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0539章 武帝的个人表演时间(2 / 2)

作品:《开个诊所来修仙

天外诊所没有反应,因为那只是一团卫生纸。

那团皱巴巴的卫生纸掉在了宁涛的脚下,面清晰可见猩红的血迹。

那是宋承鹏擦嘴的血扔在单翼的炼丹房的纸巾,但在宋承鹏擦嘴之前,那张纸巾已经有了一团血迹。

那团血迹是宁涛画在面的血锁。

宋承鹏的血和血锁的血已经混在一起,不复血锁的形状,甚至需要专业的仪器才能现那混成一团的血迹里有别的血液在里面。可是,她还是现了,并且带到了这里来。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武玥的声音冰冷。

宁涛说道:“我有什么好狡辩的?我敢做敢当,我可以很明白的告示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了,他连一根头都没剩下。你要杀我吗?你现在可以动手。”

武玥身的杀气更强烈了,受到她的气机的影响,这巷子里的气温都骤然下降了好几度,也静到了极致,没有半点声音,落针可闻。

宁涛只是看着。

只要他站在天外诊所的旁边,别说是一个小涅槃境的武玥,算是美国的航母停在巷子口向他射战斧导弹他都不会担心什么。

沉闷的脚步声忽然从巷子口传来,一大群黑色劲装打扮的人冲了进来,一个个手提着刀,提着剑,蒙着脸。百个汇在一起,杀气腾腾,犹如一群夜行的凶狼。

宁涛的脸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给人的感觉,他看见的不是一大群杀气腾腾的武者和修真者,而是一群活蹦乱跳的群众演员。

所有的黑衣武者齐刷刷地停在了武玥的身后,双脚一停便不再有任何声音,雕塑一般安静。

武玥身的杀气突然消失无踪,然后向天外诊所走来。她的脸一片平静,也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她刚才的暴怒、冲动像只是在演戏,都不是真的。

宁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可那感觉又模糊,说不清楚。

武玥的脚步很慢,一边走一边说道:“孙子曾经说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很喜欢这句话,这段时间我也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了解你,研究你。去年,你才只是一个医科大学的学生,你父母双亡,你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你自己打工赚的。可是现在,你却已经是一个很厉害的修真医生了,你甚至俢练到了元婴出窍的境界。这样的事情,算是放在灵古时代都是一个足以震动三界的迹。你之所以能缔造出这样的迹,全都是因为你身后的诊所,你说我说的对吗?”

宁涛很清楚她说的都是真的,可他也清楚她并不是想从他的嘴里听到“是”或者“不是”,因为他的任何回答都是没有意义的。她有备而来,现在是她的表演时间。

武玥接着说了下去:“我不只研究你,我也研究你的诊所。你修天道,而天道没有妥协。这句话你不只说过一次,这让我意识你的诊所是天道之物。恰好,你做事遇善则善,遇恶则恶,你惩罚了不少的恶人,也救治了不少的好人。你甚至让你的女人成立了神州慈善公司,并且成立了什么善人计划,花钱让那些有病的善人做好事。这又让我意识到,你的俢练和你的行为有关,这也是这来自天道的诊所给你的使命,我说的对吗?”

宁涛仍只是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这世没有绝对的秘密,一件事只要做了,它有迹可循。

武玥在天外诊所的台阶下停下了脚步,没看宁涛,却看着天外诊所的紧闭的房门。凝视了半响,她的嘴角忽然浮出了一丝怪的笑意:“来自天道的诊所?哼,这天早在灵谷时代结束的那一刻不复存在了,哪里还有什么天道?亏你这傻子还相信什么善恶有报,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宁涛没动,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武玥干脆摘掉了她头的斗笠,一头乌黑的瀑顿时瀑洒下来,丝丝柔顺,自然地垂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的容颜,她的气质,真的很像是旧时候里的鬼怪仙神故事里的仙子,浑身都不带半点烟火气息。

“好吧,我告诉你。”武玥干脆走到了宁涛的身边,将头慢慢向他的耳边凑去,她的声音也在这个过程里一字一字飘进宁涛的耳朵里,“单翼做的一切,你觉得与我无关吗?”

宁涛本来想退开,武玥毕竟是敌人,从一开始是,而且是最强之敌,这样说话的姿势他怎么能放心?可是武玥想所谓的秘密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他又很想知道答案。

是啊,单翼是恶魁,武玥却是浑身冒善气的大善人,这不是活见鬼的事情吗?

武玥的嘴唇在靠近宁涛的耳廓便的距离停了下来:“西方有个基督教,据说他们的宗教化里有一种说法,那是无论你犯了什么错,做了多少坏事,只要你向主祈祷和忏悔,你能获得宽恕。恰好,林清妤又跟我说过你开给他的恶念罪孽处方契约,那面有赎罪的条款……”

林清妤?

宁涛顿时愣了一下。

武玥接着说道:“那之后我终于明白了,结合着基督教里的那个说法,我终于现你的诊所的弱点了。它不惩罚好人,相反的好人还会得到善报,不是吗?于是,你在进行你那个什么善人计划的时候,我也在做善事。我掌握的资源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要做善事,想做多少都行。在今天,我还在一家孤儿院收养了一百二十一个孤儿,同时给一千个需要钱救命的人捐了钱。”

宁涛全都明白了。

“哈哈哈……”武玥大笑了起来,“只要可以赎的罪,那算什么罪?我杀一人,我救一人。我伤害一人,我帮助一人。这是你信仰的天道吗?你不觉得它好笑吗?”

第一次,宁涛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