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五百四十章 两面受敌(1 / 2)

作品:《独断大明

p火演习之后,接着一队士兵翻越障碍物,工程兵构筑铁丝网,搭浮桥,火枪s击不等的演练项目。

与其他地方的明兵相比,这里的士兵更加的‘专业’,纪律严明,训练有素,每一个步骤都严丝合缝,没有丝毫错漏。

一群总兵们看的直出神,这里非常多的东西都很新鲜。

朱栩双按在石栏杆上,目光炯炯,下面才是最精彩的。

没多久,随着旗帜挥舞,步兵,p兵协同作战,步兵,p兵,骑兵协同作战,再配合望远镜,空的大篮子,居高临下,一切都尽收眼底,战争的节奏变化,快的出奇。

受限于基地大小,总共参与演习的兵士不过千人,可还是让一群将领看的暗自惊叹。

卢象升与杨嗣昌站在一起,卢象升神se颇为震动的道:“杨大人,若是流寇也这样作乱,怕是我们都难以应对吧?”

杨嗣昌刚刚履职军情处,还没有完全适应新的变化,闻言摇头道:“这是只是一种战争变化的趋势,未来我大明军队就是要如此高烈度的作战,才能无往不利。流寇,不过是一群乱民,他们做不到这样……”

卢象升默默思索,然后点头,道“杨大人说的是,不过不得不防,下官回去之后,得更加严格的训练才行。”

杨嗣昌没有说话,转头看向间那最高到的瞭望塔,或许,这就是皇帝的用意吧?

这场演习足足用了两个多时辰,直到结束了,众人还都是意犹未尽。

朱栩领着一群人走下来,一边走,一边叙话,然后在基地的食堂吃了饭,简单的闲聊,之后才安排各自休息。

这些总兵们很受震动,两两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他们都能感觉到,未来的战争,这些火p将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

主休息室内,熊灿坐在朱栩边上,神se恭敬,小眼睛微微闪烁。

他与熊廷弼的高大威猛不同,相对矮一些,胖一些,身上都是读书人的书卷气,眼神又不乏一些精明,仿佛每时每刻都在算计着什么。

朱栩喝了口茶,喘了口气,看向熊灿,微笑道:“跟朕说说海军的事。”

熊灿知道,这是皇帝叫他来的目的,抿着嘴,深思熟虑的道:“皇上,海军目前已经整合的差不多,保留五万人常规编制。大型战舰艘,型十六搜,小型数百艘,配备一百五十门火p。臣进行了多次登录演习,海战,保卫港口,甚至远洋也试探好,初具战力……”

朱栩静静的听着,没有cha话。

大明的水师目前来说,还只能说是在水师向海军过渡,以往的长江水师也好,登州水师也罢,本质上是都是内河水师,算不得海军。在近海或许可有战力,要是出了海,只怕风l都承受不了。

郑和下西洋,已经过去近两百年了。

“一个多月前,臣亲自观察过红ao人与佛朗人海战,战力远远弱于我水……海军,皇上切勿忧心……”熊灿的话还在继续。

朱栩神se微动,道:“红ao人与佛郎人开战了?”

朱栩隐约记得,有那么一段时间,海上马车夫在海上是无敌的。如果荷兰人与西班牙人开战,只怕远东的制海权就要落到荷兰人里了。没有西班牙人掣肘,荷兰人很快就会盯上大明这块肥r。

熊灿道“是,不过军情处,锦衣卫都派人刺探过,在各处都安排了探子,虽然他们在海上有j次j锋,可陆上没有什么变化,都有默契的互不侵犯……”

朱栩颌首,都不动,就是彼此忌惮,还没有把握,只是,这样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还有什么?”朱栩看着熊灿道。熊灿执掌南方水师数年,除了奏本,朱栩还没有当面询问过。

熊灿知道与皇帝的这番谈话对他,对海军意味着什么,神se沉着的道:“皇上,海军的当前要务,还是要熟悉海战,摸清佛朗人,红ao人的底细,臣有两策:一,和强扶弱,二,以海贸h其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朱栩神se不动,熊灿的两策很简单,一个是表面与强的j好,暗扶持弱的。二是以海贸为切点,表面共同赚银子,实际上暗发展,待足够强大时,给予致命一击!

这些是熊灿,亦或者大明官宦阶层固有的,习以为常的段,不过摆在朱栩面前的,实际上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联合西班牙,g掉荷兰人,成功的话,西班牙实力弱,无力统治远东,朱栩只要耐心,就能一步步蚕食,彻底赶走西班牙人只是时间的问题,弊病是——若是失败,对大明的海军将会是致命的打击,也将与荷兰人撕破脸,大明将面临被海上封锁的局面。

第二条,就是与荷兰人合作,帮助荷兰人稳定远东,乘壮大,同时摸清荷兰人的底细,坏处是——这是与虎谋p,一不小心就可能j飞蛋打,为他人做嫁衣裳!

不论哪一条都有利有弊,且大明要发展海军,根本绕不开荷兰人,至少目前是。

朱栩沉y半晌,看着熊灿道“你对红ao人,佛朗人怎么看?”

熊灿道:“皇上,从各处汇集的情报来看,小佛郎早已经衰弱不堪,一直跟着大佛郎四处劫掠,不足为患。大佛郎,我们一般都称之为佛郎,势力看似在增长,实则不断的虚弱,战舰破损老旧,兵士享乐成风,完全没有战心。红ao人不同,他们锐意进取,争强好胜,野心bb,在海上,j乎都是他们的船,有正当生意,也要劫掠的,他们对金银财宝看的比命还重……”

这一点朱栩倒是不意外,起初的航海,基本上都是对财富的热衷,荷兰人也不例外。

熊灿忽然脸se微动,道:“臣还有一个发现,就是不论是红ao人,还是佛朗人,他们的海战并没有什么战术,往往都是将船停下,然后彼此以大p对轰,最终都是一方投降告终,极少鱼死网破,死战到底……”

“你是说,他们的战法很死板,只是这么相互开p?”朱栩跟着神se微怔,语气带着莫名喜se的道。

熊灿仿佛受到了鼓舞,道“是,臣肯定!锦衣卫收买了红ao的一个副船长,他还给了j个红ao人习惯的战法,都与此类似……”

这个倒是意外收获,朱栩看着熊灿,道:“你回去之后,要成立海战作战室,专门细致的推演海战战术,我大明的周边,不能任由他人横行……”

熊灿也深知大明为海患苦害甚深,从前有倭寇,现在有红ao人,他站起来躬身道:“臣遵旨!”

朱栩摆了摆,又细致的问起来。

熊灿事无巨细,只要朱栩问到,都一五一十的说了,担心皇帝不懂,还说的特别详细。

与熊灿的一番j谈,朱栩对海上的事情有更为直观的印象,心里也隐隐有了办法。

又过一日,朱栩在乾清宫大宴群臣,开怀畅饮,百无禁忌。

朱栩也难得开金口,从登基之初的辽东说起,直到平复沈y,基本上都是事实,平铺直叙,可饶是如此,一群将领还是深刻感受到了皇帝的英明睿智,目光远大。

第日,京城的二品以上的官员,都颇为紧张。

本来只是军事将领的会议,扩大了,内阁,六部尚书、侍郎,督政院,宗人府等都要参与。

信王府,朱由检看着陈新甲,一直的皱眉,神se极其不悦的道:“你知道吗?只有两天时间,朝野大臣,勋贵宗亲,都纷纷弹劾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陈新甲有苦难言,他这两天将京城的纨绔子弟j乎都给抓了,显而易见的,京城变得清爽g净,后果就是,他将半个京城的达官贵人给得罪狠了。

朱由检不管他这些,直接命令道:“你回去之后,将抓的人都放了,让他不要闹事就好,皇上正准备在武成阁议事,不要惹出麻烦来。”

陈新甲已经分得清是谁让他做顺天府府尹的,朱由检终究还是有提携之恩的,他犹豫着道:“王爷,整肃京城乃是皇上的意思,下官,也不敢违抗。”

朱由检眉头拧的生疼,目光冷冷的看着陈新甲。

陈新甲只是举人出身,纵然他现在是顺天府府尹,位列品,可相比于那些进士出身,他内心就还是低了一等。

朱由检的目光他不敢对视,只是低头不语,心里也万分无奈。

有了年前的一次警告,朱由检越发觉得束束脚,以前虽然不顺心,可还有不少事情能够顺他心意,现在却连内阁的书他都不用看了,完全由来宗道,张我续‘代劳’!

他心底有着熊熊烈火,目光如剑的盯着陈新甲,半晌才道“滚!”

陈新甲如蒙大赦,连忙抬道:“下官告退。”

陈新甲出了信王府长松了口气,刚要上轿子就脸se微怔,一个黑se人影从他右的巷子里一闪而过,好像奔着信王的后门去的。

陈新甲顿了下就上了轿子,c促着轿夫赶紧离开。

他不知道是谁,却隐约觉得熟悉!

第二天一大早,景y宫。

朱栩伸着双,李解语忙前忙后的给他穿龙袍。

这是今年新做的,完全契合朱栩的身材。

曹化淳,刘时敏都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外,恭敬的等着。

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明白今天的议事是多么重要……它将决定大明最坚y的磐石如何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