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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恶与俗

还好他家只有四楼,受伤时的体力消耗比平时多了好几倍。

姜准窝在沙发上,看着聂诚忙来忙去,突然觉得熟悉。之前他为了掩护聂诚,还中过一次弹,血流了很多,但没这次吓人。在聂诚的极力要求下,他光明正大地赖进了他家。

他自强自立地挪蹭着进卧室,发现床垫换了新的。不光床垫,床榻也换了,从老样式换成了原木色简洁大方的北欧风。写字台和书柜也移到了书房,坚持了十几年的儿童卧室终于改头换面。

聂诚想给他一个惊喜,效果很好,姜准足愣了五秒,然后弯着腰低声笑个没完。

“怎么了?”聂诚不自在地摸摸鼻尖。

姜准抬起手揉揉他的头,一本正经地说:“你长大了。”他想起了那年在警局门口“兄长般的爱抚”,又压着声音笑了起来。

聂诚一愣,立刻侧头避开他的手,让他自己躺好,他忙去接热水忙他擦身。

就算单人间病房也比不上家里,姜准不急不缓地扯下衣服,坐在床边等着,擦洗完后,才钻进被子。天气渐凉,已经不是夏天的温度了。

聂诚帮他吹头发,端来漱口水和盆方便他吐。

“不用。”他撑起身子想自己去卫生间漱口,又不忍聂诚心意,“下次我自己去就行。”

等两人都拾完,一身轻松地躺在床上时,距离进家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真不用告诉伯父伯母一声吗?”聂诚问。

“不用。”姜准说。

两年前,正巧是郭英失踪的前一天,他爸妈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他对聂诚的感情,有意无意地试探他的态度。姜准索性有话说开,他的直接让两位家长措手不及,恼羞成怒,他们管不了姜准,就一再警告他不许聂诚再来家里,好像他是瘟疫一样。姜准没和他们吵,直接出了门,一晚上没再回去。他还没跟聂诚坦白过他的感情,聂诚什么都不知道,却莫名其妙地被人厌恶,他觉得难过。骂他喜欢的人,比他自己更难以忍受。

后来,他自己搬出来住,他父母也移居美国,除了年节时通通电话,再少联络。

“最近案子怎么样?”姜准问。

聂诚把发现熊德彪尸体和凶器的事说了,姜准的第一反应和他一模一样,“总被抢先,是不是内部有虫子?”

“不好说。”

“嗯,也许是黑吃黑。”

“他们内部出现了问题?”聂诚问,“你执行任务时,遇到了什么,怎么受的伤?”

“你这口气怎么跟邵队一样。”姜准挑了挑眉。

“邵队来了?”

“嗯,今天上午,说是来探病,那态度就是审问。”

聂诚笑了,邵队对他是严师兼慈父,对姜准那是绝对的严师。

姜准继续说:“那天,我遇到孟荣了。”

聂诚在记忆搜寻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曾天宇案的其中一个凶手被判了十年的见死不救的门卫。

“周燕的父亲?”

“对。他已经刑满释放了。学校他是回不去了,找了份看仓库的工作。”姜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