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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恶与俗

敷衍就把“嗯”换成了“好”。

后来,姜准才发现不光聂诚对妹妹的感受,聂诚的很多感受轻描淡写地说,他就轻描淡写地听,听到了耳朵里,心中却没有共情。

实在是聂诚十几岁的人生里就经历了许多人半辈子的事。

“我能问你个事吗?”聂诚说。

“问。”

“你名字里的准,有什么含义吗?”聂诚说。

姜准沉默了。

聂诚等了会儿,自省可能不自觉踩了雷,就又把话题接了回来:“我原以为名字就是个好的寓意,后来听爷爷讲过我爸的事才知道很多名字背后都有故事。他老人家做学问,研究了一辈子儒学,就给我爸起了个‘仁’字,希望能子承父业都做学者。没想到我爸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格,从小只想当警察。爷爷就说他不是仁义礼智信的‘仁’,是脑仁的‘仁’,天天烦得他头疼。”

姜准听得发笑,在夜色里静静露出一排白牙,声音却依旧利落短促:“那你为什么叫聂诚?”

“到了孙辈这老人家想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从美好品德里给我挑了一个。”聂诚笑着说。

姜准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把手臂枕在后脑,说:“我这名字应该没什么寓意,我想了半天也没记得他们提过。我爸妈都是外科大夫,嘴上说随便我以后做什么,三四岁就教我人体结构。听说他们考虑过‘姜稳’这个名字,所以我推断是因为外科手术要求‘稳准狠’。”

聂诚惊讶得转过头,“真的?”

“我猜的。”

“你原先叫‘姜稳’?”

“没有,他们排除了。”姜准嫌弃地皱起眉,飞快地否定。

“我家原先也考虑过这个字。”聂诚说。

姜准顿了顿,侧过身问:“真的?”

聂诚认真地点点头,“美好品德之一。”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忽然都笑了起来。

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很快凉了下来,姜准看了眼手表,立刻缩回被子,说:“十点半了,睡觉。”

他们各自裹成筒,背对背睡着了。

凌晨四点多雪才停,外面积了半掌厚的一层,天倒是晴朗,阳光照得地上晶晶亮。

朝东的窗户一早就亮,阳光从窗帘缝隙泻入,映得墙壁白得发光。

姜准睡得很沉,舒服得每一寸脑沟都意识到休息好了。

他睁开眼一点都不困,看下时间,才八点钟。

周末的八点钟比沙漠绿洲还可贵。

聂诚已经起了,被子早凉了。姜准边感叹他夕阳红般的作息,边起身。

他换好衣服,去外面打探情况。

餐桌上摆着两套煎饼果子,聂诚正在热牛奶,见他出来有些惊讶:“这么快?”又说:”圣诞快乐。“

“早。我不过洋节。”姜准说,顿了顿又补上句,“圣诞快乐。”

他凑过去看,小锅里的牛奶冒着热气,很快就结了薄薄一层奶皮。

“我去洗漱,一块儿吃。”他说。

“好,我再热一袋。漱口杯和牙刷准备好了,放外面的就是。”聂诚说。

姜准洗漱完后,拉开镜柜,把洗面奶和牙膏放里,想了想又把漱口杯和牙刷也拾进去,就在聂诚那一套的旁边。