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在心里说服自己。

我可以处理好这个。

威廉深深呼吸，敛了怒意。

友好相处，礼貌相待。你能做到！

威廉露出一个笑脸，松开了马尔斯的衣领，甚至还伸手贴心地帮他整理。

然后，在马尔斯受宠若惊的时候，他快狠准一拳砸到了那张漂亮脸上。

“告我！”

威廉吐出一口恶气。

马尔斯被打得头偏到一边，黑发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一手摸上那个迅速红肿起来的地方，一边缓慢地露出一个因为疼痛而显得龇牙咧嘴的温柔笑靥。“好了，让你一次，现在乖点？”他语气低柔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让我？”威廉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想不想再试一试？”

马尔斯举起手作无辜状，“还是算了吧。”他站起身，威廉不自觉后退。

他下意识的动作愉悦了马尔斯，而威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立马原地站定，脖子后的汗毛几乎都要炸起来了。马尔斯立刻安抚他，“你看，关于上次，我真得非常抱歉。”

他满脸的真诚让威廉忍不住怀疑地挑眉。

很抱歉没来及真的操哭你。马尔斯微笑着边想边说：“我上了你一次，你打了我一拳，前嫌尽释怎么样？”

这两者有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可比性吗？威廉脸色阴沉。

“或者，”黑发男人动作诱惑地舔了舔唇。“我们也可以挑个时间私下了结。”

“不过现在，为了不耽误我们彼此的下班时间，还是就跳过前戏快点进入正题。”他脸色一转，立刻正色。

威廉不置可否，只是用眼神杀他。

“请坐，警探。”马尔斯示意了下对面的座椅，自己走到一旁的酒柜挑出一瓶酒。“威士忌？你要特浓的吗？”他侧着身问威廉。

威廉在椅子里坐下，翻了个白眼。“执勤中，了。”

“别这么说，就当是赔礼？”马尔斯调好了酒端到威廉面前，“特浓加冰，我记得上次夜店里你喝的这个。”

“你最好赶快忘了那次。”威廉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被激起。

“我的错。”马尔斯赶紧说，“来吧，尝尝看。检察官先生的珍藏品，错过可惜。再说我这里除了酒也没有其它饮品可以提供了。”

他今天的态度好得吓人。

威廉盯着酒杯踌躇了下，还是抬手接过递到了唇边。他浅酌一口，扬起眉毛，“是什么让你今天变成了好好先生？噢我记起来了，因为安德烈先生现在是检察官助理来着。”

“马尔斯。我更喜欢这个名字。”马尔斯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金发男人沾上酒液湿漉漉的嘴唇。

威廉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只啜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那么，让我们快点开始，我真的已经看够了你这张脸。”

马尔斯彬彬有礼地微笑，一个红肿的侧脸也无损他的美貌。

“你知道史蒂文斯先生今天下午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阿姆斯特丹大道？”

马尔斯端着自己的那杯酒动作慵懒地坐到检察官的椅子里。“史蒂文斯先生晚间在华盛顿高地有个社区会议。”他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威廉低头在本子上记录。

“关于史蒂文斯先生的日常生活，你知道多少？我是指，他有任何敌人吗，生活中或是工作中的？有没有曾经到过威胁信之类？”

马尔斯耸耸肩。“他是个老好人。情商无缺，社交手腕令人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