛族?你们现在还没看清楚谁才是叛族吧?烈冰姐姐才是我们的族长,你们却要害烈冰姐姐……我爹,雨燎、沙度为了烈冰姐姐,放了那个家伙进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他们知道,谁才是古心族真正的王者之血!是烈冰姐姐,不是乔野!”

影杀冷笑道:“她也能算王者之血吗?古心族的王者之血,你曾见过吗?那是可以用心灵的力量移动冰山的巨大力量,就她烈冰,她有吗?她不具有那般的力量,就不佩传承王者之血。”

烈冰天使般的小脸,仍然没有任何变动,英滢回眸看了看她,只见她安静地道:“影杀?知道乔野为何急着要把我嫁给乔武吗?”

影杀一愣,随口道:“不就是因为乔长老想给你找个好归宿。”

烈冰仰天叹道:“你们都错了!你们或者知道许多,但有一点你们是不知道的。什么是传承?你们永远都无法明白传承的使命!我从懂事以来,就了解我身体的秘密,古心族,除了乔野,就只有我自己。以前,一直都不见我要等的人的出现,但是,现在,让我烈冰告诉你什么是传承。如果你们希望看到,则给我一些时间,反正你们也要等乔野过来,才敢真正动手,而乔野,他一时应该还不会到达。”

“烈冰,你太天真了!我影杀非要把你活捉不可。”影杀冷喝。

“影杀,你要活捉谁?”从风长明背后传出英利的声音,众人定眼一看,英利、沙度、雨燎都站到了烈冰和英滢的背后,雨燎朝他的父母道:“爹娘,如果儿子誓死保护小冰冰,你们也要杀死你们的儿子吗?”

英利道:“天青,无情,你们还记得皇后吗?她生小冰冰的时候,要我们好好照顾她的女儿,你别忘了,她以前可是我们最好的伙伴……”

两夫妇对望一眼,突然闪身到烈冰身旁,布阿拉突然道:“谁还要保护烈冰的,就请站过去?我不阻止你们,但是,一旦确定,我布阿拉绝不手下留情。史球,你要不要也过去?我记得你以前把皇后当作你的女儿一般护着。”

“这当然,哈哈!我史球,和你布阿拉又没有一腿,你布阿拉可以为了你的老相好拼命,可我史球光g一条,和谁都不是相好。就是老觉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干女儿,当初乔野让烈冰嫁给乔武,我还能忍受,可是,他竟然想要我干女儿的女儿死于非命,我老头也不顾及窝里反了。不过,既然要反,倒不如待古心族所剩下的几个人全部过来,分成两派,大家在这里厮杀一场,叫祖先们看看谁对谁错,也好把真正的叛族之徒送到祖先的面前。马天,你小子跟我过来吧,你爹也是在战场上战死的,如果不是因为乔野要征服什么海之眼,你爹也不会死。那叫风长明的小子是帝都的敌人,你跟过来,以后能够报仇,你现在跟着他们,是想对不起你爹娘吗?你爹娘可是忠于王族之猛将……”

史球缓缓地走了出来,除了乔野,他是谁都不怕的,马天想了想,也急跑两步,跟在史球身旁,他问道:“史伯,耸天不是我们的仇人吗?”

“我这么老,我都只见过一个耸天的人,你见过吗?”

“也只见过一个。”

“既然连人都没见两个,我们和他们怎么来的仇?要说仇,你别忘了,他们耸天可是被我们古心灭族的。而我们古心,是被海之眼所有的种族合力打败的,难道我们要把海之眼所有的种族的人都杀了?只留下我们古心族这几个家伙?而且,帝都之师,你也看到了,海之眼的战场,是我们这群从雪堆里跑出来的纯洁的家伙能够控制的吗?”

英滢扑哧一笑,朝史球道:“史爷爷,你也算纯洁?”

“难道我很肮脏?真想回到吻海的冰水里洗一个澡啊!”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到达烈冰的面前,突然跪下来,道:“孩子,让你受累了!”

随着史球的跪下,雨天青、道无情、英利、英滢、沙度、雨燎亦相继跪下,烈冰哽咽道:“谢谢大家,都起来吧,你们能够让我和他单独相处一会吗?我有、我有好多话要跟他说,他是我在吻海的雪里遇见的人,我那时不知道他是耸天的,我们相遇,可我们没有仇恨,他那时叫我‘小姐姐’,他其实也不是很坏的人……”

史球突然道:“不管他是谁,只要是女王认定的男人,我就认他为古心族的‘男皇’,乔武不配做我们的‘男皇’,可那个巨大的家伙绝对有这样的资格。我以第三代长老的身份见证你们的婚事,女王,请解开你身体的封印吧,你的母亲曾经提前和我说过传承者的秘密,因此,我和我弟弟史轰都是知道的,并非只有他乔野清楚。”

“谢谢你,史长老!”

第十八卷吻海冰雪第四章封印的传承的秘密

这样的夜,竟然有着这样的弯月!

山月显近,淡淡幽幽,光华隐隐。

山峰上对峙的两列人,都站成了两排默然的风景,拉隐两排黯影。

风长明身上的火焰早已经隐退。烈冰朝着他的暗影走去,从逃出来到现在,一直处于紧张之中,根本无瑕想及她与风长明之事。此时,一切静下来,当她朝她走去,她才觉她的心跳得很剧烈,她的脸很烫……

幸好这夜是最好的掩饰,让谁,也看不到她脸红的效果。

眼前不久远的,那高大的身影,比她记忆里的身影要高大些,她首次遇见风长明的时候,那是在吻海的雪白里,那时风长明才一百九十多公分,然而现在风长明已经生长到两百一十公分了。但他给她的感觉却仍然是那么的熟悉。其实第二次在吻海相遇,那时她与他大打出手,他给她的感觉依然是熟悉的。只是在耸天和古心的传承里,一旦有些许磨擦,就会发生战斗。

此时两人之间那种对抗的感觉仍然是真实的,只是两人都有着不同寻常的相处,也知道只要不刻意地去针对,去反抗心里的那种感觉,从而懂得去接受,则这种强烈的感觉就会慢慢地淡,且两人之间,另一种比仇恨更浓的感觉在浓浓地加浓,可以掩盖其余一切的感觉……

两人的最初相遇,虽然只是短短的一面,却铬印在两人的心间,在那纯真的年代,在那纯洁的雪原,那对纯纯的眸子对上的一刻,是没有仇恨的。

从远古的传承走过来,撇开了世间所有的恩怨,只余雪的洁白和温馨,以及恒远。

这夜,远山而来的风,凉了。

这心,跳动在两人的体内,也由曾经的相遇而来,载着远古的传承的命运,在微凉的山风里跳跃,荡出山的激扬、风的温存。

“我们走远些吧。”烈冰走到风长明的身前,轻声道,那声音很柔,比夜的风还要柔,叫人听着心醉,如同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儿。

就在她刚说罢,她的小手儿忽然被一只大手抓着,她的心灵如同被重击一般,感到一阵恐惧的同时,也感无比的温馨。她从来就不抗拒这只手,因为这只手曾经也是这般地牵着她的手儿,甚至抱过她的……

她没有挣扎,任风长明牵着她的手,带领她走。

两人的身高相比,就如同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

山风是吹着,可仍然是安静的。两人亦静静地迎着安静的山风,走到夜的山道,踏过碎石、踩过杂草,直走了千米之远,才在一处山石背停下来,烈冰道:“就在这里吧,在乔野未到达之前,我们说说话,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暗夜里,天空虽挂半月,但要看清人的脸,总也难。

风长明忽然靠着山石,坐于山地上,然后朝站着的烈冰道:“你有多少话,到我怀里来说。在我的怀里,任何人都不敢打扰你的说话。你喜欢说个天长地久,就说个天长地久。在你的话未说尽之前,我给你一个天空。这个天空,任何人都不能够进来。我以耸天的名誉发誓!”

烈冰没有犹豫,悄悄地坐于他的怀里,靠依在他宽阔的胸膛,如同一个孩子靠于父亲的怀内,她低声道:“我从小,都听说,我和你是天敌。可我们相遇,我们没有成为敌人。其实,我觉得,在这世间,只有你的胸膛是我最安全的港湾。哪怕我向你走来的时候,多害怕你,当我靠在你的胸膛,所有的害怕都会消失。”

“你离开的时候,说你会回来带我离开。可是,你直到现在才来,为何以前我们相遇,你都不认我?”烈冰的声音带了轻风的气息,是一种湿的呜咽。

风长明突然俯首下去,因为黑夜,烈冰一时没察觉,她就感到他那厚实的温热的嘴唇吻在她的小嘴上,烈冰没有抗拒,虽然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吻,但她却配合得很自然,她的小嘴微张,任风长明的舌头进入她的香檀,两条灵舌如两条灵蛇在黑暗里纠缠、舔咂、吮吸……

一吻过后,风长明把他离开雪城后失忆的事情,直到他是如何恢复记忆的经过,向烈冰叙述了。

“你在我深藏的记忆里……最可爱的天使!当我恢复记忆,我想第一时间把你要回来,可我直到现在才来要你,你不会恼我吧,小姐姐?”

“雪熊弟弟……”烈冰听到风长明呼唤她为“小姐姐”,不期然地仰脸,呆呆地看着风长明的脸,这夜虽然令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可她这种姿态,却是一种深情的凝视,风长明是能够完全感受得到的。

“我以为你不记得你以前的誓言,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风长明听了,狂笑起来,道:“我不要你,这海之眼,谁敢要你?最好的榜样就是那乔武矮子,他敢对我的女人起贼心,老子就叫他永不超生!”

“你不要笑,你一笑,我就害怕,会……”

烈冰拥得风长明紧紧的,怯怯地道。

风长明叹道:“害怕不要紧,不要反抗我,我是不容许你反抗我的。其实,斯耶芳也害怕我,可是,当害怕成为一种习惯,害怕也是一种甜蜜。而且,男人面对一个害怕自己的女人,往往有种变态的快感,哈哈……”

风长明又笑,烈冰的小身子颤抖着,怨嗔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是不是你们耸天的人都这样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对于耸天的人,我只见过两个。一个是巴洛金,一个是泸泾,泸泾他是我的亲叔叔,我是泸澌的儿子!”风长明回答。

“你是泸澌的儿子?”烈冰惊问出口。

风长明心中涌起一阵悲伤和无奈,他道:“唉。你知道泸澌?”

“我知道一些,是从传闻中得来的,据说是海之眼著名的帝君,只是他的部属巴洛金背叛了他……可传言里,只说你是铂琊和风妖的儿子,不曾有说过你是泸澌的儿子啊?”

风长明解释道:“三个都是我的父亲。泸澌是我的生父,风妖是我的养父,铂琊是我的义父。他们三个,成就了今日的我。因此,他们三人,都是我的父亲,这样说,你懂了吧?”

“嗯,还是不怎么明白。可你说他们是你父亲,就是你的父亲,我不需要明白太多的。以前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我过得比现在快乐多了。我想回到吻海……”烈冰轻轻地诉说,风长明多少了解,烈冰仍然不习惯海之眼的世界,在她的世界,吻海才是她最安宁的家园。

“我会带你回到那个冰雪的世界的,如果你厌倦这海之眼,待我了结了耸天的叛徒,我就带你回到吻海。我曾经,要征服海之眼,也总会完成这个心愿的,因为这是许多人对我期盼。可我从来没想过要统治海之眼,要成为海之眼的救世主。我不是神,没有神的善良和博爱……其实神真的善良和博爱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来没想过成为海之眼的救世主,我只想让海之眼臣服于我的脚下!我要强暴海之眼,然后,我想沉睡!”

风长明最终把他的理想清晰地说给烈冰知道,在海之眼这永世征战的世界,只有强大得践踏一切的力量,才是最恒远的传说。

烈冰感叹地道:“你要惩罚耸天的叛族,我想,我也该惩罚古心的叛族了。在吻海的时候,我不懂什么,只知道他们说耸天和古心是传承的仇敌,我就相信。可是从吻海出来,我知道,人和人之间可以有仇、也可以没仇。就拿我们古心来说,现在也分成了两派,也成了敌对。何况是两族之间呢?斯耶芳和你也有仇的,可她跟着你,多好啊!”

“长明——,我还是叫你雪熊弟弟吧,我习惯这样叫你。待会乔野来的时候,可能所有的古心成员都会过来,也会分成两派,一派要灭我,一派要保我。你不要c手进来,我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我祖先给我下了铬印,是用来惩罚叛徒的。只是我一直没遇见你,没把这铬印打开。乔野他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的,其实我懂得,只是我狠不下心,因为他以前对我都很好的。然而,我可能要狠心一次!雪熊弟弟,他们说我是天使,可他们如何清楚,在我的身体内还藏着一个魔鬼,我要让他们看看魔鬼的化身,那是,你们耸天也害怕的……”

风长明静静地听着,虽然他不明白烈冰的所说,但烈冰说得很认真,他知道,烈冰不会骗他的。

“你是天使般的美丽,魔鬼般的独具魅力,然而不管如何,你是我风长明的女人,这点就够了,其他的我不管。我风长明,也并非一个好人!”

“嗯,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你很坏……我有一个请求,就是现在,在这里,你对我坏一次。用你对女人的最坏的方法,侵占我的身体、我的灵魂……”烈冰羞羞地道,可她说得很坚决。

风长明明白她的话,他也很坦率地道:“你行吗?斯耶芳比你高大些,可她的那里还是很狭窄。你们这族人,不但身体比别族的人小,就是生殖器也比别族的人小一号。就你这付身体,能承受我的入侵吗?要知道,我的生殖器不同寻常,这不是吹牛,哈哈……”

“不试过怎么知道?”烈冰恼恼地道,要不是黑夜,风长明一定看到她的脸红得像烧着一般。

“真的要试?”

“嗯。”

“那好,你别哭天叫地的……”

“哭就哭,你快些!乔野到来之前,你必须破我的身子,否则我会恼你的。”

风长明狂笑,他道:“那我就努力吧,不过,悄悄说,你们古心族还有几个女人,叫她们都做我的女奴吧?像斯耶芳一样……”

“你贪得无厌!”烈冰嗔骂。

“我若不贪,我还叫风长明吗?小姐姐,你以后得叫我做哥哥,我则‘叫一声妹妹你跟我走’,哈哈,啊哈哈!你既然是天使,就让我带你重回天堂……”

古心两派在对峙,一派以史球为首,另一派以布阿拉为首,布阿拉在人数及力量上不及史球这派,因此,布阿拉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然而他们时不时地听到风长明的狂笑,这叫双方的心里都不怎么好受。古心对耸天的传承的特别感触总是难以消失的!

当风长明狂笑中说出最后一句话,除了史球,所有在场的古心成员都莫名其妙。接着是一阵长久的平静,这更叫他们奇怪。可是山石挡住了他们的视线,黑夜又叫人们的眼睛失去了方向。他们终究是不知道山石背后的两人为何突然变得安静,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那边在做什么。

所有的人的都沉默。

英滢忽然问道:“史爷爷,为何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史球笑道:“女王守候了这么久,只是为了这一天啊!一旦女王的封印解开,女王身为王族血统的传承力量就会释放出来,那个时候,看他们这群要陷害女王的小人,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原以乔野会对女王诚心的好,因为当时我那干女儿只生了女儿,乔野竟然破开荒地让她成为古心族乃至海之眼有史以来唯一的‘女王’,可谁想到这野心家在一开始就不怀好心?”

布阿拉冷言道:“屎球,你别忘了,这百年来,古心族真正的掌舵人是乔长老,那小妮为我们做过什么?”

“布阿拉,小冰冰她是什么也没做,可她有害过我们吗?有害得我们古心的人死的死、叛的叛吗?她即使什么都不做,她仍然是我们古心的公主、我们的女王,可有人就是做得太多了,要把我们往火坑里推,要把我们可爱的小公主推入痛苦的深渊。像你这般的s妇,当然不明白一个纯洁的少女,你他妈的这辈子至少心甘情愿地让二十多个男人c过你,你懂得什么是最纯真的爱情吗?我史球也不懂,可是我在吻海活了那么久,不是白活的,我再蠢,也能感受到雪的纯洁和明净,不像你布阿拉那么肮脏……”

“古心的力量,靠得本来就是团结。就因为曾经的团结,才足以打败耸天。然而,如今分裂成这般,不是乔野能够预料的。布阿拉,我劝你最好回头是岸。”

史球语重深长地道,可他根本不像一个正经的人,说出这翻话,叫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