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为谁心痛(1 / 2)

作品:《金玉满堂(H)

苏亦清正给自己披上巴宝莉的长风衣,明朗漂亮的脸上带着郁色,他见曼珍突然出现在面前,竟然一时没有回过神,曼珍仰着愈发俏丽明晰的脸,唤他亦清哥哥。

苏亦清讷讷两秒,缓缓笑开,重新把曼珍迎进套房,脱掉风衣亲自要给她泡茶,曼珍放下手包跟过来,软底的羊皮鞋踏着厚地毯,显不出什么声音,她朝亦清身边一站,伸手接过他手里开水壶:“应该我来。”亦清慢慢的抽了手,转过身来看她,只见曼珍向来肉粉的唇,今日格外的寇红一些,是哑光的深红色。

曼珍把茶叶用镊子挑进紫砂壶,目光低望着,嘴里说道:“亦清哥哥前些日子说的话很有道理,做个工,靠那个薪水根本就起不了作用。其实呢,我想的是无论做什么,道理都是相通的,我可以先试试,先学学。”

说着她停了一下,热水汩汩的灌进茶壶,曼珍将茶水闷了一会儿,转身靠着五斗柜面向对方:“后来我又想,去哪里学都是学,去哪里做也一样,为什么不去自家的厂里呢?纱厂虽然停业,可不是还有糖厂吗,爸爸名下还有两个投资公司,也可以去看一下。”

说到这里,曼珍是当真有求于苏亦清,她把一双葱白的手合十,似开玩笑的朝他拜了一拜:“亦清哥哥有时间,能教一些我做生意的门道吗?”

她见苏亦清不言不语的看着自己,知道对方也是不好做,曼珍的嘴角略是僵硬的勾起,残喘的偏过身子,避开对方的目光,话到了这里已经容不得她后退,于是曼珍倒了两杯茶,一杯送进苏亦清的掌心,自己两手端着一杯,正色看他的黑眼:“如果你要是答应,我可要喊你一声师傅呢!”

亦清的心脏,一下下的跳的很沉,沉中带着没有条理慢,他自己竟然一时摸不到规律,举止跟着也有些乱,说乱也过分了两分,怎么算,只能算是失去了一些寻常的规矩。苏亦清连着曼珍的手包住茶杯,弧度漂亮的眼尾平平的敛着,单拿那双黑黢黢的眼珠子,定定锁着曼珍的瞳仁,他把曼珍的手和茶杯一同送到自己的唇边,张嘴喝下热茶,那茶水滚烫,从舌苔一路烫过喉头,再从喉头烫进肺腑。曼珍觉得气氛很有些紧张,正要抽手,苏亦清倒是反把她的手臂往前拽,曼珍扑过去撞到他的胸口,好颜色的青年却是温温笑开了,他拿大拇指去刮曼珍的殷红的唇角,指腹上留下艳红色:“涂了口红?”

曼珍的唇角擦的有点痛,她忍着没偏头:“正是。亦清哥哥喝了茶,现在是我师傅了?“

亦清把头再是低上两分,鼻尖快要靠近曼珍的:“正是你师傅。”

“还没吃晚饭吧,”苏亦清留恋的抹一把曼珍的手背,松开来,踱步到门边去取自己的外套,顺便把曼珍的手包也一同拿上:“今天师傅请你吃饭。”

曼珍没想这么顺利,见他一副大包大揽的姿态,压着上翘的嘴唇跟过去。

亦清把曼珍安顿进雅间,又到大堂借了电话,把晚上的应酬再往后推了两个小时。接下里大半个的时间里,他只要一有时间,便亲自筹谋的去看金家的产业。苏有成亲自到德国饭店,好不容易逮住他,愁眉的吸自己的翡翠烟嘴:“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

苏亦清陪着他坐了一会儿,不做辩解,只道:“金家要是真没希望了,我不过也是帮这么两个月的时间。金家要是有希望了,这不是正合了我们的意吗?”

曼珍先是去了爸爸名下的一家投资公司,不过是在商贸大楼里租赁的三间房子,七成的员工早就散去,还有三成不过是见有薪水领,将就着坐班,其实整日早就无所事事。苏亦清找了会计过来,把公司的账目合计,原来早就没有资产,账户里的钱挪到纱厂赔给别人。这里的经理不识得苏少爷,只拿低眼看曼珍,说话含糊其辞,言语里的便是:留下来便是施舍金家,全属他是大好人,好心好意的帮忙打理。

曼珍起先只是忍着,笑道:“现在也不早了,周经理您先去吃饭,回头我们再说。”周经理扬着下巴,眼珠子从上往下的看,点点头去下面饭馆吃饭。曼珍留下来看流水,亦清懂帐,知道里面有些关窍,投资公司自三个月前已经没有业务,账目其实很简单,他翻了两遍后一一指给曼珍看。周经理酒饱饭足的回来,迎来一尊冷面观音,曼珍端坐在他的皮椅上,一排黑长的睫毛下,卑屈的笑意转成了冰雪似的冷。他心叫不好正要开口,曼珍笑:“你不想同我好好说话,那就不用说了!”

她从椅子上起身,抽着账本用力的摔到桌上:“近几个月,你一个人的报账占了大头。”周经理赶紧道:“这应酬来往的,正常的很,你个小姑娘不懂就不要乱猜嘛,金先生知道,他可是个好老板啦。”

曼珍看他的嘴脸,心口处的逆鳞被他堂而皇之的提出来,几乎是忍无可忍,爆发似的绕过桌子铲了对方一把掌,周经理不可置信的捧自己的脸:“你怎么敢!”曼珍当即一挥手,再扇他响亮的一下,满屋子都听得见回声。她恨不能揪他的衣领,碍于身高气力没动这个手,盈盈雪白的脸颊上生出一片诡色的艳红:“爸爸当然是好老板,你却是个令人生厌的寄生虫!你有资格提他吗?!”

周经理恼羞成怒,刚刚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小女人占了便宜,他暴跳如雷的要反击,嘴里道:“小婊子,你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吗?”边说边要动手,有人忽的从后抓住他的手腕,就那么重重的一拧,关节处咔嚓的响,他哀嚎着随力道往后退,一直退到大门外,苏亦清往后抓一把自己的碎发,指外面走道,目光阴沉:“给你两分钟,你要是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少爷我今天就宰了你!”

说着,他从胸口处捏出一张镶金的名片,对着周经理飞过去。

大门合上,亦清拍了一把胸口,他往里间走,正见曼珍耷拉着肩膀,寂寥的坐在沙发上,面上不声不响的全是水痕。亦清心里有些痛,在她面前单腿跪下,掏了方格子手帕贴住曼珍的脸。曼珍疑惑的嗯了一声,反应过来便有些羞赧,别过脸去擦眼泪,笑嘻嘻的说:“让你看我笑话了。”

只要你开口金玉满堂(h)(艾玛)|popo原市集

曼珍同苏亦清同进同出了许些日子,渐渐的交际圈子里传出风言风语,至于怎么说的,自然有人把言语清楚明白的传到苏亦清的耳中。这便是手下两三位经理,力图上游的私下告之他。

往常亦清要是听了这些话,不过笑笑,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话,笑过也就过了,没什么大不了。有心情就多上一句嘴,道:“小心败坏人家小姐的名誉,不准再多说。”这一次,他的黑长眉平铺直叙着,眼睑却是低低的往下看,唇角含着一丝神秘又平静的笑,视线没有特别的聚焦之处,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对他们这些人的话,既不说错,也不说对。

曼珍在苏亦清的指导下,逐渐领会了一些门道。这些事情说有多难做,的确是没有,主要是要花时间,心要细,胆子也要逐渐的变大,敢于同形形色色的人交谈。不论是只剩下空壳的投资公司,还是刚刚维持支平衡的糖厂,都有着主事人,可能是原本也没什么油水,这些人都还算老实。高级会计来审过两次账目,也说没什么大问题。但这些东西,便像是金家最后一点点的门面,内里不堪一击。

至于纱厂么,像是瘫痪的一只灰皮乌龟,死气沉沉的,没有丝毫的进账,反而还要不断的出帐,这只灰皮乌龟一个劲儿的往黑水潭里面爬,带着一丝惊恐地力量,要把金家彻底拖垮。

十月底的最后一个星期天,曼珍在医院的走廊里,宝蓝色的手提包里装着一只牛皮档案袋,里面雍攘的塞着一叠的资料,她拎着皮包的手指极力紧扣,细致的骨节处透出青白的颜色。金先生早就听到外面的声音,一直等着,等了半天不见人,便喊道:“是曼珍吗?”

曼珍伸了右手,轻轻的推开蓝色的房门,金景盛拾的很干净,脸上的胡子刮得一根不剩,清瘦使他竟然变年轻了许多,曼珍忍不住的发笑:“爸爸再这么下去,都快可以做我哥哥了。”说到哥哥二字,不知怎的,曼珍的胸口处尖锐的刺了一下。

金景盛合不拢嘴,当真拿了床头柜上的镜子,对着照了好几下,眼睛看着自己的左右脸,受到了曼珍的提醒,竟也是同时想到了吴敬颐。这么想着,他的笑颜转而艰涩了些,心道,不论敬颐是不是他的种,若是早早的认了那孩子,曼珍现在不就还有依靠吗?然而话说回去,当初若真是认了小吴,要怎么对得起将将丧母的曼珍?

唉,他长叹一声,放了镜子,抬手去摸曼珍的脸,曼珍及时握住他的手,投进他的怀抱。金先生抱住她,哼歌儿似的悠悠说:“爸爸的乖宝贝,长得美丽又漂亮,聪明又乖巧,很值得配上一位青年俊杰嘛!”

这时,病房内设的厕所里,传来一阵哗啦啦地抽水声,曼珍奇怪着看去:“谁在里面?”

投资公司被辞退的周经理,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来,脸上带着隐晦的意,曼珍背着金景盛当即变了神色。周经理那笑,便像是根线一样,从中间咔嚓断掉。金景盛哈哈笑:“周经理还念着我,来看看爸爸,你看看窗台边的果篮,都是他带来的。”

曼珍周旋着说了两句话,借着金景盛打针的时间,把周经理逮到外面走廊,将人逼到墙角,这时的日光,正是明亮清澈的时候,从水泥的长屋檐处斜掠下来,令人光洁无暇的脸上呈现着半透明的水润色泽,曼珍的鬓间和耳边落了几丝微卷的头发,柔和烂漫的贴着曼珍的脸,她的脸也越发的好色泽,睫毛黑长。只是曼珍浅棕晶莹的眼睛,慢慢的聚焦聚拢,带着刀光剑影的直射过来,中间的瞳孔亮的惊人,又很有些压抑的滋味,周经理很是愣了几秒钟,嘴巴半张着,预备好的台词早就抛到九霄云外,曼珍再往前一步,压声道:“你要是敢在爸爸面前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周经理笑得人,很难看,抽着嘴角,没什么中气的搓自己的掌心:“哈哈你个小丫头,倒是有点气势,吓谁呢?”

曼珍拿眼睛直视他躲闪的眼:“你仔细看看我,看我金曼珍是不是在这里跟你开玩笑。我们金家是没以前富有,但是再怎么不景气,都比你这个领薪水的东西强。”

周经理已经维持不住自己的脸,要告退,曼珍又道:“你只要试试,要跟我斗,我就跟你斗。”

姓周的没有头脑的走得颇为仓皇,苏亦清站在楼梯口看了半响,竟然觉得这人有一二丝的可怜。当视线挪到曼珍身上时,这两丝不重要的怜悯,又全都化成了绯粉,曼珍扎一条粗而短的发辫绕到胸前,耳垂在日光下洁净,缀着一对象牙白的珍珠耳钉,当她从那处看过来,苏亦清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迈过去,黑亮的皮鞋折射着光芒,他往曼珍身前立住了,绅士又温柔的拿手指头去勾她的鼻梁:“你这样做事不是很合适。宁可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你的境况原本就算不得好,这样树敌,又有什么好处?”

曼珍垂下眼帘,转过身去看外面的景色,其实什么都没看到眼里,她把手搭在台子上,十指合十交扣着,她的声线是娇娇的,声调却是平中带凉:“亦清哥,做好人做君子能把我们金家带回从前吗?能挽回爸爸的心血吗?如果不能,我就不做。”

苏亦清无声的喘了两口气,那脚还要靠近她,那手要往她身上圈,只是他还保有着聪明人该有的东西,在曼珍回头前,带好自己体面与分寸的外壳。

唯有此时,他才知道糟了,事情已经超越了他的掌控。于是曼珍再回病房,他额外的需要几分力气去控制自己的殷勤,过于殷勤,在苏亦清眼里,向来都是一种只属于男人的丑态。

曼珍并不顾及苏亦清,把包放到床头,从里面一张张的掏出金公馆的房屋地契,各类古董典当的票据,以及要同银行签订的抵押贷款合同。她归结一番道:“把这些零零碎碎的处理完,因为是急着处理,可能拿不到好价钱。最后我们大概能弄到十万块,其中三万块可以拿去结工资,留一万块交下个季度的医药,拿三万先去还个头期的债务,最后还余三万可以留下周转一些时日。”

金景盛的悲哀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因而已经体会不出悲哀,他捡了两张黑白照片,一只汉白玉玉瓶,一个古董冰种手镯,笑道:“这两个是我们的家传宝,我准备拿去做你的嫁妆要不把这两个留下吧。”

曼珍点点头,镇定的好了东西,告别爸爸往外去,苏亦清亲自开车,把车开出了艺术的专业层次,曼珍感受不到一丝颠簸,等回神来,车子已经开到了叠翠山上的饭店。山上有些凉意,但挡不住风景红红绿绿的美妙。他们在露台的桌子上吃下午茶,曼珍披上一条薄羊毛的红披肩,着红酒杯,几乎是斯文豪饮:“说要去银行的,这下子来不及了。”

亦清无所谓的笑哼一下:“为什么你要做的这么极端?十万块而已,要拿全部身家去搏?”

他想说,只要你开口,这个数目于我并非很难的事。只是他终究不会直接说出口。

曼珍笑笑,因喝得有些快,玉白的皮肤已经上了色,于是举手投足中,无形的生了许多慵懒。

她笑了一笑,神经也跟着放松了,肢体处于一种柔软肆意地状态。苏亦清只是垂眉看着,真真假假的劝了她两句,劝过就算,自己抿了少量的酒水,一直了晚餐,又是喝了一顿。

ps:抽个半夜的时间,写了三个小时,大家先吃一点儿吧!

插进三根金玉满堂(h)(艾玛)|popo原市集

事情的转折总在微妙之处。

苏亦清不是没送过醉酒的曼珍,但没有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

他拿灼热干燥的掌心握着她的肩头,感受着曼珍身体软绵下沉的重力,进了卷闸门内的电梯厢后,他让曼珍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单手圈住那截柳枝腰,低头似开玩笑的问道:“这么放心我?”

曼珍软绵绵的撑起脖子,才露出那双饮酒后殷红若血的唇,苏亦清的喉结滚动一下,眼风瞥到一旁穿着侍应生,侍应生是个五十来岁的老男人,身上的礼服穿的整洁,透着专业诚恳的气息。苏亦清看他,他也就平平常常的礼貌的笑,不带任何个人看法和讯息,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七楼,这人主动拉开镶着五玻璃的大门,再哗啦一下扯开铁闸门,亦清拖着往外走,顺手就从口袋里套了一张十块钱的钞票给他做小。

曼珍的步子很飘,她的脑袋和神也很飘,但也不是没长眼睛,沙哑着低低的笑:“亦清哥哥好大方。”

苏亦清听着她的话,唇角勾了一勾:“话不是你这样说,我向来都是这样。”

抽了手把钥匙插进锁孔,将曼珍带进套间,套间非常宽敞,铺着厚厚的土耳其长毛地毯,超大的一张欧式繁华的大床正正经经的摆在中间,旁边的落地窗户正对着山景,已经沉入暗夜的山景中,星星碎碎的点缀着一些灯火。

他把曼珍往沙发上放,便去找热水预备冲壶茶,等他端着茶盘过来,沙发上已经没人,眼风略转了半圈,金曼珍已经囫囵的,以面朝下的趴到床边了,这时她正两手抓着被子,蠕虫似的往上爬,爬得太慢也太吃力,她爬了一半便放弃掉,只留着一双均匀细长的小腿悬在空中,紫色灯芯绒的长裙下露出那么一截洁净雪白的肌肤。

曼珍的声音闷闷的像是从地底下传来:“我好困,要睡了你也回去睡吧。”

随即她的小腿被一只微烫的手掌握住,之所以是微烫,那是因为她的身体正处于滚烫的状态,热力因酒力从腑脏里渡出俩,源源不绝的烧着她。

那手掌在小腿和脚腕处流连着,一股舒适的酥麻之意便从那处传到胸口。接着两片柔软的唇贴到了她的脚背上,柔软的心惊。曼珍惊得翻身往后爬,苏亦清更是快过于她,骤然两下已经单膝跪到她的双腿间,一手往上抓了曼珍的双腕固定到头顶,他用一种曼珍从未见过的眼神直直的看过来,起码是在他身上没见过的神态,强有力的侵略性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

苏亦清的俊脸紧绷着,眼睛黑沉找不到底,曼珍似乎听到他咬牙屏息的声音,他的右手扯开脖子上的蓝条纹领带,露出滚动的喉结,男性蓬勃的气息从上往下喷洒下来。一瞬间曼珍似乎是窒息的昏了几秒,视线重重叠叠的看不清,她艰难的往旁扭开脑袋,皮肤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颗粒。

“别不要”

她转开头,艰难的说了几个字,嗓音沙哑,曼珍闭上眼睛呼吸起伏不定,脸上的火快要烧出来,胸口处又闷又慌,然而一股更混乱更黑暗的情绪被压在深处,蠢蠢欲动的要爆发。

苏亦清并不听,抽了领带捆了曼珍的手腕,并将她往上推搡着系到床头金黄色的铁柱上。激烈的挣扎后,曼珍头发凌乱,略一张开透着水光的眼,颓然的半靠在那里,对起身站在床边的男人道:“苏亦清,你不要这样做。”

苏亦清背对着她,慢条斯理的脱马甲,解衣扣,根本不像是一时冲动的人。

“亦清哥哥,别跟我开玩笑了行么?”

苏亦清再慢,脱个衣服而已,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他丝毫不害臊的赤裸着身子,转过身来,肌理分明的下腹一团浓密的毛发,从内挺出一杆赤红深紫的肉棒。咯吱两声,苏亦清上床来伏在曼珍的上面,伸手拧了她的下巴,让曼珍正视自己:“你不要哭,也不要当我欺负你。”

苏亦清脱了曼珍的裙子,因手腕绑着,便直接把她的薄毛衫往上推,露出里头黑色蕾丝的薄面乳罩。他隔着乳罩捏曼珍的乳头,曼珍的身体颤的越发厉害,睫毛一直闪,泪珠一直掉,哽咽中透着一览无余的脆弱:“拜托了,不要这样,我信你,我尊重你,我我们是好朋友不是么?”

“不,那你错了。”苏亦清从后解开文胸的扣子,把它推上去,两只雪白的玉兔瞪时跳出来,顶头莺莺的英红当真是漂亮至极。他一把抓了右边的奶子,大力的揉了几下,眼睛仍旧困着曼珍:“我不是欺负你,也不是不尊重你。曼珍,我爱你。”

灼热的唇落下来,在曼珍的脸上留下濡湿的水痕,苏亦清亲的很温柔,手上的力气却不小,搓的曼珍简直受不住的绞着双腿,身体不住的左右摇摆。随即,他的舌头也伸进曼珍的嘴里,大力的撬开牙关,长舌一直伸到喉头处,然后大肆的在里面卷弄出大片的水声。苏亦清抓着曼珍的胯骨往自己的下腹撞,右手抚慰完奶子便往下直直握住,整个手掌盖住她的阴户,独独卷曲了中指往泥沼里面探。

“唔唔啊不要进去”

曼珍知道自己流了很多水,两腿间滑的不行。天空漂浮着的一个她,又薄又脆呈半透明色,谁拿弹珠来弹一下都要碎,地下下又埋着着一个她,恨不能破土而出,狠狠的去发泄,用力的被占有。

苏亦清在用手掌和手指弄着,弄出一片水声,手指插在紧致得花穴里,被里面的湿软吸得往更深处弄去。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已经染上了血丝,他垂头吻曼珍的嘴角,充满情欲和爱欲的低语:“你要知道,男人若是爱上一个女人,就会想方设法的要她,要她舒服,也要她狂野,要她爱自己,也要她只属于自己。”

他猛地插进三根手指,曼珍难受的往后躲,然而无处可躲,白净的脸上那红的能滴出来,奶子忽然被叼住,男人含吃着顶头的罂粟,嘴巴一张,含进大片的乳肉。

房内充斥着男女压抑的喘息声,以及各种淫秽的摩擦水声,苏亦清另曼珍泄了一次后,这才解了她手上的领带,再是把软得不成形的人翻过身去,从后压过来,把涨得要爆炸的大肉棒插到她的腿缝中:“你放心,我不会真进去。嗯”他吸吮着曼珍的脖颈,双手从后绕到前方一味的玩弄那双饱满水润的奶子:“我们不要订婚了,直接结婚。你同金先生商量赏脸,在他身体状况还好的时候,让他亲眼见证我们的婚礼。”

说到这里,他再次跪起来,一边吻曼珍凹陷下去的脊椎,一面快速地撸着肉棒,片刻后,浓稠的液喷了自己满手都兜不住,有几滴溅到曼珍被揉的发红的臀上。

这晚苏亦清心满意足的困着曼珍睡了一夜,第二日中午,曼珍迟迟醒来,神志和意志也逐渐苏醒。沙发上坐着一道靓丽笔挺的风景线,苏亦清坐的堂皇优雅,端着热咖啡含着笑,正翻着一本装的册子,上面全是新式的婚纱和礼服。他听见动静,偏一偏头,露出英俊无敌的侧影:“金叔叔不是一直希望我们两家结亲么,他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很开心。”

曼珍呆滞冷淡的眼,缓慢地转成浓黑,无数的思绪拢一拢,凝成了深黑压抑的一团,她不言语的起来拾头面,直直的往外去,苏亦清的笑脸撑不住,一把甩开册子,追了出去。两人在黎山酒店门僵持,各自冷着脸,苏亦清侵略性的低望着她,把人扯进怀里:“要走也是一起走,把我留在这里算什么?”

然后就在他把曼珍送回金公馆后,在回家的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拐角处蓦地冲出来,将他的轰隆哐当的撞到马路中间,大中午的,大马路上的车原本就多,后面的车一时挺不住,一溜烟的接龙般往苏亦清的车上撞,不过片刻,尖锐的鸣笛声刺破天际,臭气和黑烟弥漫开。

一片破碎地玻璃上,洒满了艳红的血水。

重要申明(必看)金玉满堂(h)(艾玛)|popo原市集

想说的话挺多,但是得大家看的不耐烦,就简练一点写出来。

一:之所以来po,停驻于po,感谢po网,只因为四个字“创作自由”。这里可以写任何我想写的题材,没有任何禁止和界限。

二:对于1v1这回事,在我的概念和认知里,一直都是结局一对一。

中间到底如何,怎么界定是否np?跟男配亲一下是不是np?跟男配再亲密接触是不是np?被强奸是不是np?跟前男友在以前发生过关系是不是np?

这些标准的界定简直就因人而异。我标1v1,首要和最重要的,便是告诉读者们,不管中间多么波折,最后两个人会载一起。这便是一对一于我的意义所在。

三:佳年标式过程np,因为我明确了会真睡n个男人。金玉不标,因为这个过程我并没有预设,没有任何预设要不要跟人睡,只跟情节走。有些人说已经np了,我真没看出目前来讲哪点算是np。以后我也不再标示过程怎么样,因为过程怎么样,到底处不处,洁不洁,对于我写故事来讲没有任何意义。

在此我明确表明,我就是个不洁的作者,热衷骨科和混乱年代,只写我想写,故事里人要是活了,我就不会限定他/她。

四:对于感到受骗的朋友,再此我作道歉,也是唯一的一次因为概念的事情道歉。

请留下支付宝账号,添加后,发购买截图,我会全额退款。如果大家觉得还不够,我也愿意双倍返还订购金额。只希望这样的争论到此为止。

说到底我不是个很坚强的人,不一定受的住攻击。我也不是个红作者,是作者链中最最微不足道甚至看不见胡。写,完全只是热爱写,才写,入微薄就不说了。所以个人觉得,我是个完全没有必要受到关注的对象,这个事情大家看过就算。请不要攻击我,也不要攻击心存善意的评论。

开场好戏金玉满堂(h)(艾玛)|popo原市集

曼珍重新定了一套白色的西装,白皙的脖子上仔仔细细的打上抽丝带的蝴蝶结,只是系蝴蝶结的手指试错了几次,雪白的脸颊上现出驼红,红的紧张和不健康。小环看不下去,快步立过来:“小姐,我来吧。”

曼珍整理完,眼睛有些空,忍不住往床旁边坐,小环正在拾房间,然而眼睛时刻关注着她。曼珍看过去,终于得到一丝安慰,无力地伸出手,小环丢下手中的物件马上过来半蹲下来握住:“小姐,您别伤心啊,苏先生吉人自有天相。”

曼珍点一点都,嗓音淡到要飘到天上:“哦。”

过了一会儿,门房通知送鲜花的到了,小环快快的取上楼,曼珍起身接过预备往外走去,走了三步,还是说道:“小环,你跟我一起去吧。”

汽车行驶到一家英国人开的国际医院,大铁门厚重雕花,里面郁郁葱葱,在很远处的尽头突出红色的房檐。

苏亦清身上的骨头大面积的粉碎,那么致亮眼的少爷,此刻包得人鬼不识神志全无,爹娘心碎兄姐愤怒。苏家大姐挡住曼珍,不让她进,她是一张骄傲脸奢华身,然而也是哭得没有止境,话不多说,狠狠的推搡曼珍,把她手里的康乃馨扯一把全数扔到地上,愤怒尖锐的嘶吼:“你给我滚,要不是送你,他会在路上出车祸吗?你们金家,抵得上我们家一根毫毛?亦清高看你一眼,你就翻上了天?我们苏家人好欺骗好利用?”

走廊里非常混乱,曼珍始终站不稳,视线也是不清不楚的,她什么都不想说,世界上难道有任何的语言,可以拿来安慰心碎的亲人?爸爸若是有这事,她受不得别人的安慰,苏亦清出了这样的事,别人也不需要她的安慰。

好一会儿热闹过去,有护士过来拦,苏老板苏有成也是敛着沉痛的眉:“玉珍,不要胡闹!你四弟需要安静!”他分开人群,严肃的看曼珍:“好了,你走吧,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她后来再半夜间来过几次,重症病房前时刻有人轮班守着,曼珍远远地躲在拐角处,透过玻璃能看到一片白和无数的管子。

从十月处到十一月份,天气凉的很快,小环找出曼珍以前的衣服,发现都不合穿,于是又要重新定。曼珍抽条了许多,合不合穿都无所谓,暂且套上一件翻领的长款大衣,她没时间多想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忙忙碌碌的去工厂,去办公室看账目找人开会,于是很自然的,她已经不怎么笑。

小环身兼数职,又是当她的贴身伺候又是当秘书,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但是很快也掌握了节奏,什么杂事都能安排的紧紧有条。她正端了一杯咖啡进办公室,发现小姐静静的坐在书桌前,两只手好好的分放在账本旁边,可是眼睛没什么聚焦。

小环心痛受不了,故意重重的把咖啡碟子搁到桌面上,曼珍惊得一下回神,抬头皱眉瞄了她一眼,小环当即露出一口大白牙,从怀里掏出一个红锦带,献宝似的往她眼前送:“小姐你看,这是我昨天去静安寺求的签,可是上上签呢!”

曼珍这才有了点兴趣,哦了一声,也许是信什么都没用了,姑且信一信这个。她当真认真的去看符,小环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大通,讲的是处处都好,处处都会有起色。

讲着讲着,曼珍有兴致的脸又变成了没兴致,长长的黑睫毛遮住了浅淡的瞳仁,烙下虚无的阴影,姣好的唇涂着一点点的口红,也正是靠这点口红,才有三四分的人色。这些日子抗下来,她深知自己并不是个有才干的人。只是一个十分平庸的庸人,靠这个能起死回生么?那个人,他能醒过来么。

然而世事神奇无常,就在十二月初,纱厂突然连续接到好几笔订单。其中一位上海的客商,姓邹,他的订单最大。曼珍亲自打去电话,欲言又止,然而话还是得同别人说清楚:“邹先生,您身在上海,可能不是很清楚我们这边的情况。我这边具体情况有些复杂,也许一时无法给您即时提供纱布。”那头非常热闹,邹先生让她等等,过了两分钟,邹老板似乎清了场,对着电话疑惑道:“那不对啊,我定的是明年年初的货,你们的人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他说了几句似乎很忙,只说了一句“我相信你们吴经理”便挂了电话。

曼珍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都不敢相信也不能确认,再次拨过电话去,这次就没人接了。她对着订单一一的打去电话,这些人几乎都是一个说辞。

曼珍的身体越来越沉,沉沉甸甸的往沙发下陷进去,西绒线的黑毛衣裹着线条曼妙的胸部,这里高高的起,深深得下。心脏在这里面的牢笼里剧烈轰隆的撞击,实在是受不住了,曼珍猛地起身,几乎是小跑着到了门边,取了风衣和往外跑。小环就在外面坐着,见小姐风一样飞出去,她哎呀一声跳脚,从座位上蹦起来跟着追过去。张司机没料两位女士突然冲进车子里,曼珍扶着胸口,急促的喘气:“快,去去”小环竟然比曼珍要聪明,对着张叔道:“去西郊万怡纱厂。”

一路上风驰电掣的,铁质的车厢里,像是制冷绝佳的冰箱,处处都透进寒风。曼珍的额头却是冒了汗,两只手十指交叉的拽着,舔一舔唇瓣斜着看小环,小环主动解释:“小姐您还不知道吧,那个吴敬颐早八百年前就搞了个厂,我们生意不好,他们生意可好着呢。怕您生气,我就没说。虽然以前我讨厌他,但是看在这次的份上”她笑嘻嘻的朝小姐挑眉,一副机灵样。

曼珍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只是转过头去看外面,将车窗玻璃摇下一点,空荡荡的胸口仿佛塞了点东西进去。

她们到了万怡纱厂,久违的机器轰鸣声远远的递过来,灰色的厂房下大门口处人来人往,的确是蓬勃的气象。曼珍携着小环,跟门口守卫通报了一下身份,守卫给里头挂了个电话,随即点头将两人带进去。迎面走来一位颇为美丽风仪的女性,容颜是典型的水乡脸,带着温柔亲昵的气息,她披着一条质地良好的羊毛披肩,似乎匆匆热情而来:“金小姐,欢迎你过来看我们。”门房介绍道:“金小姐,这是我们财务总监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