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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门之后(肉H文)

part51习武有益

南宫珏不情不愿地接下了寻找南宫琛的任务,虽如此,其实他也只是在众多仆人面前露了一面,搜寻的法子乃是谷靖书所出。城内客栈酒肆之类能藏匿的地方不太多,单靠他们的人手定然寻不过来,因此谷靖书让他们径直去询问城门守卫。若是见着过自然大好;若是没见着,却也不必去一家家搜寻客栈,倒应找城内那些车马行问一问。

南宫家那些仆人并不是不会办事,谷靖书吩咐下来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已传来消息,不但打听到南宫琛的消息,连南宫琛是同谁一道走的都晓得了,并已派了几个人先行追赶上去。管家本来还想请南宫珏前去同那金陵戚家少爷打个交道,好将二少爷带回来,南宫珏却固执得很,只说自己在禁足,不能离开院子一步。

那管家估摸着先去的几个仆人只怕分量不够,也只好自己匆匆备了些礼,跟着去请二少爷回家。

南宫珏见这事儿如此快便解决了,那心头的不高兴才消了下去,瞧着谷靖书的目光又有了些新奇,道:“靖书,原来你这么聪明。”

谷靖书咳了一声,道:“其实你应该亲自去找二哥的……”

“我不能离开这里。”

少年对这倒是很坚持,谷靖书便微笑道:“不去也好。我原也有些担心,以你的脾气,只怕见到面话也不会说一句,便一剑杀了那些人,硬将二哥拖回来。”

南宫珏便纳闷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二哥回来不就好了?”

底下仆人早已识趣地退开,谷靖书叹了口气,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顶,道:“小珏,这世上不是跟任何人打交道都要用剑说话的。”

南宫珏眼珠转一转,道:“我见着你的时候,若是没拿着剑,你会那么听话么?”

谷靖书哪知他突然又提起这茬,原以为遗忘多时的那日火辣辣的疯狂又涌进脑海,他面色顿时一红,讷讷地道:“这……你若是不想和我……我当然也不会……”

却听南宫珏又闷闷地道:“那狼星魁其实什么也没拿,你一样听话。”

谷靖书吓了一跳,急道:“我、我只是拗不过他,他力气太大……”

“这世界上比你力气大的人可多了。”南宫珏忽然着急起来似的,瞅着他的眼睛问道,“只要拗不过,你便乖乖听话么?”

谷靖书不由一愣,旋即忽有些凄然,便认真对着少年道:“小珏,你放心好了。一来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想要和我……做那种事;二来……二来若是发生那种事,我心已是你的,倘若拗不过,就是一头撞死,也不会让别人碰我!”

南宫珏呆了一下,似乎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竟没说话。谷靖书今天忽然被触到心事,方才的剖白又没得到他的回应,双腿竟有些发软,又颤声道:“小珏要是觉得我和那狼星魁做过那事……不干净了,我……我……”

他到底要怎样,其实也想不出来,想说此刻便以死明志,倒像是拿自己的性命要挟少年一般;想说这就离开,却又知自己根本迈不动脚。他心里忐忑得很,只等着少年的一声宣判。那朦胧的泪眼里,面前的少年缓缓地举起手来,朝他面颊上抚去。他眼睛一眨,落下一行泪水,却立即为少年以么指拭去。他这也才看清少年的神色。

南宫珏有些怔忡地瞧着他的面孔,一点点地抚摸他下眼睑处的肌肤,喃喃地道:“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我既没有杀你,又有谁敢要你去死?不管怎样,我都不准你死。拗不过便拗不过,他们敢欺负你,我杀了他们就是了,你却不准说死,知道么?”

谷靖书本以为自己泪水要止住,谁知为他这一阵拂拭,眼中泪倒似决了堤,一股脑儿地倾涌而出。南宫珏竟有些慌了,双手捧着他的脸揩个不停,连连地道:“靖书,靖书,你哭什么?我杀了他们,不是因为觉得你不干净,只是不喜欢他们对你不好,那又不是你的错,我不会怪你。”

谷靖书哪里知道他对自己的情谊竟是如此的纯粹,先的担惊受怕在此刻全化作了一腔感动,如何还停得下泪水,便只有将少年紧紧抱住,抽抽噎噎地道:“小珏,我、我也没有难过,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给你……”

南宫珏道:“为什么要报答?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不需要你的报答。”

谷靖书抱着他有了依靠,便觉得心头好受一些,又听见少年这么说,泪中便也带了些笑,道:“傻小珏,我也喜欢你啊!你对我这么好,我要对你怎样好,才能对得住我的喜欢?”

南宫珏双手穿过他腋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道:“靖书,你对我很好。”顿了一顿,又道,“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很高兴的。”

谷靖书虽在感动之中,却也不禁腹诽道:胡说!明明一不合你的意,你便竖起眉毛吓坏人的。

只是这话只在心里头,他知道少年的一番心意,自然不会说出这样煞风景的话,更何况少年对他当真是推心置腹,他的那些小小不满溶进那大片的甜蜜中,早已算不得什么了。

南宫珏晓得他没有事,安静地抚摸了他一会儿,便从他怀中离开一些,望着他,若有所思地道:“虽然这样,靖书,你总是不受欺负要好一些。”

谷靖书破涕为笑,道:“谁想受欺负,小珏肯叫我不受别人欺负,那自然是最好。”

南宫珏还是抬手摸着他的脸颊,将他脸上湿润的泪痕全都抹掉,道:“我当然永远都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只是……你自己也要变得厉害一些才更好。”

谷靖书讷讷地道:“我要变得厉害,如何厉害?”

南宫珏道:“练武。”

谷靖书左右看了看,道:“现在?”

南宫珏肯定地点头,跟着一把拉着他走向外头,道:“从最基础的练起,虽然不能很快看到成效,总也是有益的。”

谷靖书哭笑不得,但左右无事,这接下来的时间便由他去安排,倒也没什么不妥。

part52文恬武嬉

南宫北翊回到襄陵,已是四天过后。其时南宫琛离家四天还未追回,南宫玮正赶在回家的路上,而谷靖书……在南宫珏的指导下,已习了两天的武。

一到家中,先就有仆人前来禀告这些天的事情。南宫北翊不动声色,听说南宫琛无故离家时只眉头深锁,而听闻谷靖书的近况时,则微微冷笑。他也不多问南宫琛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将马鞭缰绳交给仆人,径直便去向南宫珏住着的院子。

南宫珏依然是在指导着谷靖书练武。其实所谓指导,就是在旁边盯着看谷靖书的马步蹲得姿势端不端正,稍有差池,便一剑鞘拍在他屁股上,要他自己摆正位置。

他们两人练武就在院子里,是以南宫北翊站在院门处就看得见,而他在那里顿了一下,没再向前走,就远远地看着了。

南宫珏的感觉向来十分敏锐,但他现在全副神都在谷靖书身上,加上南宫北翊离得远,中间又有树挡着,他便没有发现,仍是一边自己练着剑,一边瞧着谷靖书的情况。

他说了从基础练起,其实以谷靖书此时的年龄,好像也只能练练这类强身健体的招式动作,进展也不一定尽如人意。只是从南宫珏要他练习扎马步的头一天,事情好像就有些不太对。

首先,武术动作要人全身筋骨都能拉开,动作幅度极大,因此谷靖书那几身衣服便不太合适。南宫珏的衣服他穿显然有些小了,南宫珏也没有去找衣服,直接将他衣服扒下来,让他光裸着脊背,只穿着一条裤子开始站桩。

随后,他身体虽然还好,但要一次站够半个时辰,那双腿显然就十分吃力,动作走形且不说,一不当心,说不定便要一跤跌坐下去。他才站了半盏茶时间不到,两条大腿与腰侧肌肉就突突地乱跳,一颤一颤地支撑不住。南宫珏显然早预料到这个情景,一面用剑柄拍正他渐渐走形的姿势,一面慢吞吞地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到他屁股底下。

谷靖书察觉到屁股底下多了一物,自然忍不住低头一看,接着就禁不住羞怯地惊呼一声,问道:“小珏,那是什么!”

“惩罚。”

“什、什么惩罚……那不是……那不是那个东西么……”

所谓“那个东西”,却是南宫珏放在他屁股底下的那物赫然是一座玉雕的阴茎,外形粗壮不说,愈到底下部分就愈是粗大,竟如一座山般能放在那里,倒好似专用来让人坐上去使用的一般。

以往的谷靖书定然是虽含羞带怯,还是说出那物的名字,只是现在他神力全都要贯注在双腿上,若是说出来,说不定真就一个腿软跌坐下去,那惩罚可严重得叫他无法承受了。

他被这一惊更是气喘吁吁,两腿发着抖尽力维持着自己蹲站的姿势,道:“这样的坏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南宫珏道:“本来惩罚是在后头点一支香,你坐下来便烫得你弹回去。可是我不想靖书的屁股被烧着,所以就换了这个。”他眼儿眯着,特意将脑袋探到谷靖书的面前,轻声地道,“靖书那儿那般厉害,就是坐下去,它也不会弄伤了你……至于来历么……嗯,藏剑阁的地下室里有很多,我近来才发现它们的妙用,改天带你进去看看。”

谷靖书这一羞愤,反倒加强了一定要坚持下去的决心,绝不让小珏看到自己竟真的双腿发软坐到那东西上的样子。

南宫珏就在他旁边左挥一剑右挥一剑的,不时瞧向他那边,那神色与其说是在监督他,倒不如说是在兴奋地期待着他坐下去的那一刻。

那一刻始终没等到,少年那天便有些失落。好在他虽然在这上头存了些不良的心思,对于练武本身却是十分严肃,因此谷靖书那赤裸的上半身颤抖得再诱人,他也没有故意去骚扰好叫他支持不下。谷靖书站了半个时辰的马步,又练了半个时辰他所教的简单招数动作,那身体酸痛得简直就想瘫在床上再也不动一下。南宫珏却怎么肯放过他,正借着他身体乏力反抗遁逃均力不从心之时将他按在床上,先将那用来“惩罚”的庞然大物往他体内塞了一阵子,又亲身上阵连着干了五六次,竟是要将白天在浴池没有做到的事情又弥补回来。

可怜谷靖书身体疲软还要被他如此压榨,本来他白天还有个“下次就让你用一用前面”的承诺,此刻是提也不敢提了,满身汗湿,股间水濡的便睡了过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第三天便好受一些,肌肉痛轻了许多,站着也并非头一次那么的困难了。

南宫珏还是在他周围晃来晃去,只见明晃晃的日光透过重重树影落下来,谷靖书那一身细皮嫩肉此刻正鼓动起所有肌肉在用力,那皮肤更是格外的光滑饱满,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南宫珏目光又扫落在他屁股底下放着的那座玉雕阴茎之上,觉得会看到谷靖书跌坐下来的机会是越来越小了,遂失望之极地伸出一只脚,将那东西勾了开去。

谷靖书听得声响,眼光向下一掠,又看到那东西已然不在,心头一下放松,那屁股竟不由自主地往地下沈了几寸。

part53天赋异禀

这几寸对一般人来说可能很是细微,南宫珏的眼睛却是怎样的毒辣,一下便看出他的动摇了。只是少年眼珠瞟了瞟他屁股,也不把那玉势放回原处了,却忽然一旋身贴在他背后,自己也身子一蹲,紧挨着他同样蹲起了马步。

谷靖书轻“咦”一声,还没问到他想做什么,便觉腰带一松,裤子往地下垮去。他大惊失色地才要将双手放下来提起裤子,手臂上却被少年啪啪地打了两下,同时被命令道:“不准动!”

原来那腰带便是他解开的。他将谷靖书的裤子剥到膝弯处,竟把那因用力而紧绷的屁股全部裸露出来。他自己又正贴着谷靖书,轻轻蹭了蹭,没那么妙的刚好就将下体抵在那屁股上。

谷靖书有些惊慌,道:“小珏,你干什么?”却委实不敢动上一动,只怕动了便前功尽弃,更要被他借故狠狠“惩罚”一番了。

南宫珏却不答话,只是一面蹲着,一面将手伸到自己裤子里,捋了两下,那物便热腾腾地翘了起来。他将之从自己裤子里拉出来,仍然命令道:“不准动。”自己却竟然扶着那物就往谷靖书臀缝里顶去。

谷靖书屁股上一阵热烘烘的感觉,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坏事了。此刻柔嫩的屁股肉更是直接贴到他的龟头,那坏事的苗头已十分明显,他顿时就有些腿软,哭丧着脸道:“小珏!”少年挤进他用力绷紧臀缝,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他那能包容那物的地方,毫不留情地往上一戳。

谷靖书“啊”了一声,极想立即了势子拔腿便跑,少年却又道:“你不准动,否则今天又要重来。”

谷靖书哪还站得稳,那马步本就蹲得他腿脚酸软,再被少年这一弄,简直就要一头栽倒。但他身子才一晃,便被少年“啪”地打回原处。更糟糕的是少年虽在用那物顶着他,身体的其他部分却只是虚挨着他,并不支撑他任何一处肢体。谷靖书含泪地蹲站着,只觉臀眼里猛一胀,那物让人又爱又恨地戳了进来,跟着又一退,滋味真是万分的难以形容。

南宫珏忽然找着了这么个玩法,显然对此满意得很,抽抽插插的腰臀挺送个不住,不时还疾言厉色地将谷靖书不堪承受的走形的姿势打回原处,真是苛刻之极。谷靖书真是很想问问他:你当初练马步的时候,难道还有这等不知该说舒服还是该说难受的罪受么?可叹他也知道自己要是问出口,必然要被少年用更厉害的手段来炮制,亦只有哽咽着压下肠道里传来的压迫抽动的阵阵快感与腿脚上无法承受的苦楚,就保持着那被他越来越猛烈地干着的姿势继续站自己这早已完全变了味的马步。

南宫北翊也真是好眼福。他在外头站着不进去,本来只是想看一看那谷靖书资质到底如何,哪知练武上的资质是没看出来,待南宫珏忽然起了那种奇怪的念头,他却是看出谷靖书在另一方面的资质了。

这细皮嫩肉的书生虽真的不懂武功,但他居然能在小珏那般强横的攻势下勉力维持着马步的姿势,就算有小珏在后面贴着他的缘故,也很叫人惊叹的了。更要命的是他竟毫不反抗南宫珏的一切举动,任其为所欲为,那到底是为着什么,南宫北翊简直就要目瞪口呆了。

他这次去了安阳,多方派人去查探谷靖书的身世,确定了不少东西。

安阳城外青峰山下的谷家村,确然只是个普通的小山村。村里的人绝无一人与江湖武林有瓜葛的,自然也不懂武功。

谷靖书的父亲谷文睿,也确实是谷家村的人,但十几岁就离开谷家村在安阳一家大户中做账房。娶妻生子都在安阳,据说就是生了谷靖书这一年回乡探亲的路上为强盗拦劫,两夫妻均惨死半道。

谷靖书被一名路过的大夫救起,送回了谷家村。那大夫不是本地人,一时还找不到人查证。

只是……

南宫北翊眼中瞧见的虽是一幅简直匪夷所思的香艳春宫图,他却冷静得很,并没有被挑起什么情欲,反是冷冷一笑。

谷家村的人对谷靖书的来历其实也不甚分明,不过是为那大夫的一句话和谷文睿夫妇的尸首,便当他是谷文睿的孩子。那大夫虽找不到,安阳城那家大户却还访得出。那谷文睿夫妇确实生了个孩子,却不是男孩,而是女孩!

这谷靖书的来历便不但可疑,而且简直是板上钉钉的有问题了。

谷靖书还在南宫珏的折磨下欲仙欲死地强撑着,口中浪叫的声音也愈来愈大,愈来愈放恣。南宫北翊耳中听了一阵“小珏,你的肉棒干得我好爽!”“用力干我”之类的骚浪之语,心中虽强自镇定,那身体上却不也有些反应。

他又瞟了那边如影随形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身形,冷笑的神色变得更凛然了,忽然掉头转身,离开这座院落,竟是没打算去找谷靖书问个清楚。

part54沈屙难愈

南宫珏与谷靖书的种种自不必提,那南宫北翊看了一遭,倒像是有些受到触动的,转身离了南宫珏的住处,又叫仆人备马,孤身一人纵马驰驱前去郊外的庄园。

四天前他曾派了一个大夫与两名仆人去伺候谷云起,这过了四天,却不知谷云起的身体有无好转。

庄园中的人等闲进不得那座山谷,那庄中的管家大约也是头一次这么频繁地接待外人进去山谷,虽然有些诧异,却很知趣地并未多嘴。

南宫北翊走进山谷,一眼便瞧见那石潭边上架着一架新编的竹床,上头罩了顶软罗伞,堪堪遮在竹床头上。谷云起闭着眼满脸不豫地躺在那上面,居然也同谷靖书一般上身赤裸着,胸腹间扎着许多银光闪闪的长针,看来因着这个缘故,他虽然不太高兴,却是动也不敢乱动。那大夫在旁侧还捻着针,全神贯注的,分毫无有他顾。那两名仆人一人扇着炉子煎药,一人则小心翼翼地切着药材往篾箩上翻晒,竟是成了那大夫的小药童了。

南宫北翊瞧了几眼,大踏步的走过去,两名仆人瞧见连忙见礼道:“老爷。”连竹床上闭目假寐着的谷云起也惊醒了,仍是蹙眉冷淡地盯着他,唯有那大夫神色如初,只管捻着银针在谷云起胸腹穴位上刺入,并不理会。

南宫北翊突然前来找他,本来是又想如前一般对他危言恫吓甚至狠狠折磨一番,陡见到这种情形,他那股暴虐之气也只得压下心底,着意往他面孔上细看了一看,道:“好了些么?”

谷云起不答,然而南宫北翊自看得出他面色好了许多。先前的蜡黄干枯消了不少,连胡茬也全被剃光,面颊虽依然消瘦,皮色却有了几分水润的光泽,那姿态也许比不上谷靖书的丰润艳丽,倒另有一种清之美。他当然全忘了自己前一次来时对谷云起做过的事,瞧见谷云起这样清俊可人的样子,忍不住就俯下身去抚摸那微带了些血色的面颊。谷云起嫌恶地扭头避开,只是身子躺在竹床上,想必是给那大夫制住了穴道无法动弹,南宫北翊的手仍是落在他的耳朵上。

虽见谷云起态度不佳,南宫北翊也不生气,顺势便在他薄薄的耳垂上捏了一捏,又道:“这么样儿的乖顺可不多得,真将你治得好了,又该不让我省心了。”

谷云起兀自晃了晃头,好容易才忍住转头咬他一口的冲动,干脆闭上眼不去理会他。南宫北翊目光又移到他的胸膛上,自然也就注意起那正给他扎针的大夫来,问道:“他的病势如何?”

那大夫往谷云起看了一眼,正扎好一支银针,便起身以干布擦了擦手,朝南宫北翊点点头,转身走向草屋那边。南宫北翊瞧他这阵势,竟是不方便让谷云起听见一般,虽然生性凉薄,但因着某些缘故,却也当真担心起来,手上动作也不暴戾了,反是轻轻地在谷云起额头上摸了一摸,才跟着大夫过去。

谷云起好像也觉出他这动作的不同,睁眼转头,看着他与大夫离去的背影,神色也变得复杂。

他或许也猜出来,自己的身体沈屙已久,苟延残喘了这些年,终于也要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却不知人在知晓自己将死之时,会想些什么?

谷云起神情怔怔的,他心里的那些积郁和痛苦,会不会随着生命的渐渐消逝而淡化?

南宫北翊同那大夫谈了一会儿,那大夫便又回来给他拔出银针,南宫北翊若无其事的,好像并没有什么坏消息似的,在竹床边上坐下来,随手捞起他的一缕黑发,放在唇边亲了一亲,道:“云起,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大夫并没有给你刺中哑穴吧?”

谷云起真是极不喜欢他这样故作温柔的语气与态度,冷冷地道:“我要说什么?”南宫北翊正要说话,他又道,“你想听的话,我就是带进阴曹地府也不会说给你听。”

那旁边的两名仆人听见这话,神色不由都有些怪异。南宫北翊叹了口气,道:“自然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若是觉得这儿人多不方便,那么等一下给你治疗结束,我们进去屋里听你说。”

这两人的话似乎越说便越让人产生奇怪的联想,何况那两名仆人从南宫府中来,对于三少爷的一些事情已是耳闻目睹,更容易往那上面去想,却道原来老爷一家竟是如此的“家学渊源”。

那大夫虽是专心致志,听闻到也不由咳嗽一声,道:“病人身体未愈,不宜受到刺激。”

南宫北翊道:“受到刺激又会如何?”

那大夫眉头一皱,道:“那自然是病上加病,更难治愈了。”

谷云起忽冷声道:“你方才便没听见?他从来没想过要治好我,所以你倒也不必如此认真。”

那大夫这几天大约也被他这脾气弄得焦头烂额,也不搭他的话,却向着南宫北翊看去。说到底他还是南宫北翊请来的,是死是活当然看东家的意思。

南宫北翊抚着谷云起的面庞摇头道:“你这话又说到哪里去了,我难道是故意要将你活活在这里拖死?你自己想想,我先前派来照顾你的人,不是被你打了出去,就是连你这山谷也进不来。这次若不是你实在病得不省人事,我看怕还没法给你看病。”

那大夫已将银针起尽,谷云起也终于能够动弹,手往竹床上一撑便想下床。只是他身子维持一个姿势太久,手肘僵硬,一撑之下关节一酸,整个人便朝着床下滚落下来。幸得南宫北翊就在旁边,忙一把将他接住抱在怀里,好气又好笑地道:“这却是做什么,要将病摔得更严重些么?”

谷云起一下伏在他的怀里,脸颊上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气恼害羞,竟浮起一片红晕,急忙推开他自己站好,并不以自己病弱为由去依赖于他。

part55百般挑逗(微h)

南宫北翊对他的心本来就是淡淡的,他又是如此的洁身自好,两人关系虽然暧昧,却真的并没有过超出搂抱的肢体接触。今日南宫北翊看了南宫珏与谷靖书的那场荒唐透顶的情事,虽其实看不见谷靖书的模样,但那淫叫声声的落在耳里,便也不啻亲眼看到了。此时再看谷云起离开自己去整衣冠的冷淡样儿,忽然就很有些心动。

他见过谷靖书自渎的不堪模样,那书生不知怎么回事,在那情事上竟是无法自控一般地与小珏纵情沉溺。此时谷云起虽这么的清冷自持,但他终究也与那书生有着极大的干碍,焉知尝到那味道之后,会不会也是一样的无法自拔?

他这个念头一起,更就想立即抱了谷云起进去草屋,让他尝尝那事的美妙滋味。谷云起虽然已年有四十,可这些年来面貌身形与当年相较也没有什么变化,那胸膛还是奶油般白,却不晓得他臀间那处会是怎样?

谷云起将敞开的衣襟整理完毕,旁边药已煎好,那仆人倒了浓浓的一碗给他,他接在手里,却是不想喝似的看着药碗发怔。

南宫北翊走上去,从背后帮他端着那碗,柔声道:“还想什么,快趁热喝了。这么大年纪了不至于还怕这药苦口。”

谷云起喃喃道:“喝了又有什么用?”手里碗已被南宫北翊举到唇边,一点一点喂他喝了,他皱着眉头将药咽下喉咙,南宫北翊把碗递回仆人手中,又一把将他抱起来,却问大夫道:“还有什么事么?”

那大夫目瞪口呆,大约实在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这样拦腰横抱着另一个男人的样子,只道:“他不能再受刺激,身体和神都……”

“好的也不行?”

南宫北翊哂然一笑,怀中谷云起反抗挣扎得可够激烈,他始终牢牢地抱着不肯放松,抛下那句话便旋身一转,竟是有些等不及的纵身掠向那草屋门口,也将大夫那句无力的“也不行”远远抛在了脑后,一头钻进屋中,便要对谷云起做些坏事来。

谷云起被他一抱,便觉得分外不妥,又听见他对大夫说的那句话,更是晓得自己处境堪忧,忍不住低声喝道:“放开我!”

南宫北翊却哪里理会,一纵身奔进草屋,又一步抢进卧房,将他按在床上,便听那草席底下柴草作响,恼人得很。南宫北翊便一皱眉头,道:“这床也是你自己搭的,动一动便这么响,可怎么休息得好?”

谷云起竭力掰着他按住自己的手,气急道:“你要做什么?”

南宫北翊这会儿也顾不得来管那床的简陋了,索性将个躯体全往他身上压下,调笑道:“做什么,自然是做了你。”他这一压下来,谷云起胸腹便被他压得有些难受,气喘吁吁地涨红了脸,怒道:“你总是巴不得我这就死了,也好偿了你负了少彦的债不是?”

南宫北翊正在兴头上,也不计较他话语里捎带上的讥诮,反笑着拍一拍他燥热的脸颊,道:“我就是要你死,这一回偏要你快活死。”说罢那抚在他脸上的手滑下来,插进他颈项衣领中,仍在里头将他肩膀紧按了,另一手便将他衣服剥开,极其老练地在他胸膛腹部抓捏揉搓。那手法与大夫自然又格外不同,谷云起以往同他总是唇枪舌剑,拳来脚往的,就是两人关系还好的时候,也没有被他如此对待过,陡然被这样玩弄,赫然便有些有些承受不住,咬着牙“唔”了几声,又喝道:“南宫北翊!”

南宫北翊应着声依然在他乳头上掐拧一把,听着他抑制不住的一声轻呼,道:“云起,你的身体,以前可有人碰过?”

谷云起被他摸得难过,心头隐隐盼着他的手再度覆盖上自己的肌肤,只是同时却又不想与他沉沦下去,便尽与他反着来,冷哼道:“你道我不要你碰,便不会与其他人有任何瓜葛么?你却莫要太将自己当回事,我除了你之外,与谁也都没什么出奇的。”

南宫北翊却知道得清楚,手将他衣衫敞开,一路摸到肚腹下,在那倒三角的地方摩挲不已,轻笑道:“男人爱面子,总喜欢说自己身经百战。我猜云起每天都有人在碰,不过那人是你自己,是不是?”

谷云起被他说得又羞又恼,下腹处却被他摸得火热,那胯下之物经不住挑逗,竟有些抬头的趋势。他着实是有些急了,赤着眼双手握住他按着自己肩膀的手腕往左旁一掰,右腿同时自床沿抬起来架在他腰上也将他往左一压,南宫北翊猝不及防,真被他猛一下翻身压在了下面。只是谷云起气力终究不长,那一下奋起压下,胸腹间真气上不来,双手双腿又失了力道,酸软之下却趴在他身上动弹不得了。

南宫北翊本来有点生气,待见他软绵绵伏倒在自己身上,却又有些好笑,干脆双手搂着他的腰,将几根手指不住在他臀上划来划去,道:“云起这么想对我投怀送抱,倒也省了我许多力气,怎么却又不动了?”

谷云起粗重地喘息了好一阵,那屁股上已被他来来回回画得要生出火了,方才又颤巍巍地屈着双腿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南宫北翊双臂在他腰上一箍,将他又勾回了原处,道:“云起会自己碰这里么?”

他手指愈发恣肆,干脆钻进谷云起的裤子里,一手掰开那紧实的臀瓣,一手便在他臀缝里摸索着那销魂的入口。谷云起惊得身子一僵,原来他手指尖竟试探着往那里头戳了一戳,虽没进去,却也叫谷云起百般不堪,只道:“南宫北翊!”

南宫北翊道:“什么?”

手指再次探入那里,这回却不是一刺便回,反而久久地按着慢慢滑入里头,谷云起泪都要流出来了,那处肌肉自然裹得极紧,紧得甚至夹得南宫北翊手指都有些发痛。南宫北翊便以另几根手指在他入口处打着圈儿,轻叹道:“原来没有碰过,云起这儿便只晓得出,不懂得进的妙处么?”

part56爱恨难明

谷云起多年来与他从未有过肌肤之亲,那倒不是南宫北翊尊重他,却是因为少彦自杀之后,南宫北翊将一腔怒火全都移到他的身上,偏执地认为若不是他,自己不会竟连少彦给家里逼得成亲也毫不知情。更可恨的却是少彦自杀之时,谷云起就在少彦的旁边,却只抱着少彦那可恨妻子所生的孩子发呆,没有出手救得少彦。在南宫北翊看来,他无疑就是故意那样做,害得自己永远地失去了所爱之人。

而谷云起在那之后也绝不愿与南宫北翊亲近,那也不是他不喜欢南宫北翊,而是在南宫北翊为着听说少彦娶妻生子的消息雷霆大怒,又去少彦家中闹出异常可怕惨剧之后,才知道南宫北翊接近自己并不是出自真心。他在天门灭门变故之后一度心灰意冷,伤心欲绝,那时陪着他宽慰他的就是南宫北翊,在家人师友均已没世的情况之下,又遇到这样温柔体贴的同伴,不由他不倾心。哪知南宫北翊真正爱着的竟是少彦,陪着他到底也只是因为他便是天门留下的唯一活口了,正要从他这里套出天门的秘藏来。

江湖人因为那些秘藏甚至逼得天门上下尽皆死绝,南宫北翊怀有此心,其实也只能算是人之常情。谷云起最无法接受的却是他对少彦的那般爱,竟丧心病狂到杀了少彦的家人下仆不说,连少彦的孩子也企图杀害,仅仅只因那孩子长得不似少彦,而像那“夺走”少彦的女人。

少彦将孩子交给他,最后仍被南宫北翊抢走。他一直以为那孩子凶多吉少,不料前几天竟见着了那已长大成人的孩子。只是更叫他想不过的却是,那孩子竟与那貌似自己的书生有了情爱纠葛。这感情之事虽其实怪不得南宫北翊,他却也恨南宫北翊为何不将那孩子引上正途,便由着他去乱来。

这多年的爱恨纠葛在一起,南宫北翊能在一瞬间之内将之化作云淡风轻的过眼云烟,他却委实不能就这样同他共堕入那含混不清的爱欲之中。因此微一失神,便即恢复清明,将身子撑起,眼神刀子般锋利地盯着他眼道:“南宫北翊,你总说我为着得到你才没告诉你少彦的消息,你所以要我永远也得不到你,是不是?”

南宫北翊一怔,还没答话,谷云起已又厉声喝道:“我以往懒得与你分辩,今天却非得同你说个清楚!从你野心败露,我别说想要你,就是心里头想一想你,也恶心得想吐!你倒是可以忘记少彦的事,随便来找找我的乐子,我却是宁肯给那世上千人万人碰,也不想与你有这种事!”

他这话说得太过铿锵,就是南宫北翊也没法将之随意忽略过去,加之他言语中又刻意贬低了南宫北翊,南宫老爷的面色立时便沈了下来,对着他双眼盯了好一会儿,他始终不肯示弱,神态中冷笑蔑视之色坚决得很,完全没有一丝谷靖书那种奉承讨好的媚态,因此便也看不出那动人的风姿了。

南宫北翊默然不语地一伸手将他推翻在床上,自己起身抖了抖揉皱的衣衫,一低头穿出了屋子。

谷云起被他重重推倒在床上,胸腹间的原先有些消散的郁气竟又团团地围拢上来,将他堵得几乎喘不过气,只想到南宫北翊不会再来玩弄自己,便轻松得笑了几声,然而几声过后,他也不知怎么回事,语声变得哽咽,竟又哭了出来。

南宫北翊走出房屋不久,那两名仆人又进了屋。草屋本就狭窄,这两名仆人身材高大,同时钻进谷云起的卧房,真是没有了一丝儿透风的空隙。

谷云起为人硬气,方才只哭了一声,便强自咽了下去,脸上的泪水也只流了一半,湿湿的还没干,他也不刻意去擦,哑声道:“你们进来做什么?”

那两名仆人默不作声地一人一头,分别抓着他的肩膀腿脚,将他抬起来就往外去。

谷云起挣扎了几下,想是胸口积郁的影响,竟挣扎不动,三两步便被他们抬到屋外太阳底下。抬着他脚的人将他放下地,抓着他肩膀的人却没有放手,仍旧将他钳制在掌中,让他动弹不得。

他不知道南宫北翊要做什么,但刚刚才与他置了气,也不去看南宫北翊到底是什么神色,也不问他又要怎样折磨自己,只暗咬着牙在心中冷哼,端的是不肯屈服。

那放开手的仆人犹犹豫豫地望了南宫北翊一眼,南宫北翊面沈如水,简单地吐出两个字:“动手。”

那仆人也是一咬牙,双手往谷云起腰间一抓,一把将他裤子扯下来,让谷云起全身上下便只披着件长衣,从胸膛到下腹到两腿,那被南宫北翊抓揉得红肿挺立的乳头,摩挲得略有些硬了的下体,直是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