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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前任女配,男主追回计划(NP)

的面容,在她灰色的眼眸处停了两秒后,才恍然大悟。

"小姐,这里是私人林地。"

他的声音脆若青竹,逆着海风,入了白兰玖耳中。她压着帽檐,提起裙摆,拄着盲杖,亦步亦趋地朝着温浔阳走去。在距他两米处驻足,白皙的脸上漾开一抹歉意的微笑。

"抱歉先生,我,我只是来看位朋友。他,当年在这里出了是故。"

向他颔首致歉后,白兰玖半垂着眼,掠过他身畔,走到挂着风铃的树下,踮着脚将它解下,放在手心。

她转身朝着温浔阳一笑,颊边的梨涡越发深邃,顷刻,温浔阳只觉周遭渐渐模糊,眼中只容得下她淡到极致的笑颜。

"打扰您十分抱歉,我住在公墓左拐五百米的花房,如果您不介意,我愿意为您的树林提供一些花苗。"

她的嗓音宛若小提琴般清扬,一字一句,听在温浔阳耳中仿佛是琴弦间弹奏的乐曲。

目光定定听在少女姣好的面容上,卿若玉莲,是温浔阳此刻能想到的形容。

人生来总有些劣根性,比如吃惯了海味珍馐的富人,会被一道平凡的家常菜吸引。

相遇之后的第三天,白兰玖依旧在自己的花房栽种着花苗。指尖抚上那嫩绿的叶片,眉眼处溢出不言语表的喜悦。

花房是白兰玖进入这个世界后待得最多的地方,莫名的,她总是喜欢这种静谧而悠闲的时光。

在将尼雅修女送来的水仙安放在玻璃盆后,她才缓缓起身,准备拿过之前挂在花架上的毛巾。

只是摸索几下后,在原先的位置却是没有毛巾的影子,正准备蹲下身在地上搜寻时,耳畔却传来沉稳的男声。

"你找的是这个吗?"

顿在空中的右手被递过毛巾,本能握住后,白兰玖发现是她常用擦手的那条。淡开笑容,她擦净双手道:

"先生,这里是内花房,还未开放参观。"

她的语气谈不上责怪,却带着礼节性的疏离,温浔阳一瞬间竟被噎住。不过,只顷刻,他复又沉着声音道:

"抱歉,我见店铺没人,就擅自进来。我叫温与墨,是温良失散的哥哥,尼雅修女应该同你说过我。"

回想起这几天尼雅修女的频繁造访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白兰玖今早终究是拧不过她无数的暗示,主动挑起话头后,就得到了一系列"惊人"的消息。

比如,幼时为救她而坠崖死亡朋友温良还有个哥哥。又比如,这位哥哥因寻失散的弟弟不得,就把矛头转向她,准备负责她的后半生。

对于教堂的修女和养的孤儿来说,能够被人接走,是梦寐以求的事。特别是,这位"温与墨哥哥"不但不嫌弃她的残疾,大方愿意为她这个拖油瓶提供生活保障。这对谁来说,都是天降的诱惑。

当然,尼雅修女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戴着金丝边眼睛,气质温文儒雅的温先生,从来就不是温良的哥哥,而是阳生集团的独行总裁。

白兰玖灰色的眸子朝着温浔阳的方向看去,脸上适时路出的惊愕她迅速掩去,却被温浔阳入眼底。

在思索了半分钟后,白兰玖伸手将毛巾挂在花架上,略微低头,垂下眼睑,任由夕阳穿过浓密的睫毛投下一排阴影。

唇畔弯起的弧度写着几丝苦涩,白兰玖两手交握在身前,唇瓣动了动。

"温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恭敬地伸出右手,然后彼此交握,两人交换了场面上的见面式后,白兰玖顿了顿,才又续道:

"我很高兴温先生能作出那样的承诺,我也没想到阿良有这么好的哥哥。只是,您的要求,恕我实在不能答应。"

温浔阳的身形怔了下,没有固执地问为什么,只是微微眯起黑色的眸子,倒也没有生气的模样。如果白兰玖看得到,她只怕会在心里赞叹这位先生颦笑间散发的魅力,实在让人难以抵御。

两手小指不意勾在一起,了解白兰玖的人,却知道这是她害羞的表现。

"其实,您的条件很诱人。可我总觉得,不适合我。那个,我不会说温良是为救我而死,所以我没有资格之类的。我之所以拒绝您的承诺,是因为我现在也能靠自己活下去,虽然,看起来有些艰难。"

略带尴尬地挠了下脸颊,白兰玖缓缓带出唇畔羞涩的笑容。姣好面容的功效,就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毕竟,没有多少男人能拒绝美貌少女的娇羞一笑。

视线落在少女越显羞赧的梨涡,温浔阳深深一吸后,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插在衣兜中作势离开。清风送来花房浓郁的芬芳,他不由驻足回首,目光触及那张带着淡淡歉意的脸时,叹息。

"是我考虑不周,如果白小姐以后有事,可以打电话找我,名片我放在你桌上……再见。"

直到温浔阳的味道消失在房间中,白兰玖才走到桌旁,伸手摸索到那张压在橡皮下的名片。白蓝相间的名片没有印上名字和号码,只是平面突起的盲文,每一个字符都让白兰玖唇角的笑容越发深邃。

正文第9章强取豪夺篇3

一个月的时间由指尖偷偷溜走,白兰玖不知道期间温浔阳是否有再回来。每天只是重复着一沉不变的日常,好在她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人生活,否则还真算得上不小的折磨。

此时才下午四点,天色却早早地暗了下来。天空乌云卷积,来自海洋的风比平日要强劲许多。湿润的空气,猎猎作响的风声,一切都昭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早早地将放置在院子里的花回房内,反复确认锁好门窗后,白兰玖才拿起衣服到浴室,将身体浸入放了温泉粉的浴缸中。

不过多久,方才零星的雨滴似被拧松的龙头一般,瞬间成了倾盆大雨,花房顶上的玻璃窗被砸得噼啪作响。黑暗中,白兰玖把玩着浮在水面的鸭子先生,渐渐沉浸在暖和的水温中,不由打了个哈欠。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犹如轰雷的声音从前屋的大门处传来。像是某种硬物,砸在玻璃门上。

脑中睡意顿消,胡乱擦干身上后拢上睡裙,将湿透的头发扎在脑后,一把抓过放在浴室门后的木棒,走向店门。

昏暗的房间,没有半丝光线。当然,这自是不会对白兰玖造成心理上的压力。

站到玻璃门前,刚才猛烈的撞击声未再出现,她只惯性地开口问了句是谁,也没想有人会给她回答。只是,透过门缝,低沉却带着孱弱的声音飘了进来。

"是我,温与墨。"

雨滴噼啪打在玻璃门上,白兰玖只愣了片刻,就立马打开大门。冰凉的触感压在她肩上,没有预期中的重量。

"可以,让我进去么?"

温浔阳发尖落下的水滴在她脸上散开,顺从地扶着他的臂腕,掩好门后,才向卧室走去。

醇厚的葡萄酒味由温浔阳身上飘来,一缕一缕,渐渐盈满白兰玖鼻尖。

因为没有合适的衣服,白兰玖从衣柜中搬出被子,等他用浴巾擦干身子。

"我去给您熬些姜糖水,去去寒。"

说完,转身向厨房去,打开灶火,拍了块姜合着红糖放在锅里煎熬。

算着时间,等温浔阳大概擦干后,白兰玖端着糖水回到卧室。

"唔!"

沙发上男人痛苦的沉吟,一时间,她竟然是难以将这声音同那狂佞的男人联系起来。

温浔阳死死地按着心口,忍耐着心房的剧痛,颊边满是汗水,俊朗的脸此刻变得铁青。

察觉不对的白兰玖走过来握住他左手,指尖方一触碰,才发现对方手上冰得吓人。

"您有药吗?"

藏住心底的动容,白兰玖蹙着眉,声音是说不出的惊慌。

"不,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拧不过温浔阳的倔强,白兰玖只能坐在他身旁,两只手覆在他手背上,使劲摩擦。

温浔阳低低看着与他对面而坐的少女,被她摩挲的手掌,传递着暖彻心房的温度。

"您好些了吗?"

没有再听到他苦闷的声音,握在掌心的双手也渐渐暖和,白兰玖询问的语调,搀着关心。

"嗯,谢谢你。白…白兰。"

白兰!

有多久,她没再听到旁人唤这个名字。

尽管在温浔阳话落的那瞬间,白兰玖愣怔了下,搓着他的双手不由顿住。但不过片刻,便又笑了下,轻声道:

"我去把姜汤给您热下,今晚委屈您住在这里,床铺在那边。"

伸手指向角落的小床,白兰玖起身端起变凉的汤水,走出门时,身后响起温浔阳的声音。

"你呢?"

"我也将就一下,打个地铺。"

调笑的语气让温浔阳一怔,随后脸际分明的棱角,竟是不可思议地柔和几分。

入夜,屋外肆虐的风暴宛若过眼云般消散。屋后树上的叶片蓄着的水滴落到花房的玻璃顶。

滴,答。

一声,一碎。

白兰玖靠着枕头,慢慢进入浅眠。被子是昨天才晒过,有股阳光特有的味道。

少了云雾的遮挡,攀上中天的月亮透过玻璃屋顶,替房间送来清凉如水的月华。

睡在床上的温浔阳睁着眼,俊雅的脸庞一半敞在月光下,一半陷在阴影中。只那双黑眸,却是深邃得惊人。

鼻尖萦绕着少女特有的味道,一呼一吸,甜美得像要将他燃烧。

他的视线顺着月华,像不远处睡在地铺上的少女追去。

白兰玖的呼吸很有节奏,宛若音符般,在这狭小的卧室回旋,更像是有意识地侵蚀着他的神经。

缓缓的叹息后,温浔阳在床上翻身,被单摩挲的声音被带得大。

"温先生,您睡了么?"

白兰玖脆生生的声音,宛若在月下绽放的青莲,让温浔阳想无视也难。

"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温浔阳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带着点魅人的磁性。

"温先生,我能向您借一笔钱么?"

白兰玖简单干脆的要求,让温浔阳一愣,随后却是陷入了一阵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