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狂欢节联谊会了。

圣劳伦斯的事实原本只在纽约城内有所传闻，但现在tenth将它公之于众，全美甚至世界对于tenth这次行动的态度都打了个180度的弯。

十分之一趁此机会提出了《节育法案》，倡导将恶劣案犯特别是那些有基因遗传的人强制节育。这项由美国最先提出的理论在经历了殖民与纳粹时期的白热后逐渐消退在人权的热潮里，经由tenth的提出，隔了一个多世纪复又席卷而来。

但现在不是十九世纪，政治正确和人权道义笼罩下的美国是不可能对它点头的。tenth打错了算盘。

“很明显了，圣劳伦斯只是他政治博弈的烟雾弹。”马尔斯也开始换衣服，“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里面的人怎么样，否则抱歉，这只是实话实说你们那点防范都轮不到他拿出什么新鲜玩具。他在一周前找到了格里芬莱昂”

威廉激动地将他打断，猛然的回头差点让他扭到脑袋，“他什么！？他找上了我哥！？”

“视频，”马尔斯慢吞吞地解释，“不是面对面。他试图诱哄格里芬为他那法案的推行出一份力，幸亏格里芬还算有脑子，没让自己陷进什么麻烦。”

威廉松了口气，他冷静下来想了想，“你们拿到了他们的通讯视频？爱莉从里面发现了什么？”

“tenth目前可能的躲藏地点。”马尔斯冲他神气得单眼一眨，嘴角的微笑称心又得意，“我有种圣诞来临的感觉，宝贝儿。”

威廉感到一丝好笑，“看来你们这次是信心满满。”

马尔斯哼了首跑调的曲子，威廉把衬衫扔到了他的脸上。

“事实上，”威廉清了清嗓子，对于接下来的话感到了纠结的紧张，他的心跳已经如擂鼓轰鸣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这实在不是个送礼物的浪漫时间。他，t恤短裤，头发乱翘，皮肤还黏着早些时候的汗渍。马尔斯，运动裤正在套t恤，顶着一张漠不关心的脸兴致盎然地哼唱着乱七八糟的曲调。威廉内心犹豫了下，也许把戒指留到晚餐时更好？

“什么东西？”马尔斯的声音闷在了衣服里下一秒又钻了出来，他穿好衣服耙了耙头发，转过脸来看向威廉。

“就……答应我，别多想，好吗？”威廉在马尔斯困惑的目光下强自镇定地耸耸肩，一手摸了摸裤兜里的丝绒戒指盒，“就把它当成迟到的情人节礼物？或者早到的生日礼物？随便，任何。”

马尔斯看上去对他想送的东西正式起了兴趣，他摸了摸下巴，眯起眼打量威廉揣在裤兜里那只不安的手，“嗯……来吧，我准备好了。”

威廉舔了舔嘴唇压下心里的焦躁，一鼓作气掏出那紫色的丝绒盒递到了马尔斯的眼底，“打开吧。”

马尔斯握着下巴歪了歪头，貌似并没意识到这种样式的盒子里除了那东西外还能装什么。他面色如常地接过，先是在威廉无语的目光下摇了摇盒子试图去听里面的响动，在没听到任何动静后才徐徐打开。

一枚闪亮的铂金钻戒逐渐揭露了真颜。

这下，就算他再怎么不通人情，也明白过来威廉事先的那串话是什么意思了。

马尔斯不确定他瞪着那枚戒指断电了多久，但威廉面上担忧的表情足以说明有足够久。就算威廉坦明了这不是求婚，马尔斯还是没预料到对方会突然送婚戒给他当作礼物。说实话，婚戒不婚戒对他而言没有多大的意味，既然威廉不愿他多想，他也懒得就此发散思维。不过，作为威廉送给他的第一份正式的礼物，这枚戒指从出现的第一秒起，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大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