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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夜娘(H)

见啜泣声,心有戚戚,晓得她当颐指气使、骄纵无理的莫宛若ㄚ环很为难,要不是穷人家女儿谁愿意一天到晚受窝囊气。

何绣突然想起刚才秀菊一路上说的话,她气消,不禁叹气,「谁叫她要任人摆布。」她处境堪怜没错,可是小姐就活该吗?

回头想想,小姐就在身边,何绣终於有些理解……司徒公子不会就是要放任她被捉入大牢跟小姐作伴吧?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他刚才那不吭声的模样,到底在想些啥?她只是击鼓鸣冤又没犯法?

连何绣都被关进大牢,最担心的莫过於李技,见两名衙役押著嚷嚷叫的何绣往牢房去,李技急得像热锅蚂蚁,可是司徒牧却一副淡定,事不关己的样子。

「少爷怎不叫他们住手?绣儿又没做错啥事,她只是想为她家小姐伸冤,姑爷干啥也将她打入地牢,这根本是欲加之罪,太离谱了。」听何绣声音逐渐消失李技心更急,司徒牧却像个瞎子、聋子,没看见、没听见似的任其发展。李技甚至觉得他还高兴得很,倘是他不是他主子,他铁定一个棒子给他喝下去。

离开公堂後,司徒牧一路往书斋走去,李技在他背後一直跳脚他依然不闻不问,而後突然想到什麽才煞住脚。「对了!我要厨娘帮我买鲈鱼,不知买回来了没?我先去瞧瞧。」司徒牧拔腿往厨房去。

见他转向,李技也跟过去又开始叨念,「鱼?少爷,你就只记得鱼,我在跟你说绣儿被押入大牢的事,你有没有听见?莫姑娘跟绣儿都在大牢里了你还有心情管鱼买回来了没?」李技追了过去,气涨了脸,鱼千万不要买回了,要不然他现在气得可以将它剁八段。

走进厨房,厨娘正在杀鱼,司徒牧看见道:「张婶,帮我炖成两分,午膳也帮我多准备一份,晚些来拿。」

说完司徒牧心情比前两天愉悦许多的离开,却依然没多看李技,李技心情却到谷底,走到半路司徒牧才回头跟他说,「我要再去衙门忙些事,你别跟了。」

这样就想打发他走?

「少爷,绣儿的事……」李技吞吞吐吐,刚才他有听见『炖成两分』,原来少爷没有不在意那事,只是老闷不吭声样,谁晓得他心里想啥?又不是他肚里蛔虫。

「先让她陪容儿一夜吧!明日他们会放她出来,不打紧的……」他相信何绣进去後,她家小姐没被放出来,她也很难自己走出大牢。何绣在,不只可以作伴,也可照顾她,如此他反倒较不担心。

翌日一早,衙门外被挤得水泄不通,一大群民众齐声吆喝,「将假扮女鬼的莫宛容交出来,交出来……」大门已被挤开,捕快们拿著刀械挡住门口。

「对,将扰人安宁,使之人心惶惶的女鬼交出来,将她烧死,得她再去掘墓盗财、出爪伤人、四处游荡,让所有人夜晚害怕的足不出户。」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今日知县大人即将升堂审理,知县老爷会还大家一个交代,稍安勿躁等待升堂。」捕头挡在前面安抚群众,真怕激动高昂群众冲进去逮人或大闹公堂。

「哪还需审判?她夜晚出没伤人罪证确凿,她一定得了什麽怪病,假使留著她必定又会旧疾复发,到时候谁又要遭殃受害,知县大人负得起啥责任。」

「是啊!我们听说莫宛容是县承相好,县承又是知县的小舅子,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官官相护、包庇自家人,最後将犯人无罪释放……总之,将人交出来,他伤的是县民,就由县民审判她。」

一群人不断推挤,几乎冲破防线。

「荒唐!」司徒牧赫然出现,怒声遏止滋事群众。「即使是朝廷重犯,也须经由审判程序,怎可擅用私刑。」

一群人见是司徒牧更是鼓噪,「我们先将他逮了,搞不好他就是共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