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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搬山

土能挡下我这合身一击的人没有几个,,不过,辗转神梭真正的用处,却不是攻敌,而是”遁”。拓穆顾布苏声音突然响亮了起来:“上天入地,三江五湖,凡五行所在,不管水深火热,不管金坚石硬,只要我心念一指,神梭便载着我弹指而至”

辗转神梭,可以用来攻敌,而它最大的用处,就是能带着主人辗转千里,无论哪里都能去得这是件绝顶遁法宝贝,功用上与青墨的铁血大旗有几分相似,可效果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不过,就算宝贝再怎么灵异。破空虚度的速度再怎么快,也得先知道具体的位置才能去,所以网开始拓穆颍布苏也只是到海边待命,等待讯号,随时准备发动神梭。

搬山精兵出海寻找天赐神力的秘密,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有个模糊的方向,并没有确切的目标,几经辗转飘荡数年,终于发现了这片恶海凶岛。

大海中传回了讯号,梁一二当即带领着另外几个心腹好手,赶到福陵沿海,与拓穆顾布苏联袂出发。

说到这里,梁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讶,“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我家先祖,也也远征出海了”

拓穆顾布苏似乎嫌他大惊怪;语气里略带责怪:“这是自然,梁老大立志搬山,若能重振凡人天赐之力,那伙子修士还算个屁这件事何其重要,他哪舍得不亲自出手”

所谓的搬山精兵,其实也只能算是一路探马,一进入凶险海域就被海鬼们打得损伤惨重,好在他们查明了方位,传回消息后就此退兵。

梁一二等人得到了坐标,搭乘辗转神梭,直接冲上了凶岛。由此。也正面对上了尾巴蛮真正的主力

三百年前的尾巴蛮,远比着梁辛了解的更多更强。

不久前梁辛逃往凶岛的时候,只有百多头健蛮列阵滩涂,也正是因为三百年前,凶岛尾巴蛮这一族小被梁一二打得元气大伤。

即便老头子不善言辞,下,山能听明白,井祖在凶岛上的那一战打得何等惨烈,梁闭法据人边打边寻找天赐神力的根源。

不久之后,跟随梁一二一起登上凶岛的精英高手,除了拓穆顾布苏之外,尽数死在了尾巴蛮的疯狂的围攻之下,而他们也终于发现了杂锦孤山的异常。

梁一二手上没有金鳞,没法在应付蛮人狂攻的同时挖穿层层杂锦。而辗转神梭的遁术,也是法术,无论金木水火土何种行属,只要是五行之地它就能穿梭自如,可杂锦行属古怪,不在五行之列,以神梭的灵异,都不能直接洞穿它。

而就在此时,竟然有个神仙相突然跳了出来,对着梁一二出手了。

梁辛情不自禁转头望向了横尸井旁的魔女,拓穆顾布苏却笑道:“不是她,岛上的那介”是个男的。那个人有伤在身,本来一直隐忍不肯出手,可后来尾巴蛮被打残了。他才迫不得已跳出来”

形式危在旦夕,梁一二明白此战已经必败无疑。不过他们上岛不是来杀敌掠地的,只求能找到天赐神力的秘密,当即梁一二独撑大局,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攻势,硬生生替拓穆顾布苏挡出了一片太平之地。

辗转神梭攻敌时随心而动,施展遁法的时候却需要一段准备时间,其间决不能被打扰。拓穆顾布苏也不废话,趁着这个空子发动辗转神梭。避开孤峰遁入地下。

当初,拓穆顾布苏的本意是先深遁土中,找到杂锦孤山的底部再折返向上,不料这样一来,却进入了岛下那座庞大的地湖内。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地湖里。又出现了一个神仙相。拓穆顾布苏合身于神梭之内,与敌人恶战一番。可终归不是人家的对手,被活活震死在神梭里。

说到这里,他森然冷笑:“杀我的那个,就是她了”

拓穆顾布苏法身已丧,但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的元神竟然并未就此散碎,飘入水中之后,马上就感到湖中存在着一股强大生机,本能驱逐之下,他混混沌沌的一路上浮,最终跃出古井,发觉生机的根源便是这棵怪笋,从此栖身其间。直到现在。柳亦皱眉道:“水里得了怪笋的灵气,这根怪笋有养魂的效用”

拓穆顾布苏并没有直接肯定:“养魂的效用,肯定是有的,不过,应该不止那么简单,,这件事很有些蹊跷的。”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也充满了疑惑,不过没再说继续说下去,语气一转淡淡说道:“我这边的经历,便是如此了。”

梁辛情不自禁的追问了句:“那那我家先祖”

话没问完,梁辛便摇头苦笑了起来,梁一二后来肯定是逃离了这里。不过具体的情形,拓穆顾布苏和他相隔两重天地,又怎么会知道。

柳亦的神情也警惧了许多,低声提醒梁辛:“按照老爷子的说法,岛上还有一个神仙相,男的。”

海底恶炎能砸塌半座凶岛,能毁掉一族尾巴蛮,可未必能杀死一个神仙相

拓穆顾布苏却呵呵的笑了:“放心,那个怪物早就死了我死在下面回不去了,梁老大苦等我不回。含恨败退而去;岛上的尾巴蛮伤亡惨重,元气大伤;而那咋。怪物,虽然打了胜仗,可旧伤发作之下,也没能撑上太久,就一命呜呼了。”

柳亦羌是一愣,继而喜道:“您老是如何得知岛上的事情”

拓穆顾布苏的笑声里,带了些的意:“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们想象得更多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来问就是了”

柳亦和梁辛立刻来了精神,暂时先不去想先祖三百年前那一战,这一趟大海之行,他们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到现在总算遇到了咋。“明白笋”哥俩全都大喜过望,可张开嘴巴才发现,问题实在太多,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从哪问起。

琢磨了片复之后,还是柳亦先开口:“苦栗子播蚂尾巴蛮火尾天猿神仙相”,都是咋回事”

梁辛也跟着冉道:“还有杂锦孤峰天猿织锦古井怪笋地下湖玄冰底,又是咋回事”

即便只剩一是元神即便躲在怪笋里看不见神情,梁辛还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拓穆顾布苏老人家傻眼了

第一轮,问题只有两咋”可这两个问题,无论想说清楚哪一个。都得是一番长篇大论,拓穆顾布苏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们,”先是愣了半晌,继而骂了句三字经,老头子才勉强抓住了一个话头,结结巴巴的回答:“怪怪笋没点见识的子。胡言乱语,真真亵读了这件天地至宝给我记得了,它叫“天地岁。”

梁辛和柳亦正想追问天地岁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大毛小毛一前仁后,手上还抬着犹自昏迷的胖海豹,咣咣咣的跑回来。先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头,见到梁辛兄弟安然无恙,立刻欢呼了一声,跳进来对着梁辛哇哇怪叫,单手比划不停。

秃脑壳也挺着急,在胖海豹的胸口上不停转圈小小的尾巴尖却始终指着隘道之外。不知道外面有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们三个的语气虽然急促。但是并没有什么的惊慌之意,看起来外面发生的,来未必是什么坏事,可梁辛还是有些战战兢兢。

最近这段日子,过得有点太刺激了,老天爷保估,快别闹了,

第二二五章 天赐神力

与个小蛮子,外加个秀脑奔,凑在起比划了半晌。嗓讣一柳亦看得面面相觑,弄不懂他们想说啥。

柳亦猜得不耐烦了,干脆站起来。对梁辛道:“我出去看看”

梁辛担心外面会有什么凶险。也站起来:“我随你一起去”。跟着又转身对拓穆顾布苏恭敬道:“老爷子。我们出去看一眼,马上便回来

拓穆顾布苏“嗯,了一声:“去吧。小心些,要是真有应付不了的敌人,就引进来”

梁辛和柳亦大声应诺,对着娃娃蛮打了个手势,闪身进入隘道快步向着外面奔去。

大毛小毛自然是撒腿就跑,倒是秃脑壳,听到怪笋里传出说话声先是吓一跳小小的身体高高跃起,一双小眼睛用力眨巴了几下,继而又见“梁同类。对怪笋恭敬有加,它也不甘人后,从胖海豹身上跳下来,三摇两摆冲到过来,扬起脑袋咚咚两声。撞了怪笋两下,这才转过身,大呼小叫地追着众人向外跑去。

两个青衣的脚程何其迅速,没一会功夫就从山底奔出,梁辛在最前。就在他冲出矿洞的同时,七盅红鳞迎风而起,护住了所有人的身形。此刻正值黑夜,海天之间混沌无光一片漆黑,四下里尽是海水狂躁沸腾间爆发的激流扑涌声,听起来让人心浮气躁。

孤峰上却是一片安宁,不远处蒿草绳拉就的索桥仍在,十几头巨大蜥蜴正百无聊赖的闲逛。梁辛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回头看看大哥,柳亦也撇嘴耸肩:“该不是两个娃娃蛮”,饿了”

说着,哥俩一起望向娃娃蛮。大毛小毛一起伸手,高高指向了半空。柳亦循着他们的指点望向天空,片有后,他脸上的肥肉突然一抖,双眼也眯起了来,脸上的神情从不耐烦变作疑惑凝重,继而渐渐化作喜悦,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是那是星星”

天空漆黑而混沌,可视线尽头处。正有一点朦胧银光,顽强而美丽地闪烁着,不是星光又是有行么

梁辛的目力比着柳亦还要更强。此刻也把那一盏星光瞧得清清楚楚。神情之间早都是狂喜之色,憋了半天,突然哈的一声大笑起来。这些天以来,天上始终浑浊一片。日不见骄阳,夜不现星月,而现在这一点久违的星光隐隐现出”这便说明。天空中的迷雾法术正在渐渐散去

这让两兄弟如何能够不笑欢喜之下把能手里的传讯铃锁全都摇了个遍。赶紧从老家喊人来接他们,,

不久之后,哥俩美滋滋的回到山底。也不等怪笋发问,就把外面的情形说了个清楚。

拓穆顾布苏闻语气轻松,可声音还是硬邦邦的,听上去感觉好像往耳朵里钉木楔子似的,说不集的别扭:“论起根源,外面的迷天法术,算是女魔发动的,现在她已身死。法术自然也就散了,不足为奇。”

女神仙相一死,外面便显出了星光,梁辛在重返山底的途中就已经想到了,这段时间里让他们费尽力气寻找的“迷天法术根源”就是这个一字成道的女神想象。现在听拓穆顾布苏这样说,到并不觉得意外;不过真正让梁辛纳闷的是小藏身怪笋里的老头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拓穆顾布苏为人有几分书呆子气,但是并不傻,很快就看出了梁辛的疑惑,呵呵笑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女魔自己告诉我的,其中的缘由一会便会说到,现在单独摘出来解释,又会牵扯出你们一大堆的问题,麻烦得很

闻言后梁辛笑呵呵的点头,暂时放下疑问,伸手指了指怪笋,又把话题拉回来:“这个天地岁是件什么样的宝贝,真个关系到天赐神力”

“不知道天地岁无妨,但你们总知道另外一样事物吧:太岁”

就算再怎么孤阿寡闻,梁辛和柳亦也知道“太岁。古语称之为“肉芝”“聚肉”这种东西形态各异颜色不一,而最稀奇的是。没有人能分得清它到底是动物植物。抑或菌菇。“太岁。没鼻子没眼睛,更没有头颅四肢,看上去就像一大团皮肉,摸起来也弹性十足。可无论放多久,它都不腐烂,相反还会缓慢生长,若以刀割划,外皮之下尽是嫩嫩白肉,可无血无汁。

中土上关于“太岁,的说法林林总总,各不相同,其中最主流的两个说法,干脆截然相反。

第一种说法将其视作大凶之物。自古便有“命犯太岁。一说,传此物现身之处,必有大难;另一种说法则把,太岁,当做天材地宝,有缘之人服食之后,便可呼风唤雨。立地封仙

“太岁,属土行可天性喜水,虽然是个奇怪物,不过并不算异常罕见。在民间偶尔会有发现,大都出现在水土相间之处,比如古井泥沟或者浅溪中。也有过不少修士曾经采椒太岁,想用以炼药凝丹,可所有的努力都化徒劳,这种东西对修行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柳亦的目光闪烁,望着那根怪笋:“这个怪怪那啥是一只太岁。

“是太岁,不过不是普通的太岁”拓穆顾布苏没继续说下去,而是又把话题给岔开了:“另外。你们知不知道“开天封仙,的典故”

梁辛和柳亦一头。

天地初开,世界上没有规则可言,只有无边地混沌,经过无数法力强大的圣人和妖鬼怪物的努力,才最终破掉了混沌,让阴阳分开天道也得以成形

而天道初成之际,当初破除混沌有功的圣人和怪物也得以飞仙封神。在这一道天地轮回中,第一批悟道飞仙之人,便被称作“开天封

拓穆顾布苏连提两个重点,梁辛哪还能不明白,膛目道:“您老的意思”这棵笋子,原本是一颗太岁混沌时就存在成精的太岁被“开天封神,的太岁”

拓穆顾布苏嘿嘿一笑:“不错它是天下间所有太岁的祖宗飞仙后留在世间的法身,所以才被称作天地岁”说着,停顿了片刻后又夸赞了句:“你这娃娃倒不算蠢笨,还对得起身子骨里的梁家血脉。”

粱辛把胸膛挺得老高。笑得挺客气。柳亦则追问道:“这枚天地岁。又和中土凡人的天赐神力有什么关系”

这次拓穆顾布苏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远古时,那群魔头自大海另一端东渡之前,此间的情形不是现下的样子

杂锦孤峰下的情形一目了然。天地岁长存泥土中,在它旁边则陈列着一口古井。

可是在远古时,原本没有那口古井,天地岁之下也不是泥土,而是一眼泉。泉水所连接的地下水脉蜿蜒曲折,方向上却直返中土,与中土上诸多庞大的繁杂水系多有交汇。

听到此处,梁辛忍不住低低地惊呼了一声:“下面的那道地湖,竟然和中土狂连”

柳亦也跟着接茬,笑道:“早知道就顺着地湖游回去了哈”

不料拓穆顾布苏却骂了声:“放屁我说的是远古时的水脉远古水脉直连中土,可古井下的地湖只与凶岛相通,根本就是两回事我正说着一半,你们莫在胡猜,否则越说越乱”说完,又意犹未尽的骂了句:“都是糊涂蛋,哪有梁老大一分半点的精明”

老头子骂得斩钉截铁,好像都忘了,刚刚自己还夸过他聪明来着。两兄弟缩着脖子对望一眼,谁也不敢说话了。

拓穆顾布苏这才继续道:“远古时,这枚天地岁与中土水脉相连,它生性喜水,灵气也能通过水源来传递,天长地久之下,中土上也衍生出无数天地岁的化身,就是所谓的太岁了。在第一次九星连线神仙相东渡之前,中土上太岁随处可见,而且也要强壮得多,我听说远古的太岁,有的甚至长得大如山岳”在行属上太岁算是土行的怪物,而远古时的太岁因为与天地岁相连。无论从体型还是法力上都要强大得太多了。太岁的气息力量对于练气修天之人毫无补益,可是对于命中土行旺盛的凡人,却有着极大的好处。所以在那时,土命的凡人如果生在太岁旁,都会变得异常强壮。

厚土承天,滋养万物,土命凡人于太岁处得到了能力也各不相同。

至此梁辛也终于明白了,从古至今。所有凡人神力,全是拜太岁所赐。与其说是天赐神力,倒不如说“太岁赐神力。

说到这里,拓穆顾布苏突然叹了口气:“太岁大凶,现身处必有大灾;太岁大吉,有缘得知立地封仙”嘿,这两种说法,其实都是对的”

梁辛皱了下眉头,太岁大吉的说法他能明白,土命凡人能从太岁处的到神力,立地封仙虽然有些夸张。但也能算确有其事;可太岁大凶为啥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